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比珍珠回來的還要晚上一步,自然也就沒有找到珍珠,信便也沒有送出去。
想的透明白的廖夫人也不放在心上,晚上還跟廖將軍好好的談論了一番明天婚事的事情,才伺候廖將軍睡覺。
而廖珺瓊卻一宿都沒有睡好覺。
她把信撕了以後,在椅子上坐了半宿,才上的床。
這也許就是命,她跟徐清遠可能就真的有這夫妻緣吧!
她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也許自己到了徐宅,跟徐清遠成了親,拜了堂,入了洞房,徐清遠對自己就也會好了吧?
第二天的婚禮總體上來說,還算是能說得過去,京城有頭有臉的人家都來了人。
隻是廖府的正牌夫人生病沒有露麵,來的女眷把好好的一個送親宴變成了探病訪。
而徐府那邊也出了事。
世子爺出門的時候,騎的馬被鞭炮給驚著了,把徐府的五少爺差點沒踩死,世子爺為了救五少爺,被馬的後蹄給踢了一腳,說是當場就吐了血。
徐府整個都亂了套,忙了好一陣子以後,由五少爺代替世子爺來迎的親。
因為耽誤了吉時,所以許多的過程就都省略了,新娘子廖珺瓊直接就被送進了洞房。
廖珺瓊心裏又急又氣,也不知道外麵傳的都是真是假。
她有心要去問問,可是又不知道問誰才好,可是不聞不問,她這心裏就跟燒了團火似的,上不來下不去的,弄的她堵的都好象要上不來氣似的。
一直到了二更,外麵都安靜的隻能聽到風聲了,廖珺瓊也沒有等到徐清遠。
他竟然連個傳話的都沒派來!
廖珺瓊心灰意冷的自己掀開了蓋頭,讓人去打了熱水,洗了澡,自己一個人躺在了床上。
東跨院裏的徐清遠看著坐在書案前無比認真的畫著畫的林雨芯。
“你這是準備畫個通宵?”徐清遠從炕上下了地,站在書案前,看著林雨芯正在給隻翠鳥上著色。
“本來是準備畫個通宵來著,但現在看來是不行了。”林雨芯笑著揚眉看向他,“要不要我伺候爺洗個澡?”
“要!”徐清遠心裏知道在這個日子裏,林雨芯的心裏也是不好受的,所以他這一天都陪著她在這裏。
林雨芯站起身,把書案上的東西簡單的整理了一番以後,才跟著徐清遠一起去的淨房。
“就這樣把人扔在那裏,能行嗎?”林雨芯不無擔心的問道。
“沒有我引見,她想見皇上一麵,難於上青天!”徐清遠冷哼了一聲,“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那她自己就得去承受!”
林雨芯有心要勸兩句,可是她心裏也正膈應著廖珺瓊呢,現在讓自己違心的替她說話,她還真說不出口。
“可是萬一哪天皇上要是再想起她來呢?她如果再向皇上哭訴的話,那你到時可怎麼辦?”
林雨芯幫他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放在旁邊的架子上,仔細的看著他胸口的那塊紅印,“你不是說沒被踢著嗎?”
“踢著了一點,要不然禦醫回去也不好交差。”徐清遠開始動手幫她脫起了衣衫,“來,咱們一起洗個澡!還是由為夫的來伺候伺候你吧!”
林雨芯嬌羞的紅了臉,也沒有太忸怩,由著他把自己扒個精g光,抱著她進了浴桶。
兩人赤身果體的在浴桶裏難免要好好的折騰一番才算完。
林雨芯看著滿地的水,羞的不知如何是好。
這讓人看到了還不得以為自己是故意纏著徐清遠,要跟那個平妻打擂台嗎?
徐清遠可沒想那麼多,看她不好意思,就直言道:“淨房明天再讓她們收拾,水也就幹的差不多了。”
林雨芯摟著他的脖子嘟囔了一句:“煩人。”
徐清遠就低聲的“嘿嘿”笑,讓林雨芯的心情也跟著歡喜起來。
到了次日早晨,徐清遠起床了還是呆在屋裏不走。
林雨芯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提醒他一下,新娘子得認親的事情。
“你還不過去看看?”過了半天,林雨芯還是忍不住了問出了口。
“我昨天就受傷了,傷在胸口上正疼的厲害呢,怎麼去帶她認親?”徐清遠理所當然的躺在了炕上,“我這兩天是哪也動不了了,怎麼說也得養個十天半個月的。”
“那明天的回門,怎麼辦?”林雨芯想到了這個對每個女人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我得養傷。”徐清遠說完,就伸手把搭在腰上的被子又往上拽了拽,“我昨天連受傷,再受累的,現在累的不行,這渾身都沒有力氣,我得再躺會才行。”徐清遠說著還閉上了眼睛。
“徐清遠?”林雨芯忙攔住了他要蓋在腦袋上的被子,掰過他的臉,看著他道:“萬一祖母知道了你昨天沒住在那邊怎麼辦?”
“祖母正忙著管樂樂呢,哪有那閑心管這個?”徐清遠看著站在床邊的小女人,“要不,你也上來再躺會?我都安排好了,她院子裏的人輕易都出不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