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耀陽,這次不能讓他給跑了。”
我說著就已經率先的躥了過去,雷嘉興跟史一文兩個連忙帶著人跟上,那些混亂的居民被剛才羅睺已經喝得都不敢輕舉妄動,此時一個個都蹲地上或者樓梯兩邊,有一個年輕的婦女跌倒在樓梯上,嗚嗚的哭著嘶喊還她孩子。
“把她攙扶起來,安撫一下她的情緒,告訴她我們會把她孩子救回來的。”
我吩咐完身後的黑鐵戰士,繼續帶著雷嘉興跟史一文等人往樓上追去,王耀陽其他的幾個手下逃往其他的樓層,我每上一層樓就派人搜查一番,我自己最後則帶著雷嘉興跟史一文幾個黑鐵戰士追王耀陽追到了12樓的天台上。
這會兒是夜晚,雖然已經接近夏天,但是晚上天氣還是有點冷,天台上的風很大,吹得人的衣服獵獵作響。
史一文手裏有熱成像探測器,而且天台上還傳來小孩子的哭聲,所以我們一上來就已經確定了王耀陽的位置,很小心的躲在樓梯門口處,對著外麵空曠天台,正抱著孩子若無其事的站在天台邊緣的王耀陽喝道:“王耀陽,放下武器,交出孩子,你傷了孩子那你也得死。”
因為王耀陽就站在天台邊緣,所以我們不敢輕易開槍,先不說子彈會不會誤傷被他挾持的小孩,更擔心的是開槍擊中王耀陽,王耀陽倒下的時候孩子也墜樓。
王耀陽轉過身來,望著躲在樓梯口方向的我們,他嘴角微微的上揚了一下,還真的隨手把手槍給扔地上了,他低頭看了看懷裏抱著的嬰兒,似笑非笑的說:“你想要孩子,那過來拿呀。”
我跟雷嘉興還有史一文幾個對視一眼,然後我們幾個就要過去,但是王耀陽已經眼神陡然一冷:“陳成一個人過來。”
我經曆的事情已經多了去,就算王耀陽有點窮凶惡極,但是我也不至於害怕他,而且今晚的事情很敏感,如果我們今晚的行動害死了個一歲的小孩,會引起很大的輿論的,到時候上頭可能會覺得我們民兵辦事能力不強,或者會收回我們的特權,所以這個孩子我一定要救出來。
“你們幾個守住樓梯口,不要讓他給跑了。”
我吩咐了身後黑鐵戰士一句,然後緩步的走了出去,走到距離王耀陽不到三米遠的地方停下來了,跟他四目對視:“孩子是無辜的,傷害他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何不做次好人,把他先放了?”
王耀陽冷笑:“如果我說你不放我走,我就跟這個嬰兒一起跳下去呢?”
我麵無表情的望著他:“那你就盡管跳好了,今晚無論如何我不會放你走。”
王耀陽死死的盯著我的眼睛,但是我的眼睛此時深沉的如同三千米以下漆黑的海底,他根本看不出任何一絲絲我內心裏的真實想法。他有點兒震驚的望著我,說道:“你不怕害死了孩子,你回去交不了差?”
我眯著眼睛說:“現在天台上就隻有你跟我,還有樓梯口我一手締造培養出來的黑鐵雇傭兵,如果你跟孩子一起從天台上跳下去了,回去報告怎麼寫,還不是隨便我,你信不信我能把報告寫的很漂亮,讓上頭跟別人看了之後都覺得你罪大惡極,而我卻已經盡力了?”
王耀陽不敢置信:“陳成,你無恥!”
其實吧,我內心自然是非常焦急想要救回這個一歲的小孩的,但是我知道現在是我跟王耀陽在進行心理戰,如果我表現得太在意,那麼就會被他占據了主動,保不準還真的用小孩子的性命威脅我放他走。所以我故意表現得梟雄一些,冷酷無情一些,裝著對小孩子的性命漠不關心,還說我有辦法解決王耀陽弄死小孩給我製造出的麻煩。
這就讓王耀陽覺得他挾持的人質,也就是他手中的籌碼不值錢了。
我繼續裝得很梟雄的說:“王耀陽,你別忘記了我是東星龍頭,如果我傻乎乎的跟你講什麼仁慈,你覺得我能夠在道上混到今天嗎?你害死的人多了去,你就是個瘟疫之源,在我看來犧牲一個小孩搞定了你,這很劃算。如果你是我,我估計你也會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