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我被他重重地一耳光甩的暈頭轉向。
口中泛起淡淡的血腥味,我捂著被打的麻木的臉,驚愕的望著他。
“以信啊,我們家娜娜都讓到這個地步了,她卻如此的不知好歹,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好說的?”一直沒有說話的林母彎腰坐在床邊,她語氣很淡,沒有惡意,有的隻是對我態度的不滿,“送到警察局公事公辦吧!”
“伯母,很抱歉,是我教導無方,希望您見諒。”
“我們家娜娜從小衣食無憂,何時受過這樣的罪?要不是你媽媽一再向我保證你會好好照顧娜娜,我會把娜娜交給你嗎?”
“很抱歉伯母,是我沒有照顧好小娜,事情錯在我。”趙以信態度誠懇,卻不是權勢的畏懼,而是一個晚輩對長輩的尊敬。
“你沒有照顧好娜娜我不怪你,但你讓一個秘書把娜娜傷成這樣,事後還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沒有錯。”林母轉頭看了我一眼,再看看趙以信,“以信,你身邊是沒有可用的人了嗎?怎麼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拿來用?”
“林太太,傷了林小姐的人是我,你不用冷嘲熱諷的怪趙總,這件事跟他沒有關係。”林母的話雖然不激烈,但句句戳人心,連我都聽不下去了,何況高高在上的趙以信。
雖然他打了我,但他到底是我老板,我得護著他。何況,事情確實是因我而起。
“真是個沒有禮貌的女人。”林母責怪我的反駁,目光陰冷了幾分,“以信,我是相信你才把娜娜交給你,你太讓我失望了。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把她交給警察局,要麼我帶娜娜回去,你媽媽那邊,你自己去解釋。”
“媽!”一聽母親說要帶自己回家,林娜臉色都變了,拉了拉母親的衣袖,“你說什麼呢?”
林母轉頭瞪了她一眼,林娜想要再說什麼被林母重重地拍了一下手。
我膝蓋跪的疼了,從地上站了起來:“林太太,趙總不會做選擇。傷人的是我,我去自首。”
我話音剛落,趙以信淩冽的目光射過來,嚇得我後背一麻。
“我的事,什麼時候由你做決定了?滾。”他目光冰冷而深邃,我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我知道繼續留下來隻會讓他更為難,他叫我滾,我就滾吧!
或許是為了給彼此一個台階下,林家人見我離開,也沒有阻攔我。
走出病房,我用手擦了擦唇邊的血跡。
剛才臉被打的麻木了感覺不到痛,現在倒是火燒火燎的疼。
趙以信真是一點兒都不留情,下手這麼重!
離開醫院,我直接回了家。
本來心情就不好,回家後偏偏還跟陸鋒吵了一架。
我隻是想找他聊一聊,他卻說沒時間!他沒時間搭理我,整天跟溫岩膩在一起就有時間了?
他們兩個就像穿著一條褲子形影不離,仿佛他們才是夫妻,我隻是個外人。
我知道陸鋒是嫌棄我,但他嫌棄我,可以跟我提出離婚。
隻要他提出離婚,我會選擇尊重他。
我看得開,不會讓自己在無愛無敬的婚姻裏苦苦掙紮。
趙以信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街上四處亂逛。和陸鋒吵完架我就出來了,呆在那個家裏壓抑的很。
趙以信要了我的地址,叫我呆在原地不要動,他很快就開車過來找到我,把我帶去了酒店。
再次跟他到酒店,我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趙以信脫了西服坐在沙發上,我問她林娜的事情怎麼樣了,他說沒事。
“趙總,對不起,我沒想到會傷了她。”坐到他身邊,我內疚極了。
趙以信看著我,目光多了幾分溫情,抬手輕輕撫了撫我的臉,輕聲道:“還疼嗎?”
沒想到他會有這個舉動,我僵硬著身體,不知道要不要避開他的手。
“怪我嗎?”趙以信輕聲問。
我用力搖頭:“沒有。”
趙以信深深看了我一眼,別過身從西服口袋裏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紅色錦盒,伸手遞給我:“給你的。”
我微微一怔。
給我的!什麼東西?
“拿著。”見我傻愣愣的沒有接,趙以信直接往我手上塞。
“謝謝趙總。”我捏著手中的錦盒,輕聲道。
我們坐在套房外室的沙發上,電視機裏播放著古裝大戲。
趙以信的話很少,我們兩聊著天,總是說著說著就斷片。
我實在受不了尷尬的氣氛,就說困了要睡覺,然後逃也似的回了房間。
在床上躺下來,仔細的打量著手紅色錦盒。
錦盒很精致,也很輕,輕到仿佛隻是一個空盒子。
帶著好奇心打開盒子,可是下一秒,我瞪大了眼瞳。
項鏈!
藍寶石珍珠項鏈!
這……這條項鏈價格不菲吧!趙以信就這樣隨便的送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