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紫色
“把我的長袍給我,帶上我的王冠;我有永遠不朽的渴望。”
——威廉姆·莎士比亞的悲劇之一《安東尼和科萊奧帕夏》
沒有人指望《魔宮傳奇》能在1985年4月的奧斯卡頒獎會上獲獎,但它卻獲得了兩項提名:威廉姆斯的最佳作曲獎、丹尼斯·莫倫和在盧卡斯率領下已逐漸形成的特技隊伍——光魔工作室(後來獲了獎)的最佳視覺效果獎。這樣,斯皮爾伯格和艾米去台上頒獎就不成什麼問題了。起初,艾米拒絕參加頒獎儀式,但是當斯皮爾伯格同意出席時,她改變了主意。在1984年10月,人們發現她懷孕了,這一切使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一個孩子的父親,該不該和一個未婚的母親同時出現在全國的電視上,特別是在同一時間、同一個舞台上。學院評委們也為此感到苦惱,為把這事引起的麻煩降到最低程度,他們讓艾米和格裏高利·海恩斯在頒獎開始時頒發最佳音樂獎,而把斯皮爾伯格幾乎放到了儀式的最後,他們讓他為電影《莫紮特》的導演邁勒斯·福曼頒發最佳導演獎。
在頒獎之前,斯皮爾伯格說:“這對於我們來說,似乎是一個恰當的時刻,在此我有機會向法國導演弗朗西斯科·特拉福特表示我們的敬意。特拉福特去年10月死於腦腫瘤。然而有位經常光顧電影院的觀眾,根本不知道特拉福特是誰,這真是件既諷刺又悲哀的事。許多這類有失禮節的小事使這段電視節目帶著失望留在人們的記憶中。”為了介紹大衛·裏恩的《印度之行》,一頭穿著在電影上穿過的那些飾物的大象被哄騙到舞台上。薩麗·菲爾德固在影片《我心深處》中的表演獲得了最佳亥主角獎,她發表了一通幹淨利索的演講,題為“我知道你們喜歡我”。幾年來,電視收祖率一直處於最低點,有些人士認為,電視節目受冷落的時期該結束了。電影《鬼徑》、《鑽石中的羅曼史》和《貝弗利山的警察》,成為了今年最受歡迎、最成功的節目。學院獎熱烈地擁抱了高水平的、富於挑戰性的影片《莫紮特》、《我心深處》、《殺戮之地》和《印度之行》,這幾部電影幾乎囊括了所有主要獎項。它們的成功似乎是對大衛·裏恩在一次為最佳外語片候選人舉行的宴會上發表的那番“電影公司的人們不會讀,也不打算讀什麼作品”的灰色指責的一種反證。同時,也是對大衛·丹比這類批評家那種悲傷論調的一種駁斥。丹比說:“一個一生中從未到過影劇院,甚至沒讀過幾本書的年輕人,要取得一家大製片公司的控製權是完全有可能的。”但是,斯皮爾伯格並非沒有看出這裏麵的自相矛盾,給那些有威望的項目投票並沒有什麼損失,而舊好萊塢也不會因為在資金方麵支持了他們而陷入絕境。
與這種背景相反,斯皮爾伯格開始研究文學。當斯皮爾伯格驕傲地聲稱研究文學已經數年之後,這位對文學一向反感,高中時曾把《紅宇》的複印本改為動態漫畫書的人,買下了3本享有極高聲望的文學巨著,它們是:《紫色》、《太陽帝國》《辛德勒名單》。每本都是10年的版權。據此改編的電影也都獲得了不同程度的成功。
