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電話掛斷後,對白雪笑的毫無異樣說:“你們想等就等著吧,他平時工作挺忙的,估計從那邊趕過來,也還要二十分鍾左右才能到。”
白雪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根本不相信我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交男友,以為我是在說假話。
她鐵了心要看我笑話,所以完全沒有不等的道理,笑容可掬的說:“沒關係,我樂意等,不管怎麼說咱兩都做了這麼多年姐妹,看到你終於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我還是為你感到高興,這以前吧,你身邊就沒有幾個男性朋友,即便有都是結了婚的,盡歌啊,你已經是第二次婚姻了,可不能因為和我一時賭氣,再這麼草率了。”
她臉上的笑容燦爛的刺眼,好像我沈盡歌除了王天銘便找不到男人了!
我冷笑一聲:“我就算是第二次婚姻也總比挖牆腳的女人好,不過也不能全怪她們,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放心,我沈盡歌從來不是什麼信男善女,不會對一個背叛我的男人死心塌地。”
王天銘聽到我這麼說,臉色微微一變。
白雪出奇的沒有開口反駁,大概是對我的貶義,她已經習慣了,就像她現在習慣了用質疑的眼神跟個賊一樣在我身上打量,似乎特別希望能從我身上搜尋到一絲受傷的痕跡。
可惜我沒有給她機會,從見到他們一開始,我便表現的很平靜。
她很不可思議我能像說的那麼瀟灑,眼底閃過沉鬱:“還以為你會一輩子這麼過下去,沒想到這麼快就投入了下一段感情,看來你對天銘也沒有多深的感情。”
我淡然的說:“人是相互的,他要是能對我至死不渝,我也能為他始終如一,可惜他沒有,我為什麼要那麼想不開?當初你哭著喊著拿刀逼著我和他離婚的時候對我說過離開他,我大可以找一個愛我的疼我的,要不是有你這幾句話,我可能到現在都還想不通的和他苦苦糾纏,說起來,我不應該感謝你嗎?”
這人啊,心境變了連心情也大不一樣,我大概是等霍辰風等的無聊,也不介意跟她拌嘴拌幾句,隻要能讓她抓狂,我就挺高興的。
白雪冷哼了一聲:“感謝?嗬,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
我隻覺她說話越來越好笑,心情莫名的好,也便笑了笑:“我也不信,因為我明明是說給人聽的話,你偏偏說我是說給鬼聽的,這才多久不見,你怎麼就變得這麼有自知之明,你勾引有婦之夫的男人,心裏是該有鬼,這心裏有鬼的人,命都不長。”
如果不是王天銘還摟著她,約莫她現在咬牙切齒的程度,擱以往,早就衝上來對我動手了,她強忍著怒氣說:“沈盡歌,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嘴巴這麼毒!”
我麵不改色說:“我以前也沒發現你是這樣卑鄙的朋友,不知廉恥的女人。”
反正我已經和王天銘離婚了,再沒必要在他麵前去維護自己的形象,白雪要裝柔弱索性讓她裝個徹底,橫豎她向來喜歡以這種虛假的麵目在王天銘麵前活著。
誰料我這一想法才剛浮出來,白雪的本性就暴露了,她氣的朝我撲上來,揚手要打我,可能是對她太過於了解,我動作靈敏的側過身,她也撲了個空,不甘心的又轉過來,對著我要再次動手,我不耐煩的狠狠推了她一把,直接將她推到了廊下的雨水中。
我目光如炬的微眯著看她:“怎麼?想在大庭廣眾下像個潑婦一樣的動手嗎?你會不會太自以為是了,你覺得我還是那個任你欺負的沈盡歌嗎?”
我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恨不得將我撕碎的白雪,原來一個人的表情可以這麼猙獰。
不過我現在特別喜歡她看不慣我又不幹不掉我的樣子。
白雪被雨水淋的妝容都快花了,也沒再和我對峙,收回了惡毒的眼神就要走上台階,我直接攔住了她:“這麼大的火氣,讓雨水淋淋不好嗎?把那些害人的心思也清洗幹淨一些!”
王天銘終於沉不住氣走上前對我開了口:“盡歌,白雪動手是她的不對,但不也是你言語侮辱在先嗎?你明知道她沒多久前才遭遇了車禍,身體都還沒痊愈,你這樣讓我很難做!”
我轉過頭,犀利的盯著王天銘:“她出車禍是她的報應,怪我言語侮辱?到底是怪我言語侮辱還是她在這裏自取其辱?王天銘,這是女人間的鬥爭,你一定要參合進來嗎?”
王天銘皺著眉,伸手就要把白雪從雨裏拉上來,我果斷夾在了兩人中間。
他一臉護犢子又一本正經說:“沈盡歌,她是我女朋友,我必須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