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承誌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掐死自己的老祖,什麼天命之子!出門沒帶錢沒帶卡還不是跟狗一樣流落街頭,腦海中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場景均是一個沒有,車倒是當麵爆了胎,那也是敗給了釘子還特麼是輛自行車。
“哎!哎!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聽了老人言,吃虧大無邊!”龔承誌窩在巷道深處幽幽的歎著。
“什麼意思?”
“沒事!誇你呢!”聽到後背傳來的聲音,龔承誌一改麵色嬉笑起來。
“少來!你小子狗嘴裏,呸呸呸!罵你是狗老夫豈不是。。呸!你小子能說出什麼鳥話呸。。罵你是鳥呸!”
“你厲害行了吧,就知道壓榨童工!”龔承誌不滿的說道,“這一路以來,為你我殺了多少人,你還不滿足!有本事你別砸吧嘴啊!”
“誰砸吧嘴了!老夫這是嫌棄!嫌棄你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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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人隻聽到這一老一小的對話肯定是要瘋的,殺人與吃人聽起來如同殺了隻雞吃了隻鴨一般。“篤、篤篤。。”鐵杆點地的聲音自巷口傳來,又在巷中回蕩著,比起對話的內容更顯得詭異莫名。軒轅承誌收起笑容微微眯眼看著昏暗的巷道中,因為那鐵杆點地的聲音很怪,卻又不知道怪在哪,這種感覺讓軒轅承誌很不舒服很是焦躁。
“眼觀與心!”龔承誌背後的聲音同時止住了嬉笑打趣的話題立刻提醒,“江湖八門中的驚門子弟,說白了就是一群騙子!小心著了道!”
“老瞎子我何嚐騙過你,就這麼詆毀瞎子我!”蒼老而渾厚的聲音從巷道中傳來,“老瞎子離開不過三日,一回來就有人堵在自家門口罵老瞎子我!”
“倚老賣老!”龔承誌微眯的眼睛寒光驟起,手中不知何時捧著一把寒鐵大刀,那刀長三尺七寸,刀背九環,倉啷啷聲聲作響;刀尖突出,黑漆漆尤帶寒光。整個巷中殺意大作,鳥飛鼠散,倒是一片肅殺。
“怎麼?還想殺老瞎子我麼!”聲落之時,一個拄著鐵杆的老者從巷中的黑暗走了出來,老者白眸灰臉,壽眉峭立,手中握著的卻不是想想中的鐵杆卻是一把怪異的鐵尺,鐵尺長約莫三尺卻有三寸寬餘,若非上麵的刻度真正是涇渭分明,那鐵尺與鐵做的扁擔無二之分,更讓人驚訝萬分的是這個瞎子老人可以把這鐵疙瘩用的如同細鐵杆一般,當真是身手了得。這還是龔承誌眼見之處,就在龔承誌看不到的地方也即是那鐵尺的背麵銘著兩排字:“九天神算,算至五嶽三山;一雙瞎眼,眼觀八荒六合。”
“狂妄!”龔承誌的刀中傳來嗡聲:“算三山五嶽我自是懷疑但卻不敢否認,可你那瞎眼中哪有什麼八荒六合,就連你的老祖伏羲,都不敢自言!”
“祖師不能而老瞎子我能,並非老瞎子我本事高,而是要感謝一個人!”
“哦?有趣!”那聲音反倒是好奇的笑了起來,“因為一個人你就可以看清八荒六合,你的狂妄就是因為他?”
“老瞎子從不狂妄,老瞎子敢說便是老瞎子我有這個本事,自盤古開天辟地之後,天地之和在與周山,日月星辰各司其職,山川河流,各安其位,即便雷公怒世,天地山河也未曾動搖。但這一切因為一個人而改變。。。”
“共工?”龔承誌依舊微眯的眼,卻也是聽到此處打岔道,“為什麼共工撞斷不周山後就可以看清八荒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