像許多人的中年生活都發生了變化一樣,斯皮爾伯格也有了一些“太小、太遲”的變化。有5年的時間,他又回到幻想、兒童時代和遊戲之中。在這種狀態持續出現的時候,他完全被它所控製,許多人不明白究竟是為什麼。在1984年時,他本人也隻不過是個與中學生差不多的讀者。可現在,一旦某部作品被他采用,很明顯,就像當初《大白鯊》的情況那樣,人們因為他將其拍成電影而崇拜起這本書來。所有的小說都成了“斯皮爾伯格式”的,就像人們會把一首歌稱作“斯特雷斯坦式”的一樣。斯特雷斯坦現在已成為斯皮爾伯格的新朋友。
盼望已久的嬰兒降生了。父親有沒有發誓要創造一個什麼奇跡來歡迎他的第一個孩子的到來?為此他與艾米團聚了。艾米對文學很感興趣,而且在劇院的時間總是超過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斯皮爾伯格有一些朋友,他向來尊重他們的意見。他們也懷疑起斯皮爾伯格那缺少文化底蘊的工作來,其中甚至包括他早期的熱心擁護者迪莉斯·鮑威爾。她開始對他一直在所謂“自己的高水準的條件下工作”感到害怕,她說:“人們在徒勞地尋找那些不被觀眾的年齡限製的主題,徒勞地尋找人們曾在《追殺》中看到的那種將一切奉獻給電影的可能性。”
斯蒂夫·羅斯拚命對斯皮爾伯格這位強有力的人物施加影響。到現在為止,斯皮爾伯格已完全與培育了他騎士氣質的這個世界融為了一體,並且表現出了資本主義興盛時期的所有品質。在1985年,昆西·瓊斯、邁克爾·傑克遜、斯皮爾伯格和大衛·蓋芬帶著他們的同伴和妻子在羅斯的罕普頓家中渡過了一個周末。後來,一向品味怪異的康特尼·羅斯送給每一位客人5本一套的關於手相的書,並向大家描述如何按照一本神話故事來渡一個周末。來這裏做客的人們都扮成公爵和王子來拜訪住在城堡裏的仁慈的國王和王後。然而,背地裏這裏卻展開了一場權力之爭,尤其是蓋芬和斯皮爾伯格為引起羅斯的注意和喜愛而針鋒相對。“這是兄弟姐妹之間的挑戰”,蓋芬承認說,“我嫉妒斯皮爾伯格,但我狠尊重他,並且需要他的支持,很多時候,我們是被拴在一起的。”
在這些周末裏,羅斯謹慎地鼓勵斯皮爾伯格提高自己的修養。他是不會直接建議他去買某一本有望拍成電影的書的,那不是他的風格。特裏·塞梅爾說:“斯蒂夫·羅斯從不與明星們談論華納兄弟公司的業務,他決不會把它們混為一談。我經常說:‘你有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工作——可以對這些人胡說八道,而我則是個正在索取他們所有錢財的小混蛋。”羅斯為斯皮爾伯格樹立了一個典範,他支持那些追求實現個人目標的文學作品,但並非為了去教育這行裏的人和觀眾。如果斯皮爾伯格希望進一步在文學方麵有所發展,本來有更好和更省錢的方法可以讓他這樣做。一部《太陽帝國》的預算,本來可為更適當的導演們拍3、4部影片提供費用,斯皮爾伯格那些在電視台的關係本來可以把那些文學作品帶進於家萬戶。然而,他並沒有這樣做,而是像當初羅斯召集德·庫寧那樣,把J·G·巴拉德、阿莉斯·沃克和托馬斯·肯尼利召集到了一起。”
