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人也是微微一怔,隨即,爬到雪地上,哭成了淚人。張言謙淡淡地輕撫著王襄怡的背部,說道:“不過如今,你也死了,我也就不怪你了。”王襄怡沒有抬頭,隻是輕輕地抽泣。
“其實,當初坐在蛋糕店的時候,你晚來了二十多分鍾,我就感到懷疑了。正若我所料的,你之後根本沒有回家,隻是立刻和長莉去買了當今最流行的白色連衣裙。可你卻在我們回家的路上,殺害了長莉。而後,我自然是熬不住對於長莉的思念,最終自殺,這,便是你一手造成的。”
“你借用了長莉的校服擋住了自己的血跡,丟在了垃圾筐之中。你借用了小可和我,來替你當了你的不在場證明人。你!”就在張言謙暴怒的時候,隨即又換了一種口吻說話。那話語中充滿了柔情:“不過,你隻要肯吻我一下,你就可以跟我走了,反正你也是個死人了,倒不如我們三個,一直生活下去。”
那聲音對於王襄怡,簡直是有著莫名的能力,竟令得後者開始猶豫起來,手指緊緊地掐著手掌,整個小手通紅。
“嘔!”一陣故意作嘔的聲音突然從上麵傳來,“真煽情啊,你家誰啊!我家襄怡走不走關你啥事。”那張言謙也是微微一震:“你是誰?!在這裏裝神弄鬼!”“我?哈哈哈,你們這些說自己是鬼魂的,也怕人裝神弄鬼?”那道聲音,毫不客氣。
仔細聽著聲音,似乎,和那地麵上的張言謙發出來的聲音,一模一樣。倒在地上的王襄怡,眼神滾出複雜之色。
“推理得是不錯,不過,缺那麼一點點啥。你想知道,為什麼,周警官給我的資料中,王襄怡並不是嫌疑犯嗎?是因為她在被害人死亡那個時間幾乎沒有作案時間。”那道聲音說著,莊嚴得可怕,“時間不對,或許長莉比我們任何人都知道王襄怡想對自己下手,所以棋高一著,在嘴裏含了血袋,而當王襄怡刺下去的時候,長莉也是逃開了,而隨後嘴裏噴出的血跡,自然是為了嚇唬王襄怡。這也就是長莉連衣裙上第一道血跡的原因,緊接著第二道,是她自己被人所殺,第三道,自然便是殺手布置釣魚線的時候割傷的。為什麼布置釣魚線?哈哈哈,那是因為這一切才是那死人變鬼的方法。在燈柱底下纏一根細,線的一頭粘在隔壁的牆體上,另一半,纏住長莉的手腕,然後借以脖子為支點,纏住了長莉那握有匕首的右臂,緊接著繞過煙。兩種情況,我們到了,人倒了。煙燃盡了,人倒了。所以對於嫌疑人來說,這個計劃如此一布置,倒真是完美的設計,隻不過,你遇見了我。所以說,我現在雖看不清楚你是什麼人,但絕非鬼魂,要知道,鬼魂,不流血的啊。對了,屆時你隻要用飛行器收走繩子就好了,這就是我為什麼聽到了‘嗡嗡嗡’聲音的原因。呃,對,吧!”
最後一個字吐出,一陣淩厲的破風聲便是陡然傳來,一個不長的鐵棍,便是自高空飛下,隻不過,目標不是張言謙,而是一塊木板。緊接著,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傳出,再然後那森林,那黑雪,那白骨,都在開始慢慢消散。包括那張言謙,還有長莉。
“這麼高科技的投影儀,嘖嘖嘖,真是可惜了。”
一陣灰塵頓時滿天飛揚,但隨即便是徐徐飄落,頓時間,剛剛張言謙的身影,長莉的身影,那片黑暗森林,頓時間化為凐滅。那原本的樣子,倒也是顯露了出來。
食鹽店。
而隨著灰塵及人影的消失,站在店中的,是一個渾身裹黑的人,其寬大的鬥篷使人無法辨別它的體型。
而隨著灰塵散盡,一道人影也是突然出現,抄起那條鐵棍對著黑鬥篷人便是一頓痛擊。那黑衣人也是急忙撿起一根木棍迎戰。
“哢擦!”
木棍當然禁不住鐵棍重擊,直接被敲散而去。而隨著木屑的落地,黑衣人也是愣了一下,衝出來的人影直接抓住了鬥篷人的肩膀,隨即使勁一捏,然後掀起後者胳膊便是一抽,然後,一個過肩摔的姿勢已經擺好了。
就在真的張言謙想要過肩摔的一刹那,“嘩啦”一聲,張言謙竟然隻是將那巨大的鬥篷摔在地上,而裏麵的人,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