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準備脫下外套的那一刻,趙以信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冷冷道:“你做什麼?”
“我衣服都脫了,你覺得我要做什麼?”衣服的扣子有些細小,我越是著急就越解不開,索性用力一扯,“都是成年人,不用跟我裝,既然要玩,就一次性玩個夠!”
“不知好歹。”趙以信一把甩開我的手,我沒有來得及收住一下子撞在了儀表台上,疼得我手指關節好似都被擊碎了一般。
“怎麼,你怕了?”我又氣又恨,話語中還帶著諷刺,“還是說,你不行了?”
趙以信眼瞳一縮,眸中泛起怒意來,麵上卻依舊風平浪靜。
見他不說話,我雙手揪住他的衣襟:“我以為你有多厲害呢,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嘛!”
趙以信抬手,修長的手指鉗住我的下頜,聲音冷的如那冬日裏化不開的寒冰:“活該你有這樣的下場。”
“你也好不到哪裏去!”下頜被他捏的生疼,我感覺我的臉都要被他捏的變了形。
趙以信幽深的目光閃了閃,我以為他要大發雷霆,可他沒有,他很平靜的放開了我,將一張名片類似的東西丟在了我身上:“滾。”
我拿起一看,竟是我的身份證。
我震驚的望著他,我的身份證,怎麼會在他手上?
我想問他是怎麼回事,可他陰鷙的目光看向我時,我所有的話,卡在喉嚨口說不出來。
我捏著手中的身份證,推開車門下了車。
瓢盆大雨嘩嘩啦啦的落著,衝刷著我所有的憤怒和情緒。冷靜下來,我茫然的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車尾燈。
我的身份證是今天落在他房間的嗎?
可是,昨天晚上我出門的時候,並沒有帶身份證,怎麼會出現在他房間?
仿佛之間,我覺得整件事情都不對勁。
冰涼的風吹打在身上,我才反應過來我還站在雨裏,被雨水淋濕的衣服貼在身上格外的涼,我趕緊打車回了家。
站在玄關處換鞋,婆婆和小姑子陸雙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
陸雙問我昨晚去哪裏了,我沒有回答她,偷偷瞥了一眼婆婆的神色。
她平靜的樣子讓我心裏有了底,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還不知道。若不然,她一定會衝進廚房拿起菜刀追殺我。
陸鋒沒有回家,倒是溫岩在家裏。
我回房間的時候,他跟著我進了房間。
溫岩似乎已經知道了我和陸鋒之間的事,他一見到我就拉著我的手跟我道歉:“姐,對不起,昨天我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我抬頭看了一眼溫岩,他漂亮的臉上盡是自責和愧疚。
溫岩不像一般的男生那樣身強體壯,他長的很白淨,個頭有些小,像個小女生,性格也如女孩子一般溫溫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