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微寒,夏末餘留的熱量似乎一刻也不願多待,隻想著催促著北方的風兒,預做那一陣兩陣的秋雨便匆匆離開,隻由得枝丫上的秋蟬戚戚做聲。
“你怎麼搞的?”屋內忽的怒喝不止,嚇的本就瑟瑟的秋蟬戛然,“暴露你也不能暴露小姐!你當時是不是腦子壞了?蒙家祖訓你是不是全當了耳旁風?”屋中學校的校長恭敬的站在桌後,低著頭聽著對麵與自己長相極似的兄長訓話,校長身材孔武非凡,若非那學者樣的眼鏡掛在那裏,到與軍中猛將一般無二,而那兄長竟更是彪蠻,臉上橫肉立起如山脈起伏,劍眉倒立,虎眸中火氣迸發,將秋風的寒氣阻擋在了窗外,“自二世倒行逆施被那閹人戲耍之後,我蒙家為保公子後人苟活至今,而你!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你莫非忘了家中祖訓!”
“莫不敢忘!自二世昏庸,我蒙家為庇公子後人自此立訓:一、凡我蒙家長子、次子須一生守候公子後人,而其餘子嗣追祖尋源不再姓蒙改姓東方。二、公子所懷之秘,乃動搖九州之大事,非天下巨變不可暴露。。。。“蒙姓校長頓了一頓,卻不是因為長達幾百字的祖訓,”另大唐貞觀年,扶柳公子險而遇害,來犯之敵竟是那閹人之後,自此我蒙氏一脈共擊殺惡徒一千三百二十一名,算上大哥去年一槍挑死的那個,一共一千三百二十二人!”
“你既然知道,你幹了什麼!“兄長忽的從後背抽出一個特棍,棍中機關湧動應著主人的怒意乒乓作響化成一杆長槍,槍尖自膛內刺出的瞬間一抹血色打在了校長的眼眶上,卻不知何時被槍尖劃破了額角,”你這個蠢貨!要不是你是那鑰匙,我真該一槍挑死你!”
“可是大哥!那。。。”
“不要說了!讓東方家準備派人過來,那群閹人很快就會來!你他媽就是死也要保護好小姐!”那兄長手持長槍,一是百兵之王,一有封疆之氣,到也是互相映襯,威武難當,就連這話語也容不得自己兄弟辯解一分。
正是國慶前日,走在哪兒都可以看到張燈結彩的情景,倒是把遠處戰事那沉悶的氣氛和不久前混亂的恐慌打散了開去。雖說年年今日、歲歲今朝,誰還不過個生日何況是國家不是,吳用怡然自得的想著節日裏自己要在家如何如何,是跟前不久網上一同遊玩的妹子繼續你儂我儂,還是在家中看著最近更新的番劇填滿自己這肉呼呼的皮囊,又或者用自己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零花兒去那手辦店,乘著國慶的折扣,買上一二個自己心愛的手辦,就這樣一個宅男的魂兒已經順著秋風往北飛去了。要是再有個美女作陪。。。一個宅男的心有多大,不知道!可看的出來吳用的心倒是蠻大的。然而一個人的運氣壞到的極點往往也是運氣好起來的開始。也就在吳用想著美女如何美麗時,一位美女豁然從窗外校園的門口走進了吳用的眼簾,女子明眸皓齒、柳葉彎眉,身材玲瓏有致尤其是那唇角微翹時的酥軟的笑容和美麗的酒窩兒,吳用隻覺得心頭一痛,猶如一直利劍直直刺入了心房,他覺得自己必須大口喘氣才能消緩這樣突如其來的感覺,也在此時他明白了去年剛進校園時林蕭笑那句“什麼心頭小鹿亂撞,分明就是一群大象狂奔!”的感覺,“還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吳用看了入了迷,情不自禁的歎了一句,一時間教室裏安靜了起來!
“吳用!上課不認真聽講也就算了!你這是什麼意思!”課上的老師被吳用突然的打斷當真是暴怒非常,“你看看你那樣!還不給我站起來!你當自己是誰?寧采臣麼!我倒要看看,你被哪個女鬼勾了魂!”嘩的一下子,整個教室都熱鬧了起來,在高中的校園裏談戀愛或者說有所傾慕頂多也就是茶餘飯後的談資,但事關吳用則大不相同,吳用在身邊的同學眼中是個老實人,一個窩窩囊囊的老實人,現如今一個窩囊的老實人居然大發傾慕之語,著實驚訝全班,也不用猜午後食堂的談資多半與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