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威遠侯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徐清遠眼看著老太君和徐母都有些精神不濟,敬一大師,也是兩天就回寒山寺去配一次藥。
這樣的來回折騰也不是個事呀?
徐清遠就幹脆想讓老太君和徐母帶著威遠侯去寒山寺後麵的別院去住。
出於禮數,徐清遠找到了王氏,說了此事。
本來在他的心裏,是件極簡單的事情。
威遠侯住到寒山寺,可以更好的得到敬一大師的照顧,老太君也不用象現在這麼辛苦了。
可是王氏一聽就激了。
“清遠,你這是什麼意思?”王氏冷冷的看著徐清遠,“你是想把侯爺送到別院去吧?等到你父親真有什麼意外離世的話,你再給我拿出來一份和離書之類的東西,就可以直接把我趕出徐府了,是不是?”
徐清遠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把他父親治好,再多出點時間,就是想家裏的林雨芯和孩子們了,哪有心思想別的?
“王夫人還真是多想了,我可沒有那閑心想這些,”徐清遠的聲音微冷的看著王氏,“敬一大師的年齡有些太大了,如果我父親去了寒山寺的話,敬一大師照顧起來會更方便些。”
“敬一大師恐怕也早就黔驢技窮了吧?”王氏冷哼了一聲,道:“都治了這麼多天了,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搬到寒山寺那,就能有反應了?簡直是無稽之談!”
徐清遠本就不待見王夫人,今天是實出無奈,才來跟她商量這件事情的,現在一看她這態度,他立刻就二話不說的,轉身出了正房。
“哼!”王氏拿起茶杯喝了兩口茶,才“啪”的一聲,把茶杯扔在了地上,“想的到是美!
房裏的丫頭婆子都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出。
到了傍晚,王氏親自去了廚房,把廚房裏的丫頭婆子都趕到了門外。
“我要親自給侯爺煎點藥。”王氏在廚房裏跟門外的人說道:“我怎麼總覺得你們熬的火候不夠呢?”
老太君身邊的兩個丫頭互望了一眼,其中一個,就悄悄的退出了人群。
王氏的眼角看到門外的奶娘對著她點了點頭,她不由的就挑起了唇角。
過了沒有半刻鍾,老太君就帶著人風風火火的趕了來。
“這是做幹什麼?”
“老太君怎麼來了?”王氏有些慌張的看著老太君,道:“我今天看到一本書上寫了,這熬藥的時辰可是大有講究的,如果中間有什麼不妥之處,那可是會讓藥效大打折扣的。”
“是嗎?那你學會怎麼熬了?”老太君看著王氏,淡淡的笑道:“我以前到是也聽過這樣的說法,但卻一直沒見人用過,那今天我也在這裏瞧瞧,看看能不能也跟著長點見識。”
“那……那老太君快請坐。”王氏伸手不自然的撩了下頭發。
“你快做你的吧,別一會兒晚了,就該耽誤侯爺服藥了。”老太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跟王夫人擺了擺手,“你快去!”
王夫人就在廚房裏忙開了。
老太君看著她雖生疏,但卻並不慌亂的動作,不由的微眯上了眼睛。
她可不相信王氏今天是想給威遠侯熬藥,但是她也不相信王氏敢下藥害威遠侯。
所以她隻能以靜製動,就在這裏默默的看著她,看她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過了能有小半個時辰,王氏還真把威遠侯的藥給熬好了。
老太君忙攔住了,要跟她一起去看威遠侯的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