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對於供桌這個地點還是有點心理陰影的。這裏是祠堂,黑漆漆陰森森不說上麵還有廖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在這裏辦事,那需要的心理素質真不是一般都強硬。
當然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技術夠好,讓人忘乎所以——顯然,廖長生就屬於這個範疇。
我的體溫逐漸上升,身上的服裝則一件件落下。桌麵冰冷,卻沒有澆滅我體內的火焰。廖長生的手或輕或重地在我的身上躍動,很快便讓我丟盔棄甲繳械投降,乖乖地任他擺布。
“娘子。”
廖長生的聲音仿佛最強效的麻醉劑,令我仿如漫步雲端。他的話語溫柔,動作卻很霸道。我的每一根神經都已經被占據,每一次接觸都讓我渾身戰栗。
這是與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的擁抱,更加強勁、更加深入、更加徹底。我的身體被完全打開,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麵前。
祠堂內燃起了幽幽的燭火。我交叉雙臂,害羞地試圖遮住自己的臉,卻被廖長生輕柔又堅決地按住了手臂。
他促狹地笑著,報複似地也在我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娘子你還真是可愛,每一次都充滿了新鮮感。”
“每一次?”我一挑眉頭,忍不住反唇相譏,“說得好像你記得之前的事情似的。”
“我記得啊。”廖長生冰冷的呼吸讓我渾身發抖,他悲傷的眼神卻讓我想要緊緊擁抱他,“我看得到、也觸摸得到。我隻是……沒有辦法告訴娘子真相,也沒有辦法讓你趕快逃離。”
他的手掌溫柔地撫過我的皮膚:“我想,當時我也在竊喜吧……那段日子太讓人貪戀,以至於我等我發現楊深的那道魂魄完全壓製住了我的那一刻已經太晚了。”
廖長生的吻再一次落下,其中帶著深切的歉意和變本加厲的熱情。
我放開了最後的防守,雙腿向他攀了上去。溫柔卻堅定的撞擊令我的意識漸漸飛起。我情不自禁地合上了眼,將自己完全眼前交給這個與我命運相交的人。
我的血液裏仿佛有什麼東西在震動,一直未能打破的修煉瓶頸終於在巔峰的一刻被打破。
我的體內,妖氣與佛力達到了完美的平衡,然後彼此融合,最後化作了某種全新的力量。原本在我的腦海深處、我始終觸碰不得的金色佛力水滴此刻也悄悄融化開來,最後,將我的整個意識海化作一片汪洋的金色。
片刻之後,那金色的液體慢慢地流動起來,與此同時,青色的陰氣也在慢慢地滲入。
“娘子,放輕鬆。”
廖長生的聲音忽遠忽近地傳來。他的動作讓我吃驚地低呼了一聲,但很快,意識便又一次被那變化的力量打散了。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我體內的力量在剛剛經曆了一次變異之後,竟然又發生了第二次改變。
廖長生卻壞笑著咬住我的耳朵:“難道不是正好麼?”
他沒有給我回答的權利,隻是用行動解釋了他話中的意識。意識海中青金交雜的波濤隨著我的身體而起伏,漸漸地將我的意識淹沒。
這是一種難以形容的體驗。那些力量從我的四肢灌進去,然後又進入廖長生的體內。最終,我們各自的力量分別想對方體內流入了一半,再一次達成了完美的陰陽平衡。
強大的力量讓我的意識有些渙散,幸好,這些力量很快便慢慢地退去,重新在我的腦海中凝聚成一顆水滴,唯一的差別便隻是從金色變成了青金色。
我緊繃的意識終於在這一刻鬆懈。廖長生將我擁入懷中,體貼地替我擦去汗水。
“閉上眼睛。”他一邊說,一邊輕柔地晃動著我的身體。我迷迷糊糊地合上了眼,不知不覺在他的懷中睡著了。
我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為聶桑榆而裝飾的白色房間已經被粉刷一新,從家具到配色都換成了我喜歡的自然色係。而祠堂中的一片狼藉已經被收掇幹淨,供桌也已經恢複成了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