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於嘯難免有點兒心中不爽了,哼道:“下次可沒你的份兒了!”
說話間,站在於嘯肩頭的小白也朝著老道士惡狠狠地虛啄了一下,看來它也對老道士的行為有所不忿。
老道士訕訕一笑,臉上擠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說道:“我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吃飯了,剛才不是餓急了嘛,下次我注意,一定注意!”
看了看老道那花白的頭發還有一臉的褶子皺紋,於嘯雖知道他多半是在信口胡扯,卻也確實有點兒不忍心,隻得擺了擺手說道:“好吧好吧,下次還有你的份兒,瞧你也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會裝可憐。”
老道渾不在意於嘯的言語,高興說道:“下一次記得再撒點調料,會更有滋味。”
於嘯白了老道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原本隻是想著在這山間閑逛,又不是專門出來野炊,哪裏有帶調料啊,你老人家就別再胡亂挑剔了。”
老道搖了搖頭,不同意道:“那可不行,你等一下啊,我去弄點兒調料回來。”說完老道便轉身朝林間走去。
於嘯立在原地不禁啞然失笑,心想這老道可真夠瘋癲的,這荒山野嶺間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他能找到調料才怪呢。
瞧著那老道走遠,於嘯也不再多想,便引著小白又在山林間逮了一隻野兔,回到溪水邊的時候卻見那老道已經回來了,正站在原地翹首以盼地等著自己呢。
走了過去,於嘯笑道:“嘿!你老人家的腿腳可真夠利索的啊,尋摸到調料了嗎?”
於嘯也就是隨口一問,卻不想那老道還真從懷裏掏出來了一個小布包,打開一看,不但有精鹽、胡椒粉,竟然還有茴香、桂皮、花椒以及生薑這些佐料,當真是五味俱全。
“你這是從哪裏搞來的?”於嘯驚奇問道。
老道得意地笑了笑,說道:“這你就別管了,趕緊生火做飯吧,我又餓了!”
得!沒想到這老道還真是有著饕餮一般的胃口。於嘯也不再多言,便將那野兔麻利地剝皮放血、去除內髒,順帶著也把野兔的脊骨剔了,以除去兔子的腥臊氣;再拿到不遠的溪水處洗淨,撒上調料,削了兩根竹枝將兔肉平穿。
這時候老道也沒閑著,早早地便在地上支起了一個烤架。
於嘯將收掇好的野兔放到了架子上,便生了火,待火旺起來,一麵快速的翻轉燒烤架,一麵緊盯著烤兔,隻要見烤肉上有油汁流下來,便迅速地用竹簽子在肉上紮一下,以便讓油汁再滲回到兔肉裏去。不一會兒,燒烤架上就傳來了一股濃濃的香氣。
“好啦,可以吃了。”看著兔子即將到口,老道歡呼一聲,把於嘯擠到一邊後從燒烤架上小心地取下被烤得金黃的兔肉,卻不急著吃,先將它放到鼻子邊聞了聞,閉上眼睛,感受著兔肉與調料在經過烤製後融合在一起的那種誘人香味,然後再睜開眼,使勁地咬了上去、、、
“哇~~真好吃!”老道歎道。
看著那老道狼吞虎咽的模樣,於嘯真急了,自己忙活大半天,可還沒吃上一口呢,趕忙從老道手中搶過兔肉,說道:“一人一半啊,你這次別再想著獨吞了。”
話罷,於嘯便將那隻野兔一分為二。
這時候站在於嘯肩頭的小白又不樂意了,啼叫著也想分一杯羹。
老道見狀一樂,指著小白說道:“小娃娃你養的這隻白雀兒倒挺有趣,如果把它烤來吃了,想必一定美味!”
從自己那一半的兔肉上切下了一塊喂給小白後,於嘯懶得搭理這胡言亂語的老道了,心想這老道什麼眼神兒啊,竟然稱呼小白為白雀兒,尋常的鳥雀能有小白這般大的身型嗎。
滿嘴油汙地啃著兔肉,老道見於嘯不理睬自己,便從懷中掏摸出一個青色瓷壺,拿到於嘯眼前晃了晃,說道:“小娃娃,我也不占你的便宜,你請我吃飯,我便請你喝一口好酒,怎麼樣?”
於嘯嗤之以鼻道:“就讓喝一口啊,你這老人家可真夠摳門的。”
老道不樂意了,說道:“我這瓶寒潭香可不是凡品,別人來討的時候,我可是一滴都不舍得給的。今天能讓你喝一口,已經算是你的福分了。”
“我還稀罕不成!”於嘯嘴上說著不稀罕,卻一把從老道手中搶過了那青色瓷壺,仰頭便灌。
看於嘯喝得狂野,老道心疼不已,慌忙又把酒瓶搶了過來,瞅了瞅瓶中的寒潭香竟已被於嘯喝去了一小半,唉聲歎氣道:“小娃娃你要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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