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詩表情誇張的看著宋景,纖纖玉指指著他,“你這少年,還真是有意思。”
宋景嘿嘿一笑,“好吧,你能告訴我,東方寅那個神棍,住在哪裏?”
“神棍這個詞,可不能亂說,隻有神國的那些家夥,才能這樣叫。東方寅就住在長安城南,朱雀大街,他爹是吏部尚書,所以你去朱雀大街,看到尚書府就是他家了。不過我得提醒你,要見小先生,難度並不比要見我小,你要有心理準備。”
“我的乖乖,那個豆芽菜一樣的家夥,來頭這麼大?他爹是帝國尚書,也敢明目張膽的開青樓?”宋景吃驚的問道。
“這些事,你別問我,將來你慢慢就會知道。”
“如詩姑娘你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有些老成,這與你的氣質可不相符。”
“哦,我是什麼氣質?”
“美,就一個字,我隻說一次。哈哈哈。”
宋景轉身離去,李如詩看著那個挺拔的背影,有些失神。她是天下三絕之一,修行境界高深,在天下擁有極高的名聲和極多的擁躉,她在這攬月樓,達官顯貴、富豪商賈、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但宋景這樣的小屁孩,卻給她帶來了很多不一樣的東西。
“你很有趣,我看好你。”
宋景要是知道,李如詩對他是這樣的評價,一定會騷包的說,“姑娘,你不是看好我,你是看上我了。”
宋景最大的本事就是臉皮厚,既然這難進的湖心小島都能進,那個尚書府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當然也能進。
再次回到朱雀大街,從儒教學院的門口走過,宋景覺得世界真是奇妙,這幾天,自己來來回回的把這段路走了好多遍,以他的記憶力,那些角角落落,一磚一瓦都記得清清楚楚了,他甚至知道哪個小屁孩總喜歡在哪個沒人注意的角落裏偷偷摸摸的撒尿。
儒教學院依然儒雅而又安靜的矗立在那裏,他沒有往裏麵看去,遲早都是要進去的,也不急在這一日兩日。
一路朝南,看著那個封閉的大門,想著那個被自己一劍割破喉嚨,呼呼作響的李景山,他心情變得有些怪異,長安府的海捕文書還在四處抓人,但他這個真凶卻明目張膽的行走在李景山的院門前。
那位長安府尹還真是個可愛的人,以後有機會,得好好親近親近。
長安府尹何清城,這兩天焦頭爛額,本以為發個海捕文書,糊弄糊弄就過去了,誰知道那個像一攤豬肉的家夥,背後竟然有那麼大的勢力,想著吏部尚書好似不經意的一問,他心裏直罵娘。
屁大點的案子,驚動他已經是難以理解了,誰知道,吏部尚書這樣的大佬,居然也不經意的問起這件事來。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哪裏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可是這件案子,真的很難,“凶手,你究竟是誰,為何要殺李景山呢?”
幾年後,當何清城登上人生巔峰的時候,他總喜歡到這朱雀大街來逛逛,自己能有幸親近大人,官運亨通,步步高升,一切都源自於那場無厘頭的凶殺案。
來到尚書府,看著那高高的門檻和門前威猛的石獅子,宋景有些失神,十五年前那個夜晚,自己也是出生在這樣的高門大族裏麵,可好日子沒過上一天,就被追殺的像條可憐的狗一樣,差點成為第一個穿越當日就再次死去的杯具人物。
尚書大人是帝國最肥的差事,吏部掌管著帝國所有官員的升遷考核,所以吏部尚書東方靈的府邸也順帶成了帝國最難進也是最熱鬧的地方。
門房們遠遠的就看見了宋景,那個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癡呆一樣的看著尚書府的大門,他們每日見慣了到尚書府登門求見的人,但像宋景這樣十五六歲的少年郎,卻是第一次見到。
一會尚書大人就要回府了,門房有些不耐煩,朝著宋景走了過去,準備讓少年趕緊離開。
看著那個趾高氣揚朝自己走來門房,宋景心裏想著,這些門房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要不要像那些小說裏寫的一樣,不帶一絲煙火氣的遞過去一張銀票?他不缺銀票,可自己懷裏麵那些巨額的數字,都是宮裏那個小妞送給自己的,雖然他並不介意吃軟飯,但既然是小妞送給自己的,還是要珍惜一些的好。
“這位少年.....”尚書大人禦下極嚴,門房耐著性子問道。
“我來找小先生。”
原來是來找小先生的,難怪看起來這麼年輕,可是小先生的那些朋友都是些長安城裏有名的刺頭紈絝,尚書大人交代過,小先生的任何狐朋狗友,一個也不能放進府裏。
“尚書府有規矩,小先生的朋友,一律不準進府,少年 你還是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