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們心裏很清楚,容貌隻是一個方麵。這些年我們見到不少容貌跟我們很像的人,但是,都沒有現在看著你的感覺。
溫盈袖接口道,
血濃於水的感覺,親近的感覺。
無憂木然。
拉過桌子上擺的兩隻碗。
我們還是確認一下吧。
說著,拿出一枚銀針,對著手指頭狠狠地刺下去。
分別滴了一滴血在兩隻碗裏。
因為不夠狠心,刺得不夠深,血好不容易才擠出來。
碗分別推到爹娘麵前。
喏,滴血認親。
晉王夫婦看著她溫和的的笑,各自抬手,滴了自己的血進去。
兩隻碗裏的血都迅速的融合在了一起。
“血”證如山。
兩人對著盯了碗發呆的無憂笑笑,起身走了出去。
無憂目送他們離開,捧了兩隻碗,心裏有些些的溫暖慢慢升上來。
這便是,親情?
當無憂對自己的身份確認之後,便迅速的跟晉王玩在了一起。
溫盈袖經常碰到從後廚房躥出來的爺兒倆,一人手捧一個烤紅薯,臉上抹的跟鬼畫的一樣,興衝衝的跑。
年輕時的晉王雖邪氣倒也穩重,不知為何現在被女兒帶著如此頑童。
酒也不喝了,跟當年一樣,沒什麼比女兒重要。
一般,他們的烤紅薯,晉王的被無憂吃了,無憂的貢獻給蘇若影。
蘇若影哭笑不得。
晉王在揚州城裏買下一座宅院,作為臨時的王府。
朝廷派了兵丁過來,連帶相繼雇下的家人奴仆,慢慢竟是很成規模。
萬俟斯況帶了個穿藍袍的人來到暗香宮。
對著無憂不解的目光。
這是班拓。以後會跟著你。
跟著我做什麼?
保護你,順便教你一點防身的功夫。
哦。
無憂瞧瞧那個班拓冷酷的麵容,心裏竟有絲忐忑。
這人看著好陰哦。不過是爹帶來的,應該沒事啦。
沒想到痛苦生活就此開始。
班拓恭恭敬敬按照晉王吩咐,教授無憂武功。
學武這事是要吃苦的,而且最好在幼年時即開始。
無憂都十九了,哦不,是十七。
骨頭都硬了,想要掰軟,非常的不容易。
每天睡覺的時候,翻個身都要疼半天。
這是倒了什麼黴歐!
那個小美人兒居然三天兩頭過來,美其名曰:監督。
害我偷懶都不行,腿都要斷了。
跑去跟娘撒嬌,讓娘親幫忙說一下好話。
結果班拓是羽衣門的人,隻聽晉王吩咐。
晉王又暫時回朝,跟皇上稟報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來回就要好久。
期望爹爹回來製止班拓之前,我還有命留著。
沒被雷虎堂的人殺了,沒被蓮嬌刺死,沒從好高的樹上掉下來摔死,最後累死在自己娘親家裏。
這豈不是太劃不來了!!
還是喜歡到小美人房裏去膩著。
人家讀書、彈琴、畫畫、刺繡、還有練劍。
太厲害了,她什麼都會的啊。
你會下棋嗎?
蘇若影瞧了一眼托腮做花癡狀盯著自己的無憂,問道。
無憂直起身體,
我會玩老虎吃小孩兒。
那是什麼?蘇若影很疑惑。
用小石頭下的棋啊。
好玩麼?
當然好玩啦!我教你玩吧!
晚飯時間,溫盈袖發現無憂的眼神不對。
黑色瞳仁往中間聚攏。
這不就是鬥雞眼?
無憂,你眼睛怎麼了?讀書累的話就歇歇的。
哦。
無憂一邊扒飯一邊應著。
心裏說。還不是你徒弟啦!真是精明過頭,下棋這種事情根本算計不過她!
本來是我教她的,到最後居然一局都沒贏!
再也不跟她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