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剛剛被夏碧璽安慰得略平靜些的心情,頓時又翻起了驚濤駭浪。
她再也忍耐不住得顫抖吼道:“你們快幫哀家喚最好的禦醫來,不,不對,這個地方也不能呆了。
夏玲瓏臉帶盈盈笑意,說道:“太後娘娘這是怎麼了?太醫每日不還是按時給您請平安脈麼?哎,不過隻是一點,太後娘娘身份至尊至貴,有些地方的病,那是大夫根本不能瞧的!”
太後不禁是後退了幾步,是了,薛尚宮送她的是主腰,自己這兩天感覺瘙癢不耐的地方,也正是****,即便是叫來宮裏最好的太醫,又能如何呢?
這難道是她如此殘忍對待白萍兒的報應麼?
她在顫栗中不知想了多久,再抬頭,夏玲瓏不知何時已經告退出去,而夏碧璽依舊垂首侯在一旁,沒有焦躁,也沒有怨言。
彼刻夏碧璽想要再勸解太後什麼,卻隻見太後麵目恐怖至極,一雙眼睛恨不能冒出火來:“哀家從來都是人傷我一分,我還人十寸,夏玲瓏,你既然想要魚死網破,那我們便走著瞧吧!“
她望一眼夏碧璽,眸子裏有一種詭異的光亮:“好孩子,你過來,雖然我平日裏很是抬舉夏家其她姐妹,可你要知道,哀家心裏最看重的其實是你,夏琉璃,夏珍珠,哪怕是夏玲瓏,不過都是給你鋪路的棋子罷了,哀家本想著等一切安定下來再立你為後,可如今,你卻不得不提前出場了……”
夏碧璽嘴角抽動了下,心中暗道:若不是你當年憑借母親做下那等驚世駭俗的齷齪之事,隻怕你還會嫌母親身份低,老死不相往來呢
她的心智比夏琥珀不知高了幾個段數,心內雖然不忿,麵上卻是極盡恭敬感激,隻聽她說道:“太後娘娘對碧璽如同再造,若不是太後娘娘您恩寵,碧璽已非冰清玉潔之身,又如何能進得宮來呢?”
原來這夏碧璽當日在大選之時,故作失態,並非是她魯莽,乃是故意為之,原因便是她早非完璧,她和夏琥珀年歲相仿,夏琥珀雖然容色極盛,卻是驕縱任性,而她則深沉內斂得多。明代對貞潔看得極重,妃子不貞,一旦被發覺,便是抄家滅族的禍事,夏夫人這才忍痛,讓她在大選之時,多多襯托自己的妹妹。
此刻若非出事,隻怕夏碧璽這輩子便於紫禁城無緣了。
太後抬手,夏碧璽便略略上前了幾步,隻見太後緊緊抓住她的手,說道:“她們隻當哀家被困在這裏,便是一點權力也沒有了,笑話!那金鑾殿上的,是哀家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即便軍國大事哀家做不得準,後宮裏也還有一席之地。你放心,明日哀家便讓皇上封你為從二品貴嬪,你且先忍耐些時日……哼哼……後宮之主便是非你莫屬!”
夏碧璽慌不迭得跪地謝恩,後宮之中高位分的妃嬪本就不多,如今又是三番五次折損了好些。她若是被封為貴嬪,比她位份高的,可以壓製她的,如今不過隻剩皇貴妃和良淑妃而已。
而這兩個人,恰恰是太後急切除之而後快的兩個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