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故事 愈魂靈草 078 又是聶桑榆(1 / 2)

我把江教授送回家之後,就打車回學校繼續上課。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傷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重。等我下課提著外賣打開他的公寓大門之後,頓時就被滿屋子濃烈的血腥味給嚇呆了。

“師父!”

我驚呼了一聲,隨手將外賣往門口的櫃子上一扔,鞋子都來不及脫就衝進了臥室裏。

眼前的景象觸目驚心。江教授昏迷不醒躺在床上,身體雖然不再是半幽靈化的狀態,但是身下卻滲出一大片血跡,將整張床鋪都浸得濕透了。

還未幹的血液順著床單邊角一滴滴落下來,在地毯上形成一片小水窪。

如此景象,一時之間讓我不知道到底是該叫救護車、還是直接給殯儀館打電話。

我摘下手上的黑靈手鐲,將其放在江教授胸前。我猜測,他大概是詛咒發作了。果然,手鐲一接觸到江教授的身體就立刻化作一大片厚重的黑色霧氣,很快就將他包裹在內,形成一個巨大的霧繭。

大約半小時之後,霧繭終於散開,然後重新回到我的手腕上化成鐲子的模樣,隻是顏色不再是原先好看的黑亮,反而透出一些沒精打采的灰白來,顯然是消耗了大量的元氣。

江教授重新落到了床上。雖然他仍舊昏迷不醒,但臉色卻好了許多。隻是床墊已經浸滿了鮮血,這麼躺下去,恐怕他的身子會先得病。

我猶豫了一下,掏出手機給張媛發了一條短信,告訴她我這幾天暫時不會宿舍住,課堂裏也讓她幫我給請個假。

然後我手腳並用爬到了血淋淋的床上,又推又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是把江教授給移到了客廳裏我提前墊好毛巾的沙發上。

我將染血的床單扔進了洗衣機裏,然後姑且用幹毛巾在床上鋪了一圈,然後回到客廳裏在沙發旁邊席地而坐,觀察著江教授的情況。

他發起了高熱,身體卻一片冰冷。我替他裹上了一層毯子,然後又從衛生間裏招來退燒藥半塞半灌地就著水杯給他喂了下去。接著,便盤膝而坐取出書包中的《心經》開始慢慢地念了起來。

我會的這麼多經文佛咒裏麵,就隻有《心經》是可以直接起到調整身體狀況的作用的,清心咒充其量隻是用來驅趕一下夢魘、或是定一定被驚了的魂。遇到這種因為身體虛弱而高燒的情況,還是《心經》來得要靠譜一點。

沒有蒲團,我就這樣默默地盤坐在一隻小靠墊上一遍遍地念誦經文。不知是不是高燒的緣故,江教授睡得並不安穩。他時不時地就翻一下身,我都擔心他會不會從狹小的沙發上不小心翻落下來。

但漸漸的,江教授的動作開始變小,呼吸也變得愈發平穩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念的經終於起了效果。

我坐起身來,伸手摸了摸江教授的額頭,結果摸到了一手冰冷的虛汗。

這麼下去,就算江教授的燒退了,也會重新被這一身汗給捂病的吧。

我起身去浴室裏拿了幹淨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替他擦幹了額頭、臉部和頸部,然後又猶豫起來。

不擦幹的話,是會生病的。江教授的身體現在可經不起折騰,一不小心落下了病根子那可就都成了我的責任了。

可要是替他擦……我才剛剛下了決心現在開始要乖乖地當個好徒弟,與曖昧劃清界限呢。

我抓著毛巾站在原地天人交戰了好半晌,終於決定湊上前去,一顆顆開始解起江教授的上衣。

紐扣逐漸鬆開,露出他蒼白的胸膛。我抓著濕毛巾往他胸前擦去,誰料,剛剛還沉睡著的江教授卻忽然間抬起了手,一把捏住了我的手腕。

我一驚,本能地掙紮起來,但昏迷中的江教授的力氣卻出奇地大,幾乎要將我的手腕給捏碎了。

我吃痛之下,頓時失去了掙紮的力氣,被他一拉一帶,整個人便撲倒在了他的胸前。

江教授對我的驚呼充耳不聞,隻是用力地抱著我。他的身體如同燒紅的烙鐵般灼熱,將我的理智都燒成了模糊的一團。

我的薄外套被江教授一扯,便順著肩膀滑落下去。他的雙手靈巧熟練地摸索進我單薄的衣服內,滾燙的肌膚在我身上留下一連串顫栗,讓我覺得仿佛有一把火在我體內燒了起來。

“師、師父!”

我試圖反抗,可發出的聲音卻更像是欲拒還迎的嬌嗔,聽得我無地自容。

我的自控力土崩瓦解。江教授的手指舞蹈般解開了我的上衣紐扣,然後一路向上,從後方探入我的頭發內,輕輕一壓便將我壓向他的胸前,與他緊密地貼合在一起。

濕漉漉的吻淩亂地落在我的額前、臉頰,讓我意亂情迷。但接下來,江教授的一聲呢喃卻如同一碰冷水,將我從頭澆到了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