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的黑暗把我懷揣的溫情撲滅,我很快落入靳希言的懷抱,他捏著我的下巴滿是煙味的嘴壓力過來。
壓抑和窒息愈發束縛著我,我下意識的把手擱在小腹上,阻止靳希言的擠壓。
“靳希言,開車送我回來的是陸冰,我現在回答你了,鬆開我,我胃不舒服。”他身上濃重的煙味讓嘴裏反酸,我幹嘔兩聲,靳希言趕忙鬆開我。
“真難受?”
啪嗒。
臥室的燈被打開,靳希言落著青腮,血絲滿眼,撐在我頭顱一側的手纏著紗布。
殷紅的血印衝撞我的視神經,以至於我已經抓著他的手腕說道:“你受傷了?”
我的習慣讓我深惡痛絕,可對靳希言確是一顆甜蜜的糖果,他反抓住我的手,拱起身子把頭顱放在我的肩頭:“還好你沒去,如果盧伊揮刀向你,我會瘋掉。”
我一隻手還是放在我的小腹,那種矛盾感再次讓我難過,最終我伸出手輕輕拍著他的肩膀,低聲喃喃:“靳希言,辛苦你了。”
靳希言把我又拉開,他默默的看著我,眼睛更紅了:“安簡,你從天台下來,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不再敵對我,很柔順...小簡你有什麼事瞞著我?你和姓陸的怎麼在一起的?”
靳希言撇開眼,臉上有一抹不自然的尷尬,他在吃味,又極力控製情緒。
“我碰巧遇見他了......”
剛才他在送我的路上僅僅隻有一句話,卻讓我心口突然疼了,他說:
【安簡你剛才驚慌失措,現在又走神,是不是你根本沒打算要孩子?
還是姓靳的不想要孩子?麻痹,我真想揍他!讓妻子有不要孩子想法的男人是特麼的混蛋!】
......
覆在小腹上的手被靳希言拉了過去,他盯著我手腕上的黃金鐲子,眼睛淩厲:“自己買的?我怎麼不知道你喜歡帶這些?”
我的手一抖,看著花開富貴的複古花型,我胸口更堵,我說:“黃金好啊,以後我變窮了,還可以賣掉。”
這句解釋符合我的人設,窮酸又現實。
靳希言笑嗬嗬的信了,他回我:“這是在損我給你的戒指太寒酸了?!想想也是,我以為你不帶就是不喜歡。改天我帶你去金店挑!”
“好。”
我隻想盡早結束堵心的謊話。
我錯過身脫掉外套,低頭走進浴室。
靳希言以手受傷為由和我共浴一場,等他得意洋洋的起反應時,我以感冒難受直接拒絕他的挑逗。
躺在床上,我被靳希言擁抱在懷裏,心還是惶惶的,陸媽媽說,孩子是兩個人的事情,我咬咬牙問:“靳希言,你喜歡孩子嗎?”
靳希言停下摩挲的動作,突然把我翻轉過來,他撐在我身上,眼神肅穆的讓我心冷:
“該死,別告訴老子,你懷孕了?!”
“該死”兩個字像從天而降的巨石,砸在我的心口又悶又疼。
“你見過吃完毓婷還能懷孕的?我隻怕我不孕不育。”
為了讓自己的話顯得真實,我挖著自己的手心,眼睛毫不躲閃的望進靳希言黑色漩渦的眸子裏。
“沒懷孕就好......”靳希言緊張的盯著我,想從我臉上看出端倪,也許他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過嚴肅,後一句他用柔聲補救:
“如果真懷了,咱們不能要,太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