斯皮爾伯格在1983年底,向思想性和受人尊敬的方向邁出了第一步。在為《小精靈》一片作曲時,斯皮爾伯格告訴傑瑞·戈德史密斯說:“西德·辛伯格剛剛為我買了一本書。”書名是《辛德勒的方舟》,這是一部由托馬斯·肯尼利寫的紀實小說,它描述了一個非猶太教商人奧斯卡·辛德勒在二次大戰期間,如何從波蘭的集中營中救出了1100名猶太人的故事。
肯尼利,一個矮小的愛爾蘭血統的澳大利亞人,身上帶著一股容易讓人產生誤解的氣質,他以凱瑟利克兄弟的名義開始了他的事業。他成了一名小說家和劇作家,8年之後,他背棄了教堂。為了他的小說《同盟者》,他開始了促銷旅行。1980年5月,他穿過洛杉礬,來到了貝弗利林蔭大道利奧。佩奇的行李商店,他在這裏買了一個公文包,在他正等著用美國快遞信用卡付款時,利奧通過聊天,發現他的顧客是一位作家。佩奇的真正名字叫波爾戴克·菲弗伯格,他也是被辛德勒救出的猶太人之一。他說:“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故事嗎?”(據說他曾把這個故事告訴過許多小說家和劇作家。)肯尼利被他的故事迷住了,於是取消了回家的計劃、花了3個星期的時間逗留在菲弗伯格的家中,寫作辛德勒的故事。
奧斯卡·辛德勒的故事是大屠殺時期發生的一件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這個在玩弄女性方麵比做生意方麵更為成功的捷克人,1939年被生產戰爭用品能獲得高額利潤的傳說吸引到了波蘭。在克拉考,他用賄賂和拉關係的方法進入了納粹的圈子中。他接收了一個倒閉的瓷器廠,從德國人那裏雇用猶太勞動力工作。他後來搬進了一所被征用的猶太住宅,並開始販賣鍋和鏟子給德國的國防軍。在納粹分子中,他用盡手段將負責克拉考城邊普拉斯佐地區集中營的指揮官阿芒·高茲迷惑住,使這個營地成為城市的猶太人居住區和奧希維茲集中營之間的驛站點。高茲一部分是為了金錢,但主要是為了贏得他的朋友們的欽佩,他允許辛德勒把他的工人們安置在一個單獨的營地裏。從那裏,辛德勒用船把他們運到了捷克斯洛伐克。由於實施了大量賄賂,辛德勒破產了,大部分錢財給了高茲。
肯尼利並不是第一個發現辛德勒的故事並為之感動的作者。在1963年,佩奇曾竭力勸說米高梅公司的一位經紀人去將霍華德·科克寫的那個電影劇本拍成電影。當老板肖恩·康納利決定放棄後,這件事便被撇到一邊去了。但是,辛德勒本人從這個項目中所得到的3。75萬美元的費用卻幫助他在巴黎度過了最後的幾年。他死於1974年。後來一位名叫“萊特奧斯·蓋恩泰爾”的以色列人認出了他,並懇求在耶路撒冷的一條大道上種了一棵樹,以此來紀念他。
遇見佩奇的兩年之後,肯尼利出版了他最暢銷的紀實小說《辛德勒的方舟》。斯皮爾伯格在辛伯格買了這本書後,並沒有認真地去讀過它,直到後來他在電視上看到一個關於辛德勒的紀錄片,並在《紐約時代書刊》上讀到了一則激情洋溢的消息後,他才認真地讀了這本書。辛伯格也看到了這則消息,並調查了此書版權問題,但當時它已被華納公司以極快的速度買走了。
兩位劇作家被派去整理這本書。在與肯尼利後來的一次會晤中,負責這件事的行政官員問及兩位劇作家他們的進展如何。他們拖延了,但他們至少讀完它了吧?
