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遠拿著這封信看了兩遍,猶豫了半天,才把信折上,放在了桌子上。
轉身出了房門。
王姿容上次離開,他是怕她回京,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她再次離開,他卻忽然之間就想通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誰過日子,還能天天捧著過?
他還真就不信了,皇上會因為一個王姿容,就把他怎麼樣了。
他這樣一想開,就把王姿容給拋到了腦後,直接去了軍營,晚上就直接回了郊外。
這到是讓他感覺輕鬆了不少,跟林雨芯也就越發的恩愛。
而林雨芯是在五天後,才知道王姿容離開的。
“你說王姿容頭一天喝了打胎藥,第二天,天不亮就離開了總兵府?”相對於王姿容的離開,林雨芯更驚訝的是王姿容打的“胎”是誰的?
“是的,奴婢從多種渠道查到的結果,絕不會錯。”青竹低頭站在她的麵前。
“那你可知道孩子是誰的?”林雨芯下意識的就捧住了自己的肚子,努力使自己的語氣平淡。
“孩子據說……”青竹不安的挪了下腳,抬頭看到林雨芯那清澈的眼皮,她咬了一下舌頭,才道:“孩子據說是總兵大人的。”
“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林雨芯問完,又覺得這個問題太煩了,她還不等青竹回答,就改口道:“這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青竹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對,但看林雨芯語氣不好,就忙小心的退了出去。
林雨芯捧著肚子,在房間裏走了兩圈,感覺到肚子裏的孩子活動的忽然變的厲害了。
她忙坐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溫水,連喝了兩口。
平複了好一會兒心情,才站起來去了太夫人的院子。
在太夫人那裏,陪著樂樂、雨強,還有不愛吱聲的雨轍一直玩到了天色將晚,才回的她自己的院子。
徐清遠在天黑前就趕了回來,進了正院,卻沒有如往日般的看見林雨芯。
他的心裏立刻就跟少了點什麼東西似的。
他大步的進了房間,正坐在炕上做東西的林雨芯,抬頭看了他一眼,挑眉笑道:“回來了。”
徐清遠不知為何看著她那小臉,就覺察出了她不高興。
他先去了淨房,洗了手臉,換了身衣服,就挨著坐在了她的身邊。
“這是在做什麼呢?”
“我想給孩子做個肚兜。”林雨芯把各色的絲線,都在往炕上鋪著的那個水粉色的布料上比量著。
徐清遠拿起那個跟他巴掌差不多大的布料看了看,道:“這是兒子是女兒還不知道呢,怎麼繡了個水粉色的?”
“孩子剛出生時,哪有什麼男女之分,做什麼顏色,又有什麼所謂?”林雨芯伸手把那個肚兜拿回了手裏,“現在就讓廚房擺膳?”
徐清遠拿眼睛瞄著她,笑著問道:“孩子怎麼樣?今天鬧沒鬧你?”
“沒有,孩子今天聽話的很。”林雨芯直接就從床上下了地,衝著外麵喊道:“秋菊,讓人擺飯吧。”
“是。”秋菊在外忙應道。
徐清遠也跟在她的身後站了起來,“今天累不累,用不用我幫你摁摁肩膀?”
“不用。”林雨芯身子一扭,就不知是無意,還是故意的避開了他的手。
徐清遠呆了一下,聽到門口傳來了腳步聲,才把手放下背在了身後。
晚膳擺好以後,徐清遠就讓丫頭婆子,都退了下去。
他親自給林雨芯盛了湯,又給林雨芯夾了幾樣她愛吃的菜。
林雨芯端著湯碗喝了幾口,才挑眉看著他,半笑不笑的問道:“今天這是怎麼了?在外麵沒累著?”
“今天沒有什麼事,隻是看了看他們練兵。”徐清遠說著,又給林雨芯添了半碗湯。
林雨芯看著他隻是笑著不語,這種態度一直持續到兩人上床。
徐清遠才硬把她摟在懷裏,問道:“說說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林雨芯嘟著嘴,沒吱聲。
她想到自己從徐清遠回來,就沒給他好臉,可他卻一直都是笑臉相迎。
她的腦海裏忽然就響起了太夫人說的那句話,“要想真正的讓男人上心,首先要學會的就是,適可而止,見好就收。”
“王姿容去了哪裏?”林雨芯單刀直入的問道。
徐清遠早就想過,她早晚有一天會問起這個問題,隻是沒想到,她竟然會因為這個問題,跟自己擺臉色。
“她自己偷偷的走了,應該是回了京城。”
“她為什麼會走呢?”林雨芯再問。
“覺得在這裏呆著沒有意思了唄。”徐清遠想也沒想的答道。
“你是不是碰過她了?”林雨芯從徐清遠的懷裏一下子就抬起了腦袋,翻身看著他,道:“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