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之炎看不過去他沒出息的樣子，像拎小雞一樣將他拎起來：“怕什麼？沒出息！有我們兩個師兄在，還用怕一個古儀式？”
“那個，什麼獻祭儀式？”牙牙鄙視一眼戰南城沒出息的樣子，很好學地問道。
“獻祭儀式是古巫族的秘術，是為了迎接死神靜臨人間。高台上獻祭一名通靈少女，由她與諸位死神溝通，將肉體交於其中一位死神，死神若是滿意獻祭少女的肉體便會降臨人間。死神降臨人間，必定收取萬人性命，否則不會回冥界。而這一點，已經被證實。死神臨世，最近的範圍內會有萬人陡然死亡，他們在同一時間倒地，就像睡著了般，可是再也不會睜開眼睛。千年前最後一次獻祭儀式的通靈少女靈力非凡，竟引得兩位死神臨世，而這名少女則用畢生靈力，毀了整個古巫族，封印冥界和人界的通道，獻祭儀式才從人間消失。”月弑天聲音低沉磁啞很是好聽，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眾人沉默萬分。
牙牙見眾人臉色都凝固起來，笑了一聲，道：“幹嘛，你們都相信哦？這世上哪有什麼死神，八成是以訛傳訛，又不是拍死亡筆記。就算獻祭的時候死了那麼多人，也不能說明什麼。說不定是發生什麼瘟疫啊，或者兵變啊，才會死那麼多人，噯，別這麼嚴肅，來，都給姐我笑一個。”
“牙牙，”月弑天一把拉過牙牙，捧起她的臉，臉色是從來沒有過的認真：“我沒有辦法騙你說，我們一定能躲得過這一劫。因為在以往的記錄中，從沒有奇跡發生。可是我能保證，不管是生是死，我月弑天，永遠不會放開奈黎牙。”
然後再牙牙錯愕的眼神中，將她摟進懷裏，薄唇覆上她的櫻唇。
唇齒相接那一刻，牙牙似乎看到一望無際的冰原，陡然間春暖花開。
父親嚴厲卻不失關懷的聲音，母親溫婉柔和的聲音，親親自戀柔媚的聲音，那個人純澈清淺的聲音，甚至於璃月嘶啞不成形的聲音，在腦海裏化為虛無。沒有父親的慘亡，沒有母親的自殺，沒有親親的受傷，沒有那個人的消失，沒有璃月的化為黑水。一切不舍的悲痛的難以回首的記憶，在這一刻被拋到心裏最深處，深到幾乎可以算做從來沒有過。心裏充斥的，是熟悉的杜若香氣，似光，似箭，似一縷纏繞的情絲，深深鎖住心裏不期然露出的心動，執念，乃至於靈魂，無處可逃，也不用逃。
“雖然你還小，但是我還是不放心，生怕你被別人搶走。所以，記住，牙牙，你是我的人，無論生，還是，死！”
“轟。”
高台上噴射出各種顏色的火焰，似絢麗的焰火，為這一刻的深情而璀璨。
高台下相擁的兩個人，在這一刻，永恒，執著。
刑玉禪看著相擁的兩個人，手一緊，地上裂出一條縫。
烈之炎和戰南城相互看看，點了點頭，覺得這個未來妹婿還是可以接受的，如果他孝敬他們兩個師兄的話。
“呀軠埒龘渡鱷活剛……”
奇怪的古文字浮現在半空，沿著高台旋轉，低沉的梵唱從半空中傳來。
“獻祭品！”
站在高台上的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人手一揮，人群自動散開一條道路。
黑色骷髏骨架，壓著一名少女，出現在道路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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