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講究望聞問切,首重望氣,江乙經過這些年的鍛煉,尤其是在獄中,形形色色的病人都接觸過,這望氣的功夫,早已經入門,盯著宋忠良看了兩眼,就基本上已經確診,又切了一下脈,就笑道:“宋大伯這病有一陣子了吧,如果我沒看錯,應該有兩個月了!”
宋忠良之前聽宋鐵柱說村裏江大爺的孫子江乙回來了,醫術著實不錯,已經治好了不少人的陳年宿疾,尋摸著給他請過來看病,他礙於情麵也就沒拒絕,但並沒有抱多大希望。江乙十七歲那年誤診治死了人,這事早已經在七裏八鄉傳開了,請他過來,開了藥他也不一定敢吃啊。
但是現在,他聽江乙這麼一說,不禁驚“咦”了一聲,這病從開始到現在,仔細算算時間,從七月初開始到現在,的確有兩個月了,不過一開始他沒有當回事,打了針,輸了幾天液,本以為就能好了,誰知道竟然拖拖拉拉一直沒治好,市裏麵的大醫院也去了好幾回,也沒看出個什麼所以然,還以為自己得了什麼稀有的絕症,正灰心喪氣,想不到江乙竟然一眼就看出他這個病已經有兩個月了,心裏不禁湧起一點希望,急忙說:“對,對,是有倆月了!”
“一開始發燒,用藥就退,停藥就犯,半個月後,犯病開始有規律,吃過午飯開始發燒,不管用什麼退燒藥都不行,到了晚上燒自然而然就退了,是嗎?”
“對!就是這樣!”宋忠良一拍大腿,驚喜的問道:“小乙你怎麼知道的?”
江乙又是一笑,接著說:“這一個月來犯病的時候,還會產生耳背、耳鳴、眼前發昏,嘴裏發苦、發幹,喝水不管用,腹脹,大便幹燥!”
“是啊!一點都不錯,我這段時間大便經常幹的拉不出來,耳朵也不知道怎麼背了,眼也花了,看東西有時候還有重影,還以為是得了白內障呢!小乙,我知道你醫術高明,快給我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宋忠良越發感覺江乙的醫術簡直神了,自己還沒說什麼,他就看得一清二楚,把病症說的一清二楚。
“其實不是什麼大事,隻是傷寒了而已!”
“傷寒,這大熱天的,怎麼會傷寒?”宋忠良的兒子宋家棟疑惑的問道。
“不是隻有陰冷天氣的時候才會傷寒,夏天同樣會得,如果我沒猜錯,犯病前你一定淋了雨,要麼就是洗冷水澡了!”
“對對對,犯病前天氣太熱,我出去幹活回來,就衝了個涼,當時沒感覺有什麼事,誰知道第二天就開始發燒!一直拖拖拉拉到現在,小乙,你看這病好不好治?”
“好治,隻是病耽擱的久了,寒氣太重,需要多吃兩服藥,有紙筆嗎,我開服方子!”
“有有有!”宋忠良急忙讓兒子拿來了紙筆,看著江乙在紙上唰唰唰寫了幾味藥,接過藥方,隻聽江乙說道:“照方抓藥,一副見效,連服一周,這病應該就好了!”
宋忠良被這個病折磨的幾乎快要絕望了,眼看江乙這麼玄乎,哪裏還管他以前是不是治死過人,隻要能讓他好了,讓他吃什麼都行。
推辭了宋忠良吃飯的邀請,兩人返回宋家村。
“宋大叔,這幾天晚上想請你幫個忙,帶著輝哥和小龍在我老宅那裏盯著!”
“怎麼了?”宋鐵柱一下沒反應過來。
“我怕有人還會來搞破壞!”
“你是說宋紅旗?”宋鐵柱怒道:“怎麼,上次的事情還沒找他算賬,他還敢過來搞破壞?”
江乙沒說話,隻是報以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