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的一聲我哭得更凶了,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撅著嘴,忍著唇上像被撕裂一般的疼痛對莫深抱怨,“你凶什麼凶,不就是滑了一下嘛,你凶什麼啊你!”
淒慘的哭聲回蕩在醫院,忍不住讓人人心惶惶,不知道的還以為鬧鬼了呢。
“好好好,我不罵你了,你你別哭了行不行,你哭這麼大聲不知道還以為這裏鬧鬼了。”莫深討好般哄著我,一直抹掉我臉上的淚水,手足無措。
我一抽一抽的,眼睛哭得通紅像個小兔子一樣,臉上全是對莫深的不滿,表情臭臭的。
好不容易停下來了,莫深哄著我回到床上躺好,一邊在旁邊說著好話哄我一邊拉著我的手。
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三年了,自從我離開蘇家就已經沒有人對我這樣了,難免心中柔軟的地方被觸碰,眼淚也會隨之嘩啦啦地留下來。
即使是夏霜也沒有這麼好地照顧過我,況且她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一整天跑來跑去的不知道幹些什麼。
哭夠了,我轉頭用通紅的眼睛看向莫深,聲音已經完全沙啞了,“你幹嘛那麼凶,好像我欠了你錢一樣。”
“你有病不治,萬一胃穿孔了死在c市叫我這個當事人怎麼辦,等一下陽白然不來滅了我全家啊。”莫深一番話說得理直氣壯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好吧,聽完他的一番話我對他之前的好感已經蕩然無存,甚至有一種我怎麼認識了這個損友的感覺,真想把他一腳從十四樓給踹下去。
我也有些乏了,眼睛睜著睜著就閉上了,沉穩地睡了過去。
夜裏有些涼,我蜷縮著身子卻不小心碰到了手上的針,驚呼一聲便移開手不悅地皺起眉頭。
然後感覺自己身上被蓋了一層薄被,手也被拉到一邊放著以防我再次碰到。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不是白花花的天花板了,消毒水的味道也沒有了,隻有軟軟的大床絢麗的牆紙和一股淡淡的香味。
雙手支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環顧四周發現這裏好像是在莫深公寓的房間裏啊,可是我明明是在醫院吊水啊,怎麼一睜眼我就回到公寓裏了。
再看看床頭上的腦中,時針指向十點,分針指向十,已經十點五十分了!我居然睡了那麼久,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來的。
難道隻是做夢,那也太真實了吧,就好像真的發生過一樣。
不經意地過我的手,上麵被醫用膠帶封住的地方提醒我昨晚的事情真真切切地發生了。
那莫深呢?怎麼不見人影啊。
掀了薄被鞋子都沒有穿好就迫不及待地打開房門出去,伸了伸頭,並沒有看見莫深的人影,倒是廚房飄出一股香味。
我順著香味進入了廚房,看見了在煮東西的莫深的背影,饞蟲都被勾起來了。
“你醒了?那準備吃飯吧,都不早了。”應是察覺了我的聲響莫深說道,語氣中略帶些疲憊,聲音也啞啞的。
“哦,知道了,那我們昨晚是怎麼回來的啊?好奇怪我一睜眼就在公寓裏了,好像昨晚胃痛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我好奇地問莫深,一臉的疑惑。
“想知道啊?”
“嗯嗯!”我使勁點頭。
“昨晚你在醫院睡覺都不老實,好幾次壓到自己的手,水吊完了我本想叫你起床回家,可是你就像死豬一樣叫都叫不醒,連我罵你都沒感覺我隻能背著你回來了。”莫深停下來抬頭想了想,把事情的經過給我說了一次,說我怎麼叫都叫不醒的時候還看了我一眼壞笑起來。
於是我捂著臉哀嚎一聲走進衛生間裏把門鎖好,在裏麵無比怨念地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