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現在不都流行姐弟戀嗎,你們也趕趕時髦啊。”陽白然輕而易舉地反駁了我的話,說得不輕不重卻烙在我的心裏。
“住一間房是為了省下住酒店的錢去吃東西,說是他女朋友隻是為了開脫,買衣服送我是盡地主之誼,守了我四個多小時是因為他要幫我看藥瓶的藥準備完了就叫護士,這些都是有原因的啊,你從哪裏看出來他喜歡我的了。”我不甘心地再次反駁他,也是在反駁我自己的矛盾,一番話說得頭頭是道。
我很無語地看著陽白然,又輕巧地避開他想要直視我眼睛的眸子。
他顯然不讚同完的說法,雙手撐在辦公桌上,一點一點地向完這邊湊過來,他低下頭問我:“真的是這樣嗎,為什麼我覺得你好像不敢看我的眼睛啊。”
被說中的我又心慌了,躲避他的眼神更加明顯了,扭著頭不去看陽白然,氣氛陷入尷尬。
恰巧這時候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打破了這份尷尬,我條件反射地迅速抓住旁邊的手機,把屏幕給捂住了。
“嘁”陽白然很不屑地嗤笑一聲,從辦公桌上起來,一把拿了衣帽架上的西裝外套,說了一句“我走了”就關門出去了。
我這才把手從屏幕上拿走,看了一眼上麵的來電者嘴角忍不住的揚起,滑動接聽鍵我的聲音忍不住變柔了,“莫深啊,什麼事?”
“我已經下了飛機了,現在在公司裏麵處理文件。”
“嗯,那你繼續忙吧,要來F市之前再打電話通知我好了。”
“好的,那就這樣吧,拜拜。”
我掛掉電話沒多久很久不見的夏霜就打進來了,我慢悠悠地接起就聽見夏霜八卦地問我剛才在和誰通電話,我隻說了一個朋友而已。
她就說已經到F市了,好久不見了就跟我一起吃頓飯,熟絡熟絡感情。
我看了今天下午的行程表,沒有飯局沒有會議可以準時下班就答應她了。
掛了電話,我想繼續看文件,可腦海裏卻不停地回放著陽白然剛才說的話“會不會是他喜歡上你了”。
再想想他為我做的那些事,有時候說話還會臉紅,的確有喜歡我的可能。
那要不要我去問一問他,問一下比較清楚吧。
可萬一要是我問了他說不喜歡怎麼辦,那我不是自找難堪嗎,沒準人家隻是對我的一種尊敬而不是喜歡呢,我這樣眼巴巴地湊上去,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那到底是問還是不問啊,有點糾結啊。
我的選擇困難症又犯了,握著馬克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哎呀,上班時間想這些幹嘛,現在要好好工作才是最重要的啊,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在心裏警告自己,深呼吸了三次拍拍自己的臉繼續工作,隨便叫秘書衝一杯咖啡進來。
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秘書已經進來叫我好幾次了,索性我就讓她先回去了,反正離跟夏霜吃飯的時間還早,我就把存積的文件都給看了。
再抬頭的時候辦公室裏已經有些暗了,太陽也已經完全下山了,辦公室裏甚至有一點黑。
我合上文件,邊揉著疲憊的眉心邊拿包走出去,一開門就看見黑西裝的保鏢依然是筆直的站在門外。
看到他我就來氣,這個告密的保鏢,我恨死他了,簡直想要把他給解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