“還沒有”,他們承認道,“這本書有點兒厚。”
這之後,肯尼利不再反對把這本書轉給環球公司了。辛伯格買下了《辛德勒的方舟》,並打算把它拍成一部6集的電視連續劇。1983年1月,肯尼利接到通知,他將得到50萬美元。現居住在阿根廷的辛德勒的遺囑和她的律師也因這本巨著得到了中筆數目不詳的費用。最初,斯皮爾伯格在這個計劃中的角色是不明確的。他與肯尼利、辛伯格和菲弗伯格4個人一起共進了一頓豐盛的午宴,並討論了這個計劃。辛伯格提到他的父親就是波蘭南部人,並且一直居住在那裏。
“在哪兒?他住在哪兒?”菲弗伯格急切想知道,“給他打個電話,我要跟他講話。”
辛伯格給他父親撥通了電話,菲弗伯格花了很長的午餐時間與波蘭的辛伯格先生大聲地談話。
起初,斯皮爾伯格把這本書看成是一個很普通的項目,就如同《大屠殺》或者是《索菲的選擇》那種類型的項目。他建議:為什麼不讓所有的納粹分子都來反對李德勒,他們都具有不易受賄賂的特點,都決心阻止他的計劃呢?肯尼利不同意這種想法。斯皮爾伯格還是委托他寫了這個劇本。但是,就在劇本送來之前,斯皮爾伯格仍未決定是否應該去拍這部有教育意義的影片。它也許並不是人們所需要的那種東西。
***
英國作家J.G.巴拉德,以他的一部非理想化的係列小說《淹沒的世界》、《水晶世界》和《久旱》,而被譽為60年代科幻作家中最負盛名的作家之一。在書中,殘存的人類漫遊到了一個被自然災難橫掃過的世界中。1984年,他將這些幻想寫進了《太陽帝國》展示給觀眾,它描述了一個在上海日本戰俘營中呆過的孩子所產生的一種恐怖和有些混亂的心理狀況。在這本書被列為暢銷書之前,影片《火的戰車》的製片人大衛·帕特乃姆已被允許為拍攝該片領取1萬英磅作為付給導演羅蘭·喬菲的費用。但是最終,它卻被華納兄弟公司獲得,該公司的羅伯特·夏皮羅為英國導演哈羅德·貝克買下了它。哈羅德導演過《洋蔥地》,《黑色大理石》和《水龍頭》。
貝克把這個劇本委托給了劇作家湯姆·斯多波穆,湯姆曾創造性地為奧托·普萊明格改編過格拉漢姆·格裏思的影片《人類的遺傳基因》,為萊納·沃納·法斯賓穗改編過維拉第米爾·納勃高瓦的影片《絕望》。作為移居者的斯托波德在日本占領期間,還是居住在新加坡的一個小孩子,他的母親帶他去了印度,但是他的父親留了下來,後來死了。斯托波德和貝克去上海作了一次探索性的旅行,他們發現,戰爭以後這裏基本上沒什麼變化。
與此同時,人們對《太陽帝國》表現出的興趣已隨處可見,大衛·裏恩已開始受到影響。在英國電影學校和1985年倫敦電視頒獎會期間,裏恩和斯皮爾伯格在同一張桌子旁坐過。吃飯時,斯皮爾伯格表示願意幫助他操作任何他有興趣去導演的影片。裏思推薦了一本巴拉德的書,興奮的斯皮爾伯格開始與華納公司談判。同時,他同意與裏思合作,恢複和重新發行他的《阿拉伯的勞倫斯》的最初剪輯版。就在華納公司同意出售《太陽帝國》的版權時,裏思正忙於準備約瑟夫·康拉德的劇本《納斯特羅莫》。所以,斯皮爾伯格同意在那部電影上出任執行製片,並開始考慮自己親自導演《太陽帝國》。
當裏恩於1985年3月為參加奧斯卡頒獎抵達洛杉磯時,斯皮爾伯格提供給他一部分新的電視項目,這些項目還在與環球公司和全國廣播公司談判之中。電視係列劇《驚奇故事》是阿姆伯林公司最富雄心的事業,它是一部由不同導演參與執導的充滿幻想的係列劇,每星期四晚8點在全國播出,每次半小時至1小時。對於一個一直處於資金緊張的公司來說,簽這麼一個龐大的合同是出人意料的。全國廣播公司的負責人格蘭特·丁克和伯蘭頓·搭提考夫同意一個節目可花費大約100萬美元,這已是那些成功的劇目《幹杯》和《家庭關係》兩倍的費用了,他們還允許這些故事長達44集,用兩個多季度播出。雙方訂立了一個保證條件,即便這部係列劇在第一年裏成績不佳,它仍有機會被繼續拍下去,他們還去除了任何一個廣播電視網絡都要對劇本進行的前期檢查製度。
