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皆是下意識的捏了捏手中的戒指與長劍,第一次覺得手中的東西竟是如此的燙手。便是二人此時也免不了緊張了些。
二人這點細微的動作又哪裏逃得過方元的眼睛,見著二人這般表現,以為是二人害怕了,當下心中最後的一絲警惕也消失無蹤。看著二人冷聲道:“兩位......”
可紀年本就因為事情發展超乎想象而顯得有些焦躁不安,此時聽到旁邊一個人羅裏吧嗦了半天,好心情早已是消失於無蹤,此時聽這貨還在芭啦芭啦說著什麼,不耐煩的打斷道:“你特麼的煩不煩?”
我去,莫說方元和原本冷笑著看熱鬧的那些小弟愣住了,便是楊雲蹤也被紀年這突然的爆發弄得愣了一下。側過頭去,隻見紀年直勾勾的看著方元道:“不就是把我們兩個當成待宰的肥羊了麼?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上?”
什麼?方元原本都想好的話被紀年這話弄得瞬間沒了用武之地了,人家都把話挑的這麼明了還能說什麼?顯然是第一次遇到紀年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家夥,被這麼一問弄得腦子都有點短路了。可畢竟是老江湖,愣了一下便是反應了過來,自己居然被一個小家夥鄙視了。
當下原本虛偽笑著的麵色頓時陰沉的極為可怕,咬牙切齒的看著紀年和楊雲蹤道:“既然兩位都這麼說了,那麼......”
說著,頓了一下,然後右手劍指高舉,冷冷的看著楊紀二人,像是看著兩個死人一般揮手道:“上,殺了他們!”
身後的小弟們顯然對這種殺人越貨的勾當十分得心應手,見男子舉起右手的時候一個個就已經躍躍欲試了。此時聽到命令一下,頓時一個個衝將過來,麵上帶著興奮之色。那般模樣,不像是要殺人,反像是饑渴了三年的種豬終於見到了老母豬一般,連眼睛都放著光。
看著這夥人的表現,便知道這些人幹這種勾當已不知多少次了。楊雲蹤搖頭道:“如此行徑,真是死不足惜。”
話音剛落,一把淡金色長劍已是遞到了麵前。紀年道:“別感慨了,趕緊解決掉離開這裏,此地不宜久留。”
說完,便是帶起一陣勁風,整個人如炮彈一般向著對麵衝了出去。
楊雲蹤看著手中的玄陽劍,隻覺劍上傳來陣陣微熱的氣息,刺激的他精神都是為之一振。心中驚駭之餘卻見紀年已是衝到了對方麵前。
對麵十餘人的走位及其熟練,每個人都有著非常明確的方位目標。一路衝將過來竟是隱隱呈現一種合圍之勢將紀年甚至是自己都包圍在裏麵。
可紀年已然身在局中,哪裏管得了這些,徑直便是向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名偏瘦男子衝了過去。
那偏瘦男子見紀年冷不丁的向著自己衝來,心下一喜,麵上閃過一絲冷笑,揮著手中長劍對著紀年遙遙斬了過來。
與此同時,離他最近的兩個同伴也是執著長劍向著紀年直刺而來。
紀年哪裏想到對方的配合居然會這麼默契,本想雷霆般斬殺對方一人震懾當場,卻不想瞬間變成了一對三。可此時已是箭在弦上,眨眼間便是衝到了對方三人的封鎖圈裏,再容不得遲疑,便是本能的揮動手中玄陰劍一劍橫掃而過,想要將三人的劍跡打偏。
沒有預料中的金屬交接的碰撞聲,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玄陰劍徑直將第一把劍輕鬆斬斷,然後去勢不減的迎向了第二把劍。
然而,在所有人驚愕的注視下,第二把劍也是被輕易的一斬為二,再度去勢不減的斬向了第三把劍。
若說所有人中最驚駭的,便是紀年了。這一劍用了幾分力道他自己再清楚不過,他的本意隻是想要把對方三人的劍打偏,所以力道用的及其精準,甚至連真元都沒有用到。可正因為這樣,看著三把劍在自己眼前輕易的一分為二紀年才會覺得不可置信。
對方的劍是假的?是木頭做的嗎?顯然不可能,就算是木頭做的,也不可能斷的這麼幹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切豆腐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的阻力。
削鐵如泥?靈器的話倒是可以做到,但也絕對不可能做到這麼輕鬆的連斷三劍,而且還是一次性的。
楊雲蹤對紀年也甚是了解,此時見到這番情景,心中驚駭之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再度低頭看著手中的玄陽劍,感受到其中傳來的淡淡溫熱的感覺,心中猛地一跳,想到了一種可能。
驚駭的抬起頭來,隻見紀年也正回過頭來看著自己,兩人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到激動與震驚之色。
那女子隨隨便便扔出來的劍,難道會是傳說中的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