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徐府的當晚,在枕霞院要用晚膳的時候,王夫人不請自來的走了進來。
別人到還無所謂,但林雨芯不得不站起來行禮。
“喲,清遠和雨芯回來了。”王夫人笑的滿麵春風,“這是回來準備婚禮的?”
林雨芯一愣,看向了黑著臉的徐清遠。
“你用沒用晚膳呢?”太夫人在旁邊開口道:“你要是用了,就在外間坐著等會,你若是沒用膳呢,就坐下來一起用些。”
“謝謝母親,兒媳和過了。”王夫人可不想對著他們幾個食不下咽,於是便不失禮的跟太夫人說道:“兒媳就是來給母親請個安,既然母親要用膳,那兒媳就先回去了。”
“那你就早些回去吧,外麵天黑路滑的小心些。”太夫人看見她走出去以後,才對著林雨芯招手,道:“來,坐到祖母這裏來,有什麼事情咱們用完膳再說。”
林雨芯乖巧了笑著點了點頭。
徐清遠的臉卻沉的跟鍋底似的,眼睛不時的圍著林雨芯打著轉。
林雨芯知道徐清遠定是怕自己因他瞞著婚禮的事而生氣,就主動的給他夾了一塊酥炸裏脊,紅著臉放在了他的碗裏。
徐清遠臉色微緩的連連給她夾了四五筷子。
太夫人看著二人的舉動,滿臉欣慰的說道:“夫妻同心其力斷金。”
林雨芯笑著說了聲“祖母說的是”。
徐清遠的臉色就更柔了。
等到晚上兩人躺在床上,徐清遠才跟林雨芯說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廖將軍從別院回來的隔一天,真的進了宮,要求皇上把賜婚的聖旨收回,結果可想而知,龍顏大怒,把他訓斥了一番不算,還二話不說的直接定下了日子。
“這個廖競凡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本來我做好了打算,可是卻讓他給搞砸了。”徐清遠有些懊惱的摟著林雨芯,“我和父親其實都以為他不會真的進宮呢,父親今天下午就出了城,明天送母親進宮見麗妃。”
“這件事情既然是皇上的旨意,我想麗妃也不一定有辦法。”林雨芯想著要有這麼個平妻進府,她的心裏就膈應的不行,可是又無計可施。
“這件事情不用麗妃出麵,我也有辦法處理,隻不過需要點時間而已,”徐清遠輕拍著她的後背,道:“當初廖珺瓊確實是因我才被掠走的,如果我沒有遇見你的話,我或許會娶了她,照顧她一輩子……”
“你現在還想要照顧她?”林雨芯可以確定了這個廖珺瓊就是前世表姐口中的那個青梅,她的心裏不禁微緊。
“娶了你以後,我的心裏、眼裏便隻有你一個人,就算我想照顧她,也決不是把她娶回來照顧,那不是報恩,而是害她。”徐清遠認真的沉吟著,“我會想其他的法子照顧她的。”
林雨芯的心還是不由的提了起來,“其他的法子?你不會是想她養在外麵吧?”
“你想什麼呢?”徐清遠在她匈前的豐瑩上掐了一下,“我說的心裏隻有你,你是不是聽不懂?”
“我懂。”林雨芯忙抓住了他的手,“我隻是不懂,你說的其他法子,是什麼法子。”
“天機不可泄漏。”徐清遠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隻是最近可能得委屈點你,王夫人這幾天不能太消停了,你沒什麼事就去太夫人那裏呆著,在太夫人麵前,她不敢太囂張。”
“嗯。”林雨芯點了點頭,拉住了他伸進了自己衣襟裏的大手,不好意思的低聲說道:“我來月事了。”
“什麼時候來的?”徐清遠把腦袋從她的頸窩處抬起來,問道。
“剛洗完澡的時候。”林雨芯伸手摟著他的脖子,嬌聲的問道:“你是想分被子,還是分床?”
“我什麼也不分。”徐清遠從她的身上翻了下來,把她摟在自己的懷裏,大手隔著衣服摸上了她的小肚子上,“與在肚子還疼嗎?”
“疼到是不疼了,隻是日子總是不準。”林雨芯在他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大夫說生樂樂的時候傷了元氣,得養兩年才能好。”
徐清遠的心裏一疼,都說女人生孩子時一條腿是邁進了鬼門關呢,可他的女人生孩子時,他卻不在身邊。
“生……女兒時,你是不是遭了許多的罪?”徐清遠緊了緊手臂。
“生女兒那天大雪紛飛,我坐在床前正看著院子裏雪景,就聽到廚房采買的跟人在那龍飛鳳舞的說著什麼,我無意中聽到了威遠侯府和林府的名字,就讓人把她叫進來,問她是怎麼回事。”
林雨芯看著徐清遠,接著說道:“她說:城裏的人都在議論著一件怪事,說是有人從榆林回來,說是威遠侯世子徐總兵上個月喜添長子,可是京城裏的威遠侯和林府卻都不知道此事,你說奇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