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這麼說起來還怪我了?”我好笑又無比諷刺的看著他:“我讓你跟白雪撇清關係,那你為什麼不和她撇清關係?到頭來還衝我發一頓脾氣,這就是你所謂的道歉嗎?
王天銘,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過分,你不僅一手摧毀了我信仰的愛情,你還毀了我一直信以為真十幾年的友誼。我就像個沒腦子的蠢貨,被你玩弄於鼓掌,被你和她騙得團團轉。你覺得我還會跟你鬧著玩嗎?”
王天銘頹廢的在床邊坐了下來:“盡歌,不是我不願意跟她徹底不聯係,實在是因為她懷了我的孩子,我不可能扔下她不管。”
我讓王天銘的話徹底愣住了,當初白雪的話仿佛還縈繞在我耳邊,她說她也可以替王天銘生孩子,這才過了多久,她就的的確確做到了。
這段雞肋般的婚姻,還真是防不勝防。
我看著王天銘半痛苦半高興的模樣,有點啼笑皆非,向他逼問:“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孩子,那我肚子裏的是什麼?你想說他是野種嗎?”
顯然王天銘的表情很懷疑,他說:“我們在一起這麼久都沒有孩子,為什麼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就有了?這要怎麼解釋?”
孩子是不是他的,我心知肚明,但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氣,與他爭辯:“嗬,王天銘,你跟白雪瞞著我偷晴偷了多久,你心裏不清楚嗎?你跟她在一起那麼久不也是在節骨眼上才有的孩子嗎?你不懷疑她,倒先懷疑起我來了!”
王天銘一臉篤定:“她肚子裏的孩子不可能不是我的。”
他的堅定不移讓我全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空,無力的靠在床頭。
我從來沒覺得我和他的婚姻是這麼沉重,重到我快喘不過氣,在和他簽下離婚協議起,我就決定跟他老死不相往來,可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有關他和白雪的任何風吹草動,我的內心仍舊像被打翻的百味瓶。
王天銘見我很久都沒有說話,轉過頭來看我,他有些內疚的說:“盡歌,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原本我也想過跟她徹底了斷,回來跟你好好過日子,你嫁到王家任勞任怨這麼多年,我看在眼裏,我並不想辜負你,可現在白雪肚子裏有了我的孩子,我也不能棄她不顧,隻要她把孩子安然無恙的生下來,我一定會加倍對你好,對你腹中的孩子好,但白雪的孩子,我是一定要的。”
他信誓旦旦的保證,我聽到最後冷笑出聲,不知道為什麼就問了這麼一個蹩腳的問題:“如果白雪的孩子和我的孩子,你隻能選一個,你會選哪個?”
王天銘好半晌都沒有開口,我看得出他掙紮在痛苦邊緣的表情,或許我該為他的痛苦而高興,至少他的良心還沒有完全泯滅,他沒有毫不猶豫的選擇白雪。
我看著遲疑不決的他,笑了笑:“很難選是嗎?我本來不想逼你的,是你非要來逼我,你們巴不得天天在我麵前秀恩愛,你是覺得你出軌還不夠刺激我是嗎?既然你那麼不想我好過,幹脆我們大家都別好過了!”
說著,我拿起床頭櫃的外套套在身上,從床上起身,王天銘見我要出去,一把將我抱住:“沈盡歌,你要幹嘛?你最好別亂來!這麼晚了,你能去哪?”
他的觸碰讓我整個人像炸毛了一樣,不要命的掙紮:“你放開我,我能幹嘛,我出去透透氣也不行嗎?王天銘,你那麼緊張她,又何必死纏著我不放?你真以為我離了你,就活不下去了嗎?我拜托你能別這麼三心二意嗎?你他媽又不是古代皇帝,為什麼總想著三妻四妾?”
王天銘似乎也沒想到我情緒會這麼激動,用力的將我往床上一甩,我措不及防讓肚子撞在了床上,皺了皺眉,倒吸了口涼氣。
王天銘對我也喪失了耐心,火大的說:“沈盡歌,你能不能講點理,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你要是跟我離婚了,又一個人帶著孩子,你覺得你能應付的來?”
我扒了扒遮住臉的頭發,對他冷冷的開口:“我用不著你擔心,這幾年你們王家麻煩事還少嗎?一周後你最好跟你爸解釋清楚,從今往後你和白雪有多遠滾多遠,我眼不見心不煩,更不需要你時不時虛情假意的對我好,我他媽也不想再跟你耗下去了,你聽明白了嗎?”
說完,我幹脆在床上安心的躺了下,剛才那麼一撞,我肚子隱隱有點不舒服。
王天銘還想和我說些什麼,我完全沒有理會他的心情,扯過被單,轉過身,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