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是我,我會二話不說就走人,有些自私,可是我不想讓人來欺負我,可我也不知道,有一天,我真的也會變成秋月這樣的角度。
人生存在很多的未知,但是秋月沒有退縮,而是想扯著笑,奈何淚紛紛:“夜非,你怎麼可以這麼冷淡的對我。”
“我們並沒有成親。”他不客氣地指出事實。
不耐煩地看看天色說:“天色不早了,不方便留你用晚膳,來人,送秋月小姐回去。”
“為什麼你對她那麼好?”秋月還是忍不住地哭叫了出來。
這是她和他的戲,我隻是站在旁邊看著,事不關已,已不操心。
“別忘了你的身份,別說你沒有過門,就算你過了門,這個家,也是我冷夜非說了算的,我愛納誰做妾是我的事,不勞你過問,如果你覺得心裏不舒服,你可以退了這門親事,至於冷家給的聘禮,就算是給你的補償,不必……。”
他說話,真狠,傷得秋月差點站不住,扶住一邊的座手,差點哽咽地痛苦著。
她急急地打斷他的話:“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我今天過來問你,你什麼時候,娶我呢?”
淚水滑下光潔白嫩的臉,如梨花帶雨一樣楚楚可憐。
饒是你鐵石心腸,也會軟上三分,但是冷夜非是非人類,他冷血無情的。
他冷笑:“著急的話,你可以找……。”
“對不起,我先下去了。”硬是抽出了手。
我實在沒有勇氣聽下去,他好忍殘對秋月。
偏我對秋月沒有什麼好感,我不會為誰說什麼好話,他不是我能左右的。而且冷夜非從頭到尾對娶她的事,根本就不上心。
我是不是喜歡上冷夜非了,所以,我不想他娶親,但是麵對這些事,我還是討厭啊。
唉,長歎一氣,走在夕陽西下的走廊上,黯淡的光華伴著晚風輕輕地搖晃一樣,有些冷,有歎氣。
提了水去澆那蘭花,過了那麼多天,嬌嫩的花兒早就受不了,一朵朵枯了,但是葉子,卻微微地有了些生氣。
看我澆水,青青又跑來跟我一起玩。
“青青,你爹爹最近好些沒有?”
她露出二顆小虎牙笑著說:“好了很多,姐姐,爹好喜歡那花啊,可是叔叔說,不要告訴爹是你送的。”
我暗忖,原來那天早上,冷夜非知道。
也是,冷家的事,他可是了若指掌呢?
“青青,你不能吃糖了,再吃,你就不會長出好牙齒了。”都七歲了,還一口爛牙。
她澀澀地笑著,吐出口中的糖:“不吃了。”
唉,都沒有人管管她,其實青青很聽話的。
看得我失笑:“你這小丫頭片子,原來還在吃,念書了沒有?”
她抓抓腦袋,搖了搖頭:“為什麼要念書啊,叔叔說女子無才便是德。”
屁話,還不讓青青念書來著。
大男人的思想,沒想到我還真的見識到了。
一摟住她小小的身子,我笑眯眯地說:“姐姐教你,可好。”
“你會嗎?”她睜大了眼睛:“念書有什麼好啊?”
“沒有什麼好與不好的,但是你要是念了書,你至少知道有些事,不會任人欺騙,有自已的主意,你長大了,也能自已做事,不會依賴著男人而活。其實呢,女人也有自已的一片天,你不讀書你就不認識字,你不認識字,你就得靠別人。”
我再想了想說:“念書呢,還能教人明白事理,最起碼你做人,有自已的思想了,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啊。”
“我要讀書。”小小年紀的她雖然不懂事,一想還是有自已的主意。
“好,姐姐教你很簡單的,再過些進候,就讓你二叔給你請一個西席先生。”簡單的我會。
在我的眼皮底下,我不喜歡看著他們這樣就把一個小孩扭曲成長成一個三從四德的女人,太可惡了。
帶她回到我的房裏,磨起墨,教她寫一到十的數字。
她學起來很認真,而且很有興趣,我教她幾遍,她就會了。
小手寫起來,歪歪曲曲的,越寫越是有味道。
要不是嬤嬤來叫她回去吃飯,她還想再學。
我給她洗淨小手:“你要先吃飯,明天再來,可好。”
送她到門口,嬤嬤在等著,原來天都要黑透了。
“姐姐。”她甜甜地叫著,招招手叫我低下頭。
然後她在我的臉上一吻:“謝謝你,姐姐。”
我笑著看她離開,心裏也暖暖的,投桃報李啊,教她,還得她一親吻,不錯不錯。
微微的燈籠光華照著冷家,有些橘色的暖和。
丫頭來叫我到側廳裏去吃飯,才有些反應過來,我忽悠了他一天呢?又有秋月來破壞他的心情,也不知是怎麼一個冷臉了。
偏廳的燭火點得很明亮,隻是他的咳聲,越發的密而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