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三小姐吵鬧著要見大小姐呢。”伺候雲飄雪的丫鬟進來稟報。
文老太君臉上的笑意微斂,隨即揮了揮手道:“隨她鬧去,告訴她所有她打碎的東西我都會記下來,然後讓雲文淵按價賠償的。”
都在一個院子裏,隔壁的動靜文老太君怎麼可能不知道,不安分的東西。
雲飄雪鬧了一陣到底是累了,趴在床上呼呼的喘著粗氣,她想要出門,門口卻是有人攔著,摔了藥碗吃食也沒人管她,丫鬟們壓根就不把她當成一回事,雲飄雪似乎有些明白雲紫寒之前的警告了,在這山莊裏她壓根什麼都不是,她懷疑雲沫璃給她下藥,可是證據又在哪裏?
雲飄雪的心頭隱隱生出一股子的絕望了,望著那一地的狼藉,忍不住的哭出了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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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時候是一大群人,回來的時候卻是隻有雲沫璃和冷越兩個人,雖然雲沫璃並不想耽擱冷越的訓練,可是冷越固執的非要送她到達山莊。
兩個人各騎一匹快馬,出了山,上了官道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她在那山穀隻待了短短的六天時間,可這短短的六天時間卻讓她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似乎那些刻在骨子裏的東西被喚醒了,前麵夜色蒼茫,她的心中卻再沒有之前的迷茫。
冷越的馬匹始終跟隨在雲沫璃的身後三步之遙,她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上京出了名的癡肥懦弱第一人了,她的淡定睿智,她的指揮從容,足以讓她超越這世上大部分的男子。
夜色濃濃,她的背影幾乎與這墨色融合在了一起,冷越心頭一震,用力一揮馬鞭,馬兒加速跟了上去,又維持在了那不遠不近的距離,隻要這樣就可以了,他隻希望自己未來的人生能夠一直這樣守護著她。
因為已經入了夜,道上幾乎沒有人,當馬兒轉道的時候,雲沫璃看到那遠遠的火光,神色不由得一凜,雙腿用力的一夾,疾馳的馬兒立時停了下來。
冷越的動作也很快,在停下的同時一躍從馬背上跳了下來,隨即身形極為迅速的閃入道旁的草叢,不過幾個呼吸之間,便從草堆裏頭抓出兩個人來。
那往前五裏開外閃爍著火光的地方便是玲瓏山莊,而這條前往山道的路邊還有暗哨,雲沫璃心頭立時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直接跳下馬,走到那兩個人跟前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這兩個男人身上穿著是普通的粗布衣衫,神情略顯慌張,他們兩個的功夫並不好,要不然也不會那麼快就被冷越給拿了下來,雲沫璃想到山莊裏的文老太君,沉靜的麵容閃過一絲冷意,她衝著冷越點了點頭。
冷越立時上前手法極快的卸掉了一個人的胳膊,冷聲威脅道:“還不快說實話,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那兩個人很明顯不是什麼骨頭硬的人物,隻被冷越施展了一下,便熬不住的求饒道:“我……我們是黃龍寨的人。”
雲沫璃並沒有聽過這個所謂的黃龍寨,不過看樣子似乎是什麼打家劫舍的山賊,她一腳踩在那人的胸口,惡狠狠的問道:“你們想要幹什麼?”
那一腳直接踩斷了男人的肋骨,疼的男人哀嚎了一聲,他們這群人雖然是靠著打家劫舍為生的,但是他們兩個隻是不被重視的小嘍囉而已,要不然也不會被派來放哨了。
這樣的人也沒什麼節操可言,被這一喝一嚇的竟一股腦的都吐了出來。
黃龍寨的這股山賊也不知道從哪裏知道的消息說是這山莊裏頭住著上京來的富戶,玲瓏山莊的周圍並沒有什麼人家,離著京城也有一段距離,因而這山寨裏的頭竟是動了歪心思,想要打劫玲瓏山莊。
雲沫璃略一思量便知道這事有蹊蹺,乾帝治下頗嚴,特別是上京這一帶根本就不會有如此大膽的山賊,而聽這兩個山賊的意思,這黃龍寨居然離這上京還有百裏遠,什麼樣的山賊為了打劫還跑這麼遠來。
“你們來了多少人?”雲沫璃雖然知道這事不對勁,可是看著兩個瑟瑟發抖的山賊也知道他們壓根就不知道實情,而現在最重要的並不是追究這件事情的始末,而是要先解了玲瓏山莊之困。
曹大貴等人不在玲瓏山莊,山莊裏頭目前的戰鬥力幾乎為零,而這裏又隻有她和冷越兩個人,所以她必須要了解那些人的戰鬥力方能想一個兩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