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那幾天柯湛一直沒有宋曉消息，既聯係不上他，也不知道他在哪裏，直到那天打電話給孫小胖，這才知道原來他已經換了號碼。
????柯湛連忙從孫班長那兒要來宋曉新號碼，拿到手裏之後卻又怕他心裏還在記恨著自己，不知該怎麼開口跟他說話，索性就把這件事擱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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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飛快，轉眼天氣變得暖和起來。
????隨著春夏特有烈豔陽光繼踵而來，還有一場預料之外卻又不可避免分別。
????何凡音最近不知為何忙得有些離譜，每天內外地飛，別說公司裏已經看不見他影子，就連回家時間都變得屈指可數。雖然他每周還是會回來一次，但都是踏著深夜歸來，又在清晨時分匆匆地離開，柯湛每每在睡夢之中，經常連他什麼時候來過了都不知道。
????因而仔細地算起來，柯湛還真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何凡音了。
????將近五月末時候，公司總部忽然傳來了一個消息，說是東南亞新公司已經穩定下來，因為效益不錯，董事長已經決定要將分公司拓展到歐美等地。
????消息一經傳出，公司上下都在激烈而興奮地討論這個問題，有人說若是何氏真要在歐美上市新公司，這其中必定是要承擔很大風險，正負效益不可估量。
????雖則如此，公司上下大凡稍微帶點領導頭銜人都還是有些躍躍欲試，紛紛揣測著自己是否有機會被調任升職。
????有天午休，柯湛捧著杯子準備去茶水間泡杯咖啡，快走到門口時候忽然聽見裏麵傳來一個熟悉聲音：“你們說，如果我們公司業務重心真要改組歐美，那老板以後還會不會留在這裏？”
????這也是柯湛近些天以來十分關心問題，他為此心神一晃，不覺停下了腳步。
????蔣欣悅捧著剛從網上新淘來玫瑰色咖啡杯，倚在窗邊十分憂傷地歎了一口氣：“肯定不會了，我們老板那麼能幹，又是上頭董事長一手扶植起來親侄，這種重要時刻怎麼能少了他。”
????幾個女孩子心照不宣地沉默下來，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有個不怎麼懂事小姑娘忽然開口問了一句：“老板要是真走了，那柯湛怎麼辦？”
????話音未落，旁邊很快有人拿胳膊撞了一下她腰。
????柯湛與何凡音事雖差不多算是公司裏公開秘密，但到底從沒有人在台麵上點破，小姑娘很快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閉上嘴巴。
????張小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直起身子款款步出茶水間，拐到門口時候方才意味深長地感慨一句：“男人麼，當然都以事業為重。”
????柯湛隱在茶水間牆邊角落裏，微微攥緊了握茶杯手。
????那天下班回家之後，柯湛聽見臥房裏傳出一陣來回走動輕微腳步聲，還有衣料摩挲聲響，顯是有人在收拾東西。
????柯湛放下鑰匙走過去。
????何凡音正在桌邊整理插座和充電器，聽聞響動，他轉過頭來：“回來了？”
????柯湛點點頭，緩步走過去拿起他取出來放在床邊衣服，認真地幫著疊起來：“你什麼時候走？”
????“過會兒就走。”
????“這麼快？”
????何凡音接過他手中已經疊好衣物：“我還要去外地辦些事情，出之前就不回來了。”
????柯湛沒有說話，轉頭看了看他擱置在一旁行李箱。
????他從沒見過何凡音哪次出差會帶那麼多東西，若換做是以前短期出行，酒店配備物什足夠齊全，隻需帶上幾樣生活必須品便已經足夠，如今那箱子裏光是衣服就已經比平時要多很多，甚至連現在已經並不在需要冬裝也有好幾件。
????他這個架勢，定是要長久地出遠門，但究竟會去多久，柯湛一時卻怎麼也不敢問出口。
????正猶豫著，忽然聽見何凡音對他說：“小湛，等我走了以後，你把家裏自己東西也收拾一下，這裏可能不能再住了。”
????柯湛整個人一僵。
????原來他真不回來了？！
????情人節那晚在餐廳裏，關於出那個問題，當時何凡音隻是隨口一問，柯湛亦是隨口一答，現在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並非隻是說說。
????也難怪，他不會為了自己留下來，就好像自己不會跟著他一起離開一樣，並非感情不夠深厚，而是因為有些責任必須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