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隻是眼睜睜地看著傅時政走開。她知道他不是真的有什麼重要的電話要打,而是,他跟所有的人一樣,想著避開這件事,避開自己。她抿嘴沉沉地笑了笑。他們家,原來已經成了一個謎團了。
很好,真好。都瞞著吧。她不相信,她永遠都會被蒙在鼓裏。
傅時歐環著外環兜了一個圈子之後,百無聊賴地來到一個酒吧,叫了幾瓶酒。手機突然機械地叫起來,他掏出來一看,看到上麵的名字,足足愣了半分鍾。他按下接聽鍵,可是,聽到的卻是另外的一個聲音。
“叔叔,你怎麼不說話?你那邊好吵。”小橙子在那邊叫囂著。
“沒事,叔叔隻是在看電視。”他看著這裏晃動的人影,突然覺得一陣頭痛。他丟開酒杯,撐起身子向外走。“怎麼,才一天不見,就想叔叔了?”他半開玩笑地說。
小橙子哭喪著聲音說:“叔叔不在,都沒有人陪小橙子玩了。”
“姑姑不陪你玩?”傅時歐背靠著牆,緩緩問。
“姑姑生病,又去醫院了。剛剛回來。”小橙子說。
“先前不是好好的?”傅時歐說。
“不知道。”
“哦,叔叔有些事情正忙,改天再給你打電話。”傅時歐說。
“知道了。”小橙子說。
傅時歐回到座位上,隨手拿了一瓶酒,喝起來。
這裏燈紅酒綠的,彌漫著一種渾濁的氣息。音樂的聲音大得驚人。他睜著眼睛注視著眼前的一切,來這裏的人,似乎每一個人的欲望,他都看得清清楚楚。為了錢的,為了欲的,為了撇開苦痛的……一個個麵上正正經經,心裏麵的腸子不知道打了幾個彎了。
“先生,這個位置有人坐嗎?”一個妖嬈的女人走了過來,一雙妖豔的大眼睛盯著他,斜了斜他旁邊的位置。
他抿嘴笑笑:“你覺得呢?”
“我可以坐這裏嗎?”女人又問。
“現在不可以。”傅時歐嘴角勾了勾,“不過,過半個小時,就可以了。有勞小姐去旁邊等著了。”他指了指一邊說。
女人哼了一聲,還是問:“為什麼?”
“沒什麼。半個小時後,我就走了,誰想坐這裏誰坐。現在,免談。”他頭也不抬,基本也不知道這女的是什麼貨色。不過,想跟他搭訕還嫩了一點,他一向最討厭這些蒼蠅,陰魂不散的。
那女的嘀咕著罵了幾聲,走開了。傅時歐愣了愣,不知是被人幾次這樣罵了,他來酒吧似乎就是為了找罵的,真沒意思。他結了賬,拖著步子走出來,沿著一條小溝走了幾分鍾。走著走著,步子突然有些虛,胃疼了一陣。
他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吳征鎰:“你馬上到辦公室來一趟,把最近的工作報告給我。”掛了電話,他坐上車,直接去了中齊。
吳征鎰很快也到了。將一遝資料遞給他:“傅董,這是這幾天來,我整理的方案。要是沒有什麼問題,這幾個案子馬上就可以進行了。”
“嗯,除了這個,沒有什麼別的要向我彙報的?”傅時歐抬眼看他。
“您近期的工作安排,秘書已經幫您安排好了,明天應該可以彙報給您。”吳征鎰有些不解他的話。
“嗯。我知道。你跟我說說,傅小姐這幾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