《驚奇故事》劇組就像一個俱樂部,要想介入進來,無論是體力工作,還是腦力工作,都是史無前例的輕麵易舉。斯皮爾伯格在洛杉礬Z波段電視台認識的青年人麥克·蓋裏斯,正在拍攝《古尼斯》的宣傳片。認識的第一天,斯皮爾伯格說:“噢,你必須整理出許多有關這方麵的資料來。”
蓋裏斯回憶道:“我告訴他,我正在盡量少做一些,因為我打算向作家發展。”
他說:“我們正為《驚奇故事》尋找作者。”
蓋裏斯繼續說:“結果是我提供了這部係列劇的第一個劇本。當我3天之後呈上第一個故事時,他叫我再寫另一集。在我即將完成第二集以前,他叫我參加這項工作。我從一點一湧做起,一步步成為《驚奇故事》係列劇的編輯人員。”
斯皮爾伯格幾乎把所有的故事都放進了這部係列劇中。這些故事都是他以前看過舊的電視節目、《科學幻想》雜誌和漫畫書盾保留在記憶中的情節。斯皮爾伯格要編寫故事,審閱劇本,檢查樣片,認定最後的製作工作。他本人打算在兩年多的時間內拍出5、6個劇目來,當然這一計劃並沒有記錄在案。(這個係列劇拍完後,他又拍了一部《傳道》,這兩部之後就沒有再拍了。)係列劇的其餘部分交給了其他比較有經驗的導演們,像那位被馬丁·斯考塞斯,彼特。海姆斯和喬·丹特以及愛看故弄玄虛情節的人們所喜歡的導演保爾。巴特爾。由於這部劇支付不起大明星的費用,他借著給這些人一些指導的理由,讓他們參與進來。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伯特·雷諾茲和丹尼·迪·維托都導演過一些主要片斷,克林特導的關於酒鬼的故事《花園裏的蝴蝶》,有些內容就來源於斯皮爾伯格的母親。每一位導演都接受了6天拍攝掙得9964美元酬金的條件。然而,大部分故事都要多花上1、2天時間。林開玩笑說他也同意參與進來,前提是他必須有6個月的時間,而且還要取決於老天爺是否允許。至於像《阿拉伯的勞倫斯》那樣又長又昂貴的劇本,斯皮爾伯格一律婉言謝絕了。
開頭一集叫《鬼魂火車》,是出自斯皮爾伯格自己的故事,由弗朗克·迪斯編寫,艾倫·達威奧拍攝。由此可以看出,斯皮爾伯格對文字和非中景畫麵的新的熱情。影片中的主要角色,是一個從火車撞擊事故中幸存下來的孩子。75年後的一天,當年的那個孩子正等待著同一輛火車到達,這列高速快車所行駛的軌道是一條由鬼魂鋪設的軌道,它極為湊巧地正好從75年前那個幸存者的兒子的新居前通過。故事的高潮隨著火車的到達顯現出來,就像是在舞台上的一種幻覺,它比在I.LM特技公司操作間中製作的效果更為逼真。這給了已經有些忽視特技的斯皮爾伯格一個啟示。無論如何,現在仍是電影魔術的時代。斯皮爾伯格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來表現這個孩子的感受。這個孩子是由盧克斯·哈斯扮演的,這位兒童演員因在彼特·威爾的驚險影片《目擊者》中扮演了奧爾帕而成了明星。斯皮爾伯格的老朋友羅伯特·布羅薩姆出演一位理想主義的祖父,像一位聖殿中的大主教,踩著田野大步行走,並從泥土裏把生了鏽的鐵軌施出,讓一個信號界杆出現在人們麵前,它神不知鬼不覺地伸出長長的“胳膊”將人們攔在一條已被遺忘的可通行的路旁。為使這部影片出台,斯皮爾伯格使出了全部的看家本領。但由於沒有事先預見到這部係列片太鬆散,以致它未能在全球範圍像《星際旅行》那樣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