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顆解毒丸被我吃了,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另一顆,可以用來救女兒?”威遠侯的眼睛淡淡的掃過床上的女兒,坐到了離床較遠的椅子上。
王氏心裏一驚,但隨即就吃驚的看著威遠侯,不解的說道:“你在說什麼呢?我哪有什麼解毒丸?”
“既然不是你有,那想必就是李禦醫有吧?”威遠侯冷聲跟門外說道:“去把李禦醫接來,我到要問問他,這解毒丸,他能不能再配兩顆出來。”
“侯爺這一醒過來,連脾氣都見長了不少。”王氏冷笑道:“連宮裏的禦醫也想管上一管。”
“其實這解毒丸,就算李禦醫拿不出來,清遠手上也有好幾顆,但是我就是好奇李禦醫是怎麼知道我中的是什麼毒的呢?”
“徐敬業!你真夠狠心的,既然你知道徐清遠手上有解藥,你為什麼不給女兒先吃了,而是在這裏說這些沒用的廢話!”王氏怒聲道。
“我為什麼要給你的女兒吃?”威遠侯眯著鳳眸,冷冷的看著王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王氏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徐敬業,你怎麼能說出這麼無恥的話?”
“對於一個想害我致死的女人,你還希望我能說出什麼樣的話來?”威遠侯冷笑連連,“你還真當別人都是傻子不成?”
王氏臉色一白,就抬手指著威遠侯,紅著眼睛,道:“你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你簡直就是血口噴人!”
“王氏,你我好歹也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我也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僵,讓徐王兩家沒臉,特別是你們王家還是宮裏太後的娘家。”威遠侯無奈的歎了口氣,“要不咱們好好的談談?”
“談?好好談?”王氏冷笑著也坐到了椅子上,“就憑你剛才說的那些誅心的話,咱們還有什麼可談的?”
“咱們之前還真有一件事可談,”威遠侯不急也不惱的說道:“要不你自己主動離開徐府得了,我也好把靜敏接進來……”
正認真聽著的王氏“啪”的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憤怒的打斷了威遠侯的話,“徐敬業,你在說什麼?我離開,讓那個賤人進來?”
“你可以不同意,”威遠侯淡淡的站了起來,“但你休想再走出這個院子,你和你昏迷不醒的女兒,就一直呆在這裏好了。”
“你想囚禁我們母女?”王氏滿臉震驚的看著威遠侯,“你敢?”
“你說我敢不敢?”威遠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把王氏伸到自己臉前的手撥拉開,“我以前沒動你,不是我怕你,是我以為這個女兒是我的,你對我尚有夫妻之情,可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那我還有什麼可顧忌的?”
“你先把解藥給欣兒吃了,別的事情咱們可以慢慢談。”王氏見威遠侯轉身要走,看那模樣不象是說笑,就急忙拉住了威遠侯的衣服,道:“欣兒真是你的女兒,我敢用我的人頭擔保,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呀!”
“你說是就是?”威遠侯冷冷的拿開她的手,“我再告訴你一遍:我不信!不過,你要是告訴我,這毒藥是從哪裏來的,我或許會相信你說的話,如果你說不出來毒藥的來處,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你早就想害我了,隻是苦於沒有機會。”
王氏張著嘴,看著威遠侯,半天說不出話來。
“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想逼你,因為毒藥是從哪來啊的,也並不是很重要。”威遠侯站起來,還沒等往外走,就聽到外麵有人來報,說是李禦醫進府了。
“把他帶到竹園,我馬上就到。”
王氏聽了心裏一顫,她雖沒去過竹園,但卻知道那裏是侯府上私刑的地方。
“徐敬業,你是不是瘋了?”王氏低聲喝道:“你敢對禦醫用私刑?”
“我現在懷疑你是不是跟他有一腿,瑞欣會不會就是他的,所以他才敢為你冒這麼大的風險,來配合你!”
威遠侯的眼眸危險的眯了下,道:“你放心,有太後在,我不敢動你。但若真的是他的話,我會把他送來陪著你,讓你們一家三口團聚……”
“徐敬業,你是真瘋了!欣兒真的是你的!”王氏聽威遠侯總是這麼說話,心裏又急又氣,大喊道:“你要是敢把我囚禁了,我就讓太後滅你九族!太後長時間看不到我進宮,一定會讓人來找我的!”
威遠侯冷笑了兩聲,才道:“我雖沒有你這麼好使的毒藥,但是能讓人不說話,不能動的藥物,我還是有幾種的,你要是想的話,我會給你拿來幾種試試。”
“你怎麼敢?”王氏拿著絲帕捂在嘴上,驚恐的看著威遠侯。
因為她現在發現了一件更為恐慌的事情。
她剛才故意大叫了幾次,可是她身邊的暗衛卻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