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盡歡見我臉色不好,問我怎麼了?
我搖頭說了句沒事,她才又意味深長的開口:“沈盡歌,我總覺得你最近不太對勁,從前幾天你說朋友約了你後,結果回來的第二天一大早又出去了,平時你身邊有幾個朋友我很清楚,你那天在外麵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我自認我沒辦法告訴沈盡歡這個殘忍的事實,也不想再去回憶那天的事,我一言不發的閉著眼,什麼都不願多說,隻聽聞沈盡歡在旁邊歎了口氣,她見我臉色不太好,便也沒再對我逼問,挺著肚子起身出去了,臨走前對我說了句好好休養。
她走後,我才緩緩睜開眼,目光呆滯的望著白蒙蒙一片的天花板,那天的事,我永遠都不想提起,也希望那段記憶能夠沉睡,沉睡到永遠都不會浮出來。
傍晚,我手裏正無趣的翻著一本雜誌,清冷的走廊上忽而響起高跟鞋的聲音,要知道托霍辰風的福,我所在的病房是VIP病房,所以極其清靜,一般人打擾不到我的。
緊跟著有人不請自來的推開房門,我將手中的雜誌放了下,抬眼看向來人,略有些意外她會來。
舒丹妮的身後還跟著推車的小護士,剛沒多久那位唐醫生過來一趟說我傷口愈合的不好,重新開了藥,讓護士過來給我換藥,但沒想到,來的人還有她。
舒丹妮沒有急著說話,隻是在旁邊靜靜看著,任由護士過來為我拆開紗布,衝洗傷口。
眼看她沒回避的意思,我也沒絲毫扭捏,畢竟她和我都是女人,所以沒什麼可計較,不過我倒有點好奇她這次來找我又是為什麼?冥冥中覺得不會有好事。
那護士為我上好藥,重新裹了紗布,叮囑我不能再貿貿然牽動傷口,不然很有可能會裂開,而且傷口現在已經有些感染發炎,她讓我多注意些。
護士說著,將瓶瓶罐罐的蓋子全部依一蓋上,然後推著推車出去了。
舒丹妮這也才語氣淡淡的說:“我聽唐醫生說沈小姐這次傷的挺嚴重,昏迷了兩三天,差點醒不過來,如果那白雪再刺深一點,你這條命可是撿不回來的!”
我理了理衣服,靠在床頭說:“閻王爺不收,我有什麼辦法。”
舒丹妮從沙發上站起來,找了根凳子坐到我的床前,她不過來還好,一過來,我心裏怪得很,就像對麵坐了個老巫婆,雖然她看起來挺年輕,但那心智,我再活個幾十年也鬥不過她吧!
這樣一想,我心裏很沒譜,索性閉目養神,免得讓她看出什麼端倪。
舒丹妮也不介意這一屋子的藥水味,唇邊慣有的溫笑著說:“我知道因為辰風的事情,沈小姐不待見我,但我也沒想讓你待見我,畢竟人都是相互的,我同樣不太喜歡沈小姐,像你這樣心思縝密的人,相處起來是真的可怕,我也算見識到了你的手段,怪不得連辰風都會被沈小姐騙過去,到底知人知麵不知心,今天我過來,不過單純的看看你,同時也想奉勸沈小姐兩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她這番意味深長的話聽得我眉心顫了顫,以免她發現我的異樣,顫了兩下,我就把眼睛睜了開,眸中一片朦朧睡意,滿是疑惑的看向她:“所以舒小姐想表達什麼意思?我這人糊塗的很,喜歡打開天窗說亮話,像舒小姐這樣話裏有話,無憑無據潑髒水的,可怪不著別人不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