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深抱著我一路飛奔下樓,偶爾會有住戶上下樓或者其他的,都會看到莫深抱著我急切地往樓下衝,然後很自覺地為我們讓道。
或者是笑著在我和莫深兩個人身上掃來掃去,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一個勁地往他懷裏鑽。
肚子裏的疼痛在不停地提醒我自己現在胃疼,而莫深就要帶我去醫院看醫生了。
我也不能反抗,剛才我反抗你們也看見了,被莫深吼了幾句,他現在臉黑黑的,抿著唇不說話隻是不停地跑下樓。
到了下麵,保鏢畢竟對於c市不熟隻好開著導航了,把我給塞進車裏自己也坐了後座。
像有把剪刀在我肚子裏絞著那般疼痛,我的背上已經出了一層汗浸濕了睡衣,我用力捂著肚子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呻吟出聲。
疼痛不停襲擊著我的神經末梢,疼得我差點沒在地上打滾,下唇被咬得滲出絲絲血絲。
而莫深摟著我,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依舊抿著櫻唇,把我摟得緊緊地,好像要把我婁進骨子裏,有些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到了醫院大門口,莫深先下了車,他想把我抱下來的時候發現我緊緊抓著車門的開關,不管他怎麼拉我就是不放手。
開什麼玩笑,我一鬆手疼的就不止一點兩點了,那可是醫院啊,不是開玩笑的。
“水惜顏你鬆不鬆手!”
我拚命抓著開關,忍著疼痛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不鬆,死都不鬆!”
然後……然後………
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莫深從他那邊的車門重新進來,伸手撓了我的腋下,癢癢的,我一時沒忍住給鬆手了。
於是他很成功地把我從車裏拖出來了,又抱著我衝進急診室裏,那速度跟火燒屁股了一樣。
晚上了也沒有什麼人,我們就一路看醫生然後吃藥,然後我吊水莫深去拿藥,醫生還建議我做胃鏡,我想都不想立馬搖頭拒絕。
開玩笑啊,胃鏡這種東西不是隨便就做的啊,很難受的好不好。
我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地閉眼睛養神,肚子上放著一個熱水袋,麵色也慢慢緩過來了,漸漸有了一些血色。
保鏢依然筆直地站在門外,讓值夜班的護士醫生路過的時候不由得往裏看了兩眼。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莫深推門而入,手裏拎著一袋子的藥和一個保溫桶。
我感覺到他進來了,眼睛還是一直閉著不想睜開,就這樣靜靜地躺著。
“醫生說你現在還不能吃東西,隻能喝水,我喂你喝一點吧。”語氣還是有一點生冷,顯然是還在生氣中。
“我……嘶……”我剛張口說了一個字,唇上的疼痛立刻襲來。
之前咬下唇咬得太用力出了血,現在唇上的血凝固了,可我一說話就動到嘴唇,完了,這回連說話都不行了。
“怎麼,這回知道疼了,把嘴唇咬得緊緊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說疼啊?”莫深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著我,語氣冷冷的,可動作卻沒停下來,起身出去了幾分鍾,回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根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