這是個三進的院子,雖然不大,但貴在緊湊,徐清遠一進一進的走進去,挨個房間都看了一遍。
在腦子裏,規劃了一下,哪一處是他的書房,哪一處是他們的睡房,哪一處是他們的起居室,哪一處是下人的住處,哪一處可以改成個小廚房,哪一處可以修個沐浴間,最好能再砌一個可以泡澡的池子。
還有二進院子的各房間,都能找人修上地龍,這樣冬天也就省得屋子裏放火盆,免得熏著她。
這樣細細的算計著,他才發現這個三進的院子,實在是太小了些,竟然沒有他們孩子的住處。
於是他出了院子,又繞著外牆走了一圈,看來,隻能往西邊再接出個院子了,而且還得今年就動工,要不然住進來後,就難挪動了。
“清遠,”威遠侯不放心這個兒子,已經悄悄的讓下人尋他半天了,,當下人好不容易找到了,通知他以後,他便急急的趕了來,“大清早的,站在這裏做什麼?”
“父親,我是合計著,這個院子得再往西邊擴出一個院子。”徐清遠回頭看見父親,說道。
“依我的意思,你還是住到挨著前院的那個五進的院子好,”威遠侯背著手,看了眼周圍,“就算這個院子接了出來,連妾室,再加上孩子,也是住不下。”
“還是先住在這裏吧,這裏我進出也能方便些。”
威遠侯合計了下,擰眉說道:“這個院子,你若在家,到是出行方便,可是你去了西北,那這個院子隻留下女眷,便有些不妥了。”
“沒事,我會留下幾個可靠的人。”徐清遠心裏卻想著,自己若是不在,林雨芯在這裏住著,也可以隨時出府。
但卻忘了,婚後的女子,哪裏是想走就能走的?
“要不這樣吧,這個院子先按著你的意思修建著,挨著前院的院子,也讓人一起修繕一下,早晚這威遠侯府也得交給你,哪有讓一家之主住在跨院裏的?”
威遠侯說完,就轉身看著比自己還要高了半頭的兒子,說道:“天亮了,我就跟管家說這個事,你現在跟我去準備一下祭祖的事情吧!”
“威遠侯夫人不鬧了?”父子二人慢慢的往前院走。
“她鬧?鬧也是白鬧!”威遠侯冷哼了一聲,“晚上宮裏有宮宴,你也跟著去。”
“我不願意去參加什麼宮宴,”徐清遠搖了搖頭,“我還是先回寒山寺看看。”
“晚上的宮宴,三品以上官員的家眷,都得參加,你最好也跟著去混個麵熟。”威遠侯邊說著,邊伸手把徐清遠的帽子給帶上,“這麼大的人了,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想要娶什麼妻。”
“父親!”
威遠侯看著難得臉紅的兒子,大笑出聲:“晚上還是去參加宮宴吧,想來林府的那個丫頭,也能去。而且傳聞,這是宮裏的主子,想給各皇子選妃呢,到時,看看能不能給你也討個賜婚。”
徐清遠聽到說林雨芯能去,心裏已然微動,再聽說要人皇子賜婚,他就更得非去不可了,他可一直沒忘記四皇子那茬呢。
“明日,為父再隨你去看你母親。”威遠侯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走吧,時辰應該差不多了。”
徐清遠從祭祖開始,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祭祖竟然很順利。
威遠侯夫人竟然一點小動作都沒搞,包括上族譜,立徐清遠為嫡子一事,都順利的讓人難以相信。
不光徐清我如此想,就是威遠侯,還有威遠侯府的太夫人,都是萬分驚訝。
他們在暗地裏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今天就算威遠侯夫人真的鬧起來,她也討不著半分的好處。
可她沒鬧,當然是了好不過。
威遠侯夫人在暗地裏,不由的抿了下嘴,心裏暗罵著:兩個老不死的,先讓你們猖狂幾日!
眾人各懷心事的祭完了祖,又請族內的長輩吃了頓飯,就都各回各自的院子去休息去了,養足了精神還去參加宮裏的晚宴。
初一這日,林雨芯到是閑的很,清晨去太夫人處拜了年以後,就讓她母親給送了回來。
“這些日子定是給累著了,看著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林夫人把女兒扶到了床上,坐在床邊,輕輕的拍著女兒的後背,柔聲說道:“芯兒再睡會,傷了元氣,多睡點覺,恢複的才能更快一些。”
“母親,”林雨芯側身把母親的一隻手握在了手裏,揚眉看著母親道:“您近來身子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