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還是我跟雨芯說吧,王姿容先不用動,我來解決。”徐清遠在心裏仔細的盤算了一番以後,才說道。
“但這件事情宜早不宜晚,別等到林雨芯真的得了什麼消自己,反而更會多想。”威遠侯提醒道。
“我知道。”徐清遠點了眯頭。
“我總感覺到這心裏不踏實呢。”楊靜敏在旁說道。
“沒事,林雨芯是個明事理的孩子,她會理解咱們的難處的。”威遠侯安慰道。
三人在這麵吃了午飯,到了下午才一起回的徐府。
在馬車上,威遠侯拉住了楊靜敏的手,“讓你受委屈了。”
威遠侯本來是不想讓楊靜敏就這樣不明不白的進府,可是兩人又都知道,現在徐府並不適合大辦宴請。
“反正大家也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還何苦來的惹人注意呢?”楊靜敏也回握住了他的手,“要是按照我的意思,我就是不進徐府也不是不可以的。這些年,我在府外呆的更好更自在。”
“那怎麼能行?總不能讓侯府沒有當家主母吧?你放心,等著過一陣子,事情都平息了以後,我會舉辦個正式的宴會,把你介紹給眾人的。”威遠侯承諾道。
“其實完全不用那麼麻煩,隻要把雨芯接過來,直接讓她接手就可以了。”楊靜敏說完,又道:“希望清遠早點把這事給解決了。”
“這事還真急不來,怎麼弄也得先看皇上的意思。”威遠侯勸道。
楊靜敏進了徐府的第一件事,就是組織了府裏所有的下人都到了侯府的前院的正廳開了個會。
威遠侯和徐清遠都坐在了旁邊給她震場。
楊靜敏把她帶來的四個婆子,四個大丫頭,三個管事的,都一起叫進來,站在了另一邊。
“今天把大家召集來,是跟大家介紹一下當家主母,以後若是有人敢不聽夫人的話,做一些陽奉陰違的事情,可小心家法伺候!”
威遠侯先嚴厲的訓斥了一番,才讓楊靜敏講話。
楊靜敏先停了一會兒,喝了兩口茶,直到下人們都緊張了起來,才說道:“我的性子好,脾氣小,輕易不喜歡做那些懲罰人的事,所以你們也逼著我動怒,但惹真有人想試試,我也不在乎出手。”
說完,她指著旁邊她自己帶來的人道:“這幾個老人,都是我那裏要回家養老的了,這陣子就先讓她們在府裏幫著忙幾天,你們各地方,要是有那不想幹的,就直接跟她們說,我以前的院子裏還有四十多號人急著想進府呢。”
楊靜敏把她帶來的幾個人都一一的介紹完了,又笑著溫聲道:“以前這府裏的主子是誰,你們就服從誰,這是做下人的本份,無可非議,可是現在,這後院的主子是我,你若還存了別的什麼心思,那可就別怪我心硬。”
徐清遠在旁邊冷冷的開口,“母親心軟,兒子的心可硬著呢,有那不聽話的,告訴管事的,不用稟給您了,就直接跟兒子說,由兒子來處理。”
這個見麵會開的時間較短,用楊靜敏的話說,給她們一個適應的機會,也給她們一個思考的時間,他們若是想明白了,那是再好不過,若是想不明白,那再收拾他們也不遲。
而另一個院子裏王姿容還在裝可憐,裝與世無爭的閉著門。
等她得著消息的時候,前院的見麵會都已經散了。
她氣憤的一拳打在了桌子上,連手敲腫了,都沒感覺出來疼。
“這個楊靜敏果然也就能當個外室,說話辦事,還真是一點都不講究!”
她本來還以為王氏剛死了,侯府說什麼也得顧慮著點王家的臉麵,少說也得過個一年半載才能把這外室接進府裏,而這段時間,就是她掌管侯府的最佳時機。
可誰想到他們辦事會這樣大膽?竟然就這樣不管不顧的把人給接進了府?
還這麼光明正大的就掌了家?
而掌了家,也不說來看看正處在喪子之痛中的她?
或者不來看,也應該派個出氣的來跟她打聲招呼吧?
偏偏這個楊靜敏就什麼也沒有做,這不就是目中無人,瞧不起她嗎?
王姿容氣的臉都綠了,就是生薑汁也遮不住那綠色。
她的奶娘嚇壞了,連安撫再勸解的,就怕一會兒真來了人,叫人看見著正著。
而另一邊的楊靜敏確實是半故意,半不是故意的。
她一方麵是跟林雨芯相處的投緣,不喜歡這個上趕子往上湊的王姿容,跟不提還跟她最討厭的王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另一方麵,她也想看看,自己不去看那王姿容,她兒子又會是怎麼樣個態度。
從而判斷一下他兒子對王姿容是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