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齊後,鬆嶽道長果不其然地隻是給大家傳了另一段修身鍛體的口訣,而等到他講解完畢的時候,一上午的時光便已是悄然而逝。
臨下課時,鬆嶽道長笑道:“諸位,此次普真堂的講道三日已告結束,你們回去後隻要能按照我所傳的口訣用心修行,定然會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的!”
眾人自然紛紛上前向鬆嶽道長拜謝,並上繳了那塊刻有‘紫陽普真’四字的玉佩,然後依次離開了普真堂。
於嘯這次也沒有在課後再懇請鬆嶽道長傳授道法,既然人家已經開恩給了自己參加納徒大會的機會,自己便應該爭取堂堂正正地通過入門考驗拜入若再糾纏不清的話,便真是不識抬舉了。
離了普真堂,沿路返回到紫陽觀後花園的那處月洞門,於嘯卻見魚兒正滿臉緊張地候在此處。
瞧見於嘯出來,魚兒趕忙走過來拉住了於嘯的胳膊,道:“於哥!你今日就先別忙著回奉寶閣了,我請你品茶。”
說著,魚兒便半拉半拽地想把於嘯領到他的住處。
可於嘯並沒有移動腳步,他已經從魚兒緊張的表情中看出了一絲端倪,當下問道:“怎麼回事?是不是王成那廝守在外邊想尋我報仇?”
魚兒一愣,沒想到於嘯的心思竟然如此機敏,但嘴上卻不肯承認,喏喏道:“沒有的事兒!於哥你想多了,我就是尋思著昨日於哥你仗義出手,我十分地感激和佩服,今天便專門過來請你喝茶道謝。”
“哦?是嗎?”於嘯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道:“魚兒你就別騙我啦,難道我還能怕那位繡花枕頭一般的王公子不成?且等我出去把他打發了,你再請我喝茶也不遲。”
話罷,於嘯便把拽著自己的魚兒撥在一旁,大步向紫陽觀的山門方向走去。
魚兒急忙抬腳追上於嘯,依舊扯住了於嘯的胳膊,勸道:“那王成確實不足道哉,但他今日可是領了好幾位幫場子的人過來,常言道雙拳難敵四手,於哥你可別衝動啊!”
知曉魚兒是怕自己吃虧,於嘯朗聲一笑,言道:“現在人家既然已經堵在外邊等我了,我若避而不見,那豈不是成了縮頭烏龜?再者說來,我自付還算練過一點兒拳腳功夫,不見得會吃虧的。”
見於嘯態度堅決,魚兒一跺腳,也不再阻攔了,擺出了一副豁出去的架勢道:“於哥你是真性情的人物,我卻也不能認慫,我陪你一起出去!就不信王成那家夥還真敢在紫陽觀門前大動幹戈不成?”
拍了拍魚兒的肩膀,於嘯笑道:“咱們好男兒自當如此,大不了就是打不過他們被揍一頓唄。”
“呃、、、”魚兒愕然無語,半晌後才道:“於哥你可真光棍兒、、、”
兩人當下無言,一起來到了紫陽觀前院的山門,便瞧見王成正站在山門西側的八字影壁之下和一位藍衣人閑聊。在王成身後,還站著好幾位孔武有力麵容桀驁的壯漢。
“你這個醃臢潑皮終於敢出來啦!可讓小爺我一陣好等!”王成瞧見於嘯走出山門,大聲喝道。
於嘯冷冷地掃了王成眾人一眼,夷然不懼道:“你是在這兒等著挨揍嗎?”
王成沒料到於嘯在看到自己這邊的陣勢之後非但沒有驚慌失措,反而依舊張狂如斯,指著於嘯怒極反笑道:“好你個不知死活的傻小子!過會兒如果不把你打得跪地求饒,以後我的姓兒便倒過來寫!”
說著,王成比劃了個手勢,那幾位壯漢便朝著於嘯衝了過來。
這幾個壯漢本就是附近集鎮上出了名的地痞閑漢,平素間在為非作歹的時候更是沒少經曆過打架鬥毆,顯得很有經驗,雖是一擁而上,卻並非亂打,有的人將拳頭揮向了於嘯的腦袋,有的人抬腿朝著於嘯的腰腹間踢去,甚至還有兩個人竟是彎腰朝著於嘯的大腿抱來,估計是想把於嘯掀翻在地。
於嘯不慌不忙,看清楚這幾人的來勢,隻是簡單地出拳、踢腿、肘擊、膝頂,不過速度卻要比著對方快上許多,眨眼之間,便見拳對拳、腿對腿、肘對肘,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砰砰砰、、、
但聽幾聲悶哼,那幾位壯漢無論誰撞上了於嘯的拳頭、膝蓋或者臂肘,都感覺自己好像是撞在了硬邦邦的鐵板之上,疼得倒吸幾口涼氣。
畢竟這幾個壯漢雖是好勇鬥狠之徒,卻也隻是不通拳腳功夫的魯莽野夫,平時仗著身強力壯欺負一下普通人還算拿手,可遇到了於嘯這位跟從林先生修習過武藝的練家子,那便真是不夠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