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廢話,所以若影不回答。
嗯,以後……我……我去景翰林家看你。
蘇若影輕笑了出來。
果然,果然。
一切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
許無憂,隻喜歡無憂無慮的日子。從不會為什麼事情自尋煩惱。
以後,以後再見,我該是如何對你?
我……我想……
無憂吞了一下口水,似是費了莫大勇氣。
輕輕移步,拉了蘇若影的手。
若影一抖。
也不說,也沒別的,就拉了手。
若影抬頭,向來歡天喜地的許無憂,竟落了淚下來。
抽抽噎噎的哭。
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一邊哭,一邊拿出那兩個金錁子。
這是你給我的……我一直留著……,嗯……現在給你一個……我留一個,你別忘了我。
蘇若影心如刀絞。
卻無言,因為不知道,該如何說。
半晌,淚幹。
我走了,我明天送你。
說著,手放開,轉身走。
手從那個溫暖的掌心脫出,垂落下來。
門關上的瞬間,換作蘇若影,淚如雨下。
罷了!罷了!此生,怕是難,相伴朝夕。
這一夜,淚不歇。
為誰?為誰?
景翰林家在赫州,路上要走個三五日。
這送親的隊伍熱鬧,怕是走得更慢些。
暗香宮一行,把花轎送上大路,遙遙看著去了。
說是送,蘇若影從出了閨房門,便是蓋頭遮著。
既瞧不見,更沒可能說話。
無憂跟在娘親後麵,送走了蘇若影,蔫蔫的回了暗香宮。
跑回房,被子蒙上頭。
溫盈袖知道她跟若影感情好,一時分開也是不舍,自己不也是空落落的?
所以,由她去吧。
過陣子,便好了。
第二日,愈加難受的無憂跟著班拓上街。
這馬,已經騎得有模有樣。
還是鬥敗公雞的樣子。
公主還想著蘇姑娘呢?
一項寡言的班拓破天荒開口問。
嗯?無憂轉頭看。
點點頭。
既不舍得,為什麼不開口留下她。
留不住的。
你不留,怎麼知道留不住?
她要嫁人啊,我又不能不讓她嫁人。
娶了她,她就可以不嫁給別人了。
無憂驚疑的睜大了眼睛?
娶……娶了她??
班拓,你不會不知道,我本是女子吧?
當然知道,因為我也是。
嗯????
無憂的眼睛睜得更大。
你也是????
不然,王爺怎麼可能派我到你身邊。這樣,我既能在你上街的時候陪著,又能在你不方便的時候保護你。
無憂拍拍心口,緩解一下帶來的驚嚇。
嘩!一直以為她是男的呢,比我扮的還像。
公主,人生有些時候,就是要一個決斷,等過去了,別讓自己後悔。
無憂若有所思的望著她。
不要像我,一輩子後悔。
嗯?
我一時猶豫,深愛的人,嫁作人婦。卻並不幸福,不幾年便香銷玉隕。有時候自己覺得給她的幸福,也許是她的悲哀。
無憂低了頭,不知如何是好。
行幾步,居然到了水靜庵。
下來馬,無憂打算去看看佛心大師。
心裏亂亂的,找個人說說話。
一進庵堂,居然看見蓮嬌。
蓮嬌?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