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陽聽到最後一句話,下意識的引起了共鳴,他外號在歐洲那邊就叫做撒旦,出了名的殘酷無情,如果他是我的話,這會兒連墨跡都不會墨跡,直接就開槍了。
這麼一想,他就相信了我今晚不會放他走。
我表麵上渾不在意,但是眼睛卻一直在盯著對方臉部還有眼睛細微的變化,這會兒敏感察覺王耀陽已經有點動搖了,我就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並不能把他逼得太緊,不然他會狗急跳牆的。
所以我這會兒趁機再度開口說道:“不過,如果你放掉小孩的話,倒是最好的結果,所以你可以用你手上的小孩給我提點小條件,但是不能過分,如果你想走那無疑是天方夜譚。”
王耀陽盯著我:“嗬,其實你內心也怕小孩子死了,會給你帶來很大壓力,你不可能那麼輕鬆就化解掉造成的麻煩。”
我揚揚眉頭:“你才是最大的麻煩,你死了,我覺得什麼都不是麻煩。”
王耀陽眯著眼睛跟我對視了十幾秒,然後他徐徐的開口說道:“孩子我可以放了你,但是我要求我跟你打一場,就你跟我,別人都不能插手,用最原始最簡單的方式,來解決我們倆的恩怨。”
我斜覦了他一眼:“手下敗將還敢言勇,好,我答應跟你打一場。”
王耀陽還真的隨手把他懷裏的那個小孩子朝著我拋來,我急忙伸手接住。樓梯口的雷嘉興跟史一文等黑鐵戰士見狀,王耀陽沒有了武器也沒有了人質,這會兒齊齊都端著突擊槍就出來了,過來接應我,也包圍了王耀陽。
我隨手把孩子遞給史一文,雷嘉興他們幾個正準備上去擒拿王耀陽,但是有點兒擔心王耀陽跳樓自殺,因為我來的時候已經吩咐過他們,今晚要努力抓王耀陽的活口。
王耀陽是同光會在這邊走私禦米的重要負責人,同光會在這裏收買了多少部門人物,他肯定知情,我跟榮清漣還需要抓捕到他,撬開他的嘴巴,查出那些貪汙受賄、給走私犯罪充當保護傘的害群之馬呢。
此時,我身上的對講機也傳出來盧迎姍的聲音:“陳成,四個方向對麵樓安排的狙擊手都已經就位,其中三個方向有六個狙擊手表示能夠清晰鎖定目標,要開槍嗎?”
王耀陽這會兒也聽到了我身上對講機的發出的聲音,他眯著眼睛望著我:“我已經把孩子交給你了,現在看你的表現了。”
現在我確實可以拿下王耀陽,不過他嘴角那麼淡淡的譏笑,還有眼睛裏瞧不起的眼神,似乎在說:如果你不敢遵守承諾跟我打,那你就是孬種,我瞧不起你。
我看見他這嘲諷的眼神,自尊心頓時就不樂意了,而且他就站在天台邊緣的,我害怕他為了不落入我們手裏,直接從天台上跳下去,所以我就對對講機裏的盧迎姍吩咐說:“全部不準開槍,我跟他有約定,他放了小孩,我跟他來一場公平的戰鬥。”
雷嘉興跟史一文等人聞言都睜大了眼睛:“老大!”
我黑著臉說:“帶著孩子退出去,把天台的門關上。姍姐,除非是這家夥要逃走,不然的話狙擊手不要開槍。”
雷嘉興等人無奈,隻能帶著孩子退了出去,還晃當的一聲把天台樓梯口的鐵門給鎖死了。
天台上隻剩下我跟王耀陽兩個,四周的樓頂上還有狙擊手,王耀陽已經成為困獸,不過他這會兒已經重新燃起鬥誌,他心裏想的是:擊敗陳成,把這小子抓來當人質,這是逃離這裏的唯一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