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天出差後,這個敗家子南煙就回來了。
她為以前犯過的錯負荊請罪,又哭天喊地懇求父親救她一條狗命,完全是走投無路的喪家狗模樣。
在南爵爺的逼問之下,她才說出實情,借了私人高息貸款,限期將近。老爺子一氣之下,暈了過去。幸虧被南希及時送去了醫院,才撿回一條老命。
好好一個家,被她這麼一折騰,沒了寧靜日子,南哲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逆子。
試問,以南哲如今的實力,如何保得住她。
這不,剛剛那兩根手指就是人家當著南哲的麵切掉。
多少兒女,多少心思。南哲老了,打不動,罵不動,更賺不了大錢,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管得了這個,便顧不了那個。連日來為了南煙的事鬧得他夜不能睡,連邱天也顧不上關心了。
他甚至忘記在A市還有一個男人叫夜如斯,他會隨時威脅到邱天的安危。
南哲一句話不說,吸完一支煙,又重新點燃一支煙,狠命地吸著。他在心中盤算著什麼,而這個算盤裏,注定要有人做出犧牲。
他心中清楚,夜如斯此刻出現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他要他的女兒,而且勢在必得。而自己,隻有犧牲心愛的女兒,才可以保住南煙的命。
沒錢的日子他過夠了,受人白眼的生活不是人過的。曾經風光一世的南哲,親眼見到南煙的手指被人切掉,卻無能為力,那種痛苦的記憶太深刻了。
南哲連日來的平靜內心被破壞,所有的憂傷心情都被激發出來。
兩個女兒,保一個,舍一個,讓他如何做這個艱難的決定呢。其實,答案早已經在腦中跳了出來,隻是他不願意承認。
邱天失憶不失智,她聽清楚夜如斯話中的意思了。若要救這個叫南煙的女人,父親就必須要向這個王者一樣的男人低頭,心甘情願奉上她做祭祀。
夜如斯一臉的霸道、狠決,說話果斷、犀利、不著情份。
會說的不如會聽的,說話不必言盡。邱天隻能佩服他夠腹黑,他身在A市,居然知曉南家發生的所有事。仿佛南家的所有人和事盡在他掌握之中似的,以他強大的氣場居然連父親這樣的人都能震懾住。
南煙臉上一喜,雙腿一軟,跪在邱天麵前,“邱天,救救姐姐吧。小寶雖然由我媽陪著送到蕭家去了,暫時安全無憂。但是,我的孩子還那麼小,不能失去母愛啊!你可憐可憐姐姐吧,我真的不能死啊!”
“你起來。”邱天拚命拉南煙起來,卻無濟於事。
她裹著紗布的手上帶著血,她不敢用力。
南煙的臉被人修理過,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了令人心生憐憫之情。
看著她苦苦哀求自己的模樣,邱天的眼淚又多了幾滴。
“你起來。”
“我不起來。除非你答應救我的命。”
“對不起,我真幫不了你,3個億加得息,我沒那個能力。”邱天實話實說。
“你可以的。你的太夫夜如斯有這個本事,隻要你肯求他,他一定會幫我的。”
求夜如斯嗎?又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做為回饋呢!
邱天自身難保,為了找回記憶,她已經將自己用契約綁定在他家裏做婢做奴了,還拿什麼資本去求他求南煙呢。
可是,她又不能見死不救。
看得出來,父親也希望自己能從夜如斯身上找到突破口,尋找救南煙的辦法。畢竟,比起麵子和誌氣,人命來得更為金貴。
邱天抿了抿下唇,抬眸望向夜如斯,語氣平靜地說道:“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情份上,求你救救我姐姐。至於您開出的條件,隻要我能做到的,都會答應。”
終於等到她這句話了。尤其是當著南哲的麵,他要的就是她開口求自己。
夜如斯隱去所有的真實情緒。那張有著俊逸輪廓的臉罩在寒霜冷酷裏,那尊貴的王者氣息散發出來,透著極致的王者氣場。慢慢地,他向邱天靠過去,“這個惡狠的女人是罪有應得。你不該為了救她而來求我?我的條件很簡單,救南煙,你做我一輩子的女人,任何情況下,永遠不許離開我。”
他的話剛說完,南哲便氣呼呼地起身,指著夜如斯的鼻子罵道:“滾,你給我滾出去。既便是看著南煙死在那些人手裏,我也不會讓邱天跟著你受苦。”
夜如斯神態悠閑,坐在椅子上抬眸望著南哲,氣場十足,手裏似乎握足了賭注的籌碼,“爸,你手裏的離婚證是假的,我和邱天尚是合法的夫妻關係。既使沒這個條件,她這輩子都隻能是我夜如斯的女人。既然南煙有難,我也落得一個人情送給您當見麵禮。答不答應我的條件全憑您一句話,給你五分鍾來答複,過期作廢,我還有事,不會在此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