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嘯宛若虎入羊群一般,身若遊龍、手似盤磨,隻是須臾幾招間的功夫,便將身前的幾個壯漢盡皆打翻在地。
看也不看這幾位倒地之人,於嘯朝著王成勾了勾手指頭,喝道:“還有你呢!”
見於嘯大發神勇,三拳兩腳地就把自己帶來的幾個壯漢收拾了,王成自是覺得有點兒膽寒,求救一般地朝著身邊的藍衣人作揖道:“海兄!”
這藍衣人約莫二十三四歲的年紀,頭紮墨色錦綢方巾,腰間斜跨一把梨木鞘長劍,細眉長目,表情陰深,見王成向自己求助,淡淡一笑道:“賢弟你盡管放心,且看我讓這狂妄小兒吃點苦頭。”
話罷,藍衣人仿若閑庭信步一般,信心十足地走到於嘯身前一丈之處,輕蔑道:“你倒還算是會幾手江湖把式,可依舊遠遠不是我的對手。如若識相的話,你便趕緊乖乖地跪在地上向王公子磕頭賠罪,免得受一番皮肉之苦!”
不待於嘯說話,魚兒站在一側便已經被這藍衣人的囂張狂妄氣得夠嗆,怒道:“你這家夥好大的口氣,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藍衣人冷哼一聲,道了一句:“還是當心你自己的舌頭吧!”。
話音未落!藍衣人便猶若鬼魅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到了魚兒的麵前,揚起巴掌便朝魚兒的左臉狠狠地摑了下去!
“啪!”
隻聽一聲脆響,魚兒躲閃不及,嘴角已是淌下一縷鮮血。
待魚兒反應過來的時候,藍衣人卻又已經飄然而回,仿佛壓根兒就沒有出手一般。
藍衣人的動作太快,於嘯也來不及阻攔,心中不禁暗自凜然:這人的輕身功夫簡直是匪夷所思,比自己可要高明太多了!
不過盡管如此,於嘯非但沒有絲毫的退縮之態,反而更生出幾分蓬勃戰意,清喝道:“想讓小爺我磕頭賠罪?你可真是會白日做夢!”
倏忽間於嘯便欺身而上,左肘往藍衣人胸口撞去。因為明知這藍衣人是實力高絕之輩,於嘯這一肘擊自是勢如千鈞。
誰知藍衣人僅僅是毫不在意地微微一笑,側身便用肩頭化去了於嘯這一肘的力道。接著兩人在電光石火之間,手、足、肩、臂、肘、膝紛紛交擊,全是以快打快,凶險處間不容發,而他們身體的任何一部分都可作攻防之用。
雖然於嘯的攻擊宛若暴風驟雨一般淩厲,而藍衣人卻顯然更勝一籌,總能好整以暇地輕鬆接招。
隻是片刻功夫不到,於嘯和藍衣人便交手了二十餘招。趁著於嘯招式間的一個空隙,藍衣人卻突然騰空而起,又躍到了於嘯的一丈開外,臉上浮現出一種貓戲老鼠般的神情,戲謔道:“你隻有這點兒能耐了嗎?”
於嘯沉默不語,沒想到這藍衣人不但輕功高超,而且近身功夫也如此厲害。原本以為自己趁著貼身搶攻能占得到點兒便宜,那知對方輕輕鬆鬆地便能把自己的淩厲攻勢化解掉。
見於嘯不說話,藍衣人愈發得意,張狂笑道:“已經白白地放任你進攻了這麼多招,你且接我一掌試試!”
說著藍衣人便閃挪到於嘯眼前,緩緩一掌拍來。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掌,卻隱含著一種由四方八麵壓過來的龐大壓力。而這種壓力不但既陰且柔,綿綿不絕,還在若有若無間帶動著於嘯身周的天地元氣,束縛住了於嘯的身形,使於嘯失去了所有騰轉挪移的可能。
避無可避,於嘯隻得握緊鐵拳,卯足了力氣向藍衣人這一掌筆直轟去!
拳掌相擊,卻全無聲響!
於嘯感覺自己傾盡全身之力的這一拳仿佛是擊打在了一團輕飄飄的柳絮之上,拳頭上的力道也在頃刻間便宛若泥牛入海一般消弭無蹤。
察覺有異,於嘯想也不想便急忙準備收回拳頭,卻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就在於嘯舊力用盡新力未生的一瞬間,藍衣人的掌上反彈而來一股磅礴力道,直接將於嘯擊倒在地!
哈哈一笑,藍衣人對著倒在地上的於嘯不屑道:“簡直就像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啊!”
於嘯掙紮著想從地上站起來,但身子剛起了一半,便被藍衣人狠狠地一腳踹倒!
於嘯再次嚐試站起來,又被藍衣人狠狠地一腳踹倒!
一次!兩次!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