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可以這樣子簡單,也許在蘇瑤的世界裏她的生活肯定會是另外一個樣子……

曾經,這熟悉而溫暖的場麵出現在自己的夢境裏,醒來後,卻隻有伯母的不屑與厭惡,伯父為難的忙碌身影使得蘇瑤從小就隱藏起來,不說不鬧,安靜的如同她不曾存在過。兆舜那個時候比她大出的歲數成了敏感孩提時代不可逾越的鴻溝,他最多皺皺眉頭,不發一聲的離開,任由母親與弟弟用著最刻薄的言語與行動來攻擊這個安靜的小姑娘。直到她離開,14歲離家獨自出來上中專,現在想來,多麼幼小的年齡!

自那以後,蘇瑤再沒回過家,與父親單線的聯係在他們那裏也僅僅是一個電話那端聲音而已。

“瑤兒……”溫柔的聲音有些疑似還在夢裏,有種父親的感覺。從七歲那年的冬天以後,她再沒聽到這種聲音,她抬起眼看著隔著熱氣坐在對麵的堂兄,的確象當年的父親。

可是她還是努力閉了閉眼,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剩下的還是未來,她無論多麼不情願,在那個冬天,她早就已經失去了這一切……

“哥啊,你看,你搞的這一屋子的熱氣,把我的眼睛都熏花了!”語氣很輕鬆,可是話語中所隱藏著的傷感卻又那麼明顯。

“來來來,咱先吃飯!”蘇兆舜有一種無力感,麵對眼前這個與自己如此親近的妹妹,在她的幼年竟然就可以任由她這樣自生自滅。

“好!”語音中的哽咽使得兆舜有一種生生的肉體剝離的感覺。

“瑤兒,以後我給你買個房子吧?”

“不用,哥,你真的不能對我太好!真的,我會上癮的……”蘇瑤回答地很迅速。

“你看你這丫頭,上癮什麼啊!”蘇兆舜有些寵溺地說著。

“其實從我爸媽走後,我就怕有人對我太好,因為我怕自己上癮後再失去,會感覺到更孤獨更痛!就看冬天我怕冷一樣,自從他們走後,我就害怕冬天,因為每一個冬天都會使我感覺到這一年的漫長,它這一個季節比其他三個加起來都要漫長。”人難免在這裏的情況下不吐露心聲,蘇瑤抱著自己的胳膊,固執地看著桌上的某一點,仿佛這樣就可以隻跟自己說話。“我最初並不想去伯伯家的,媽媽走後,我就決定自己在家。我把自己關在家裏抱著他倆的像,哭累了就睡,睡醒了再哭,我在他們兩個的房間裏整整待了兩天,打開房門後就看到在外屋等著我的伯伯。看著他血紅的眼睛,看著他看著我的眼神,我突然覺得不孤單,我抱著他說我餓了,他含著淚笑著去給我做飯。沒有人知道我在房間裏感覺到的是什麼……”蘇瑤說著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滿滿一臉頰的淚水已經在燈光下犯起傷心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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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似乎會很忙,這可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