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沈盡歡的身份,她怎麼可能是尹蘇月的對手?
這麼多年,沈盡歡還能安然無恙的在尹蘇月眼皮子底下蹦躂,鬼知道喬如斯在這裏麵花了多少心思,如今想起當初沈盡歡篤定的和我說喬如斯是愛她的,我還覺得是她傻,因為那時候在我眼裏,愛一個人不是一味的傷害。
可這些經曆到我身上,我才好像有那麼一點明白。
同時也不太理解喬如斯這種折磨人的方式,我覺得他是愛沈盡歡的,可也覺得很多時候他絕情到沒半點情意,他愛沈盡歡就好像愛到了不愛!
喬如斯氣急敗壞的和我強調:“沈盡歌,我再和你說最後一遍,別妄自揣測,你揣測到的,不一定是別人的想法,沈盡歡對我而言,什麼都不是。”
他最後一句話咬字很重,他要是不這麼急於的撇清,我或許還能信一點,但他現在的做法,就像是被人踩住尾巴的貓,我說:“你愛不愛沈盡歡,和我沒多大的關係,所以你也不必跟我強調,我隻是想要告訴你,你可以用這種卑鄙的方法試探霍辰風,你也該知道別人不是傻子。”
喬如斯仍舊一副狼心狗肺的模樣,他表現的越不在乎,是不是也意味著沈盡歡在他心裏越重要?
反正我是這樣想的,他卻極力掩飾著,還說霍辰風要拿沈盡歡怎樣,都和他沒半點關係,就好像吃定了我不會讓霍辰風對沈盡歡下手。
我也不想和他在這個問題繼續爭論下去,對我來說沒有多大意義,與其和他討論他到底在不在乎沈盡歡,我還是更關心他找我有什麼目的?我可不相信他來這就是為了告訴我,我在霍辰風心中有多重要。
我直截了當的開口:“說吧,你來找我,到底想幹嘛?”
他笑了笑:“就喜歡和明白人說話,一點不費力氣。”
而後看向站在窗口他的律師,那人會意,將事先準備好的文件遞了進來,喬如斯伸手接過翻了翻,確定是那份文件,才遞到我眼前:“簽了它,你就自由了。”
我冷漠的看了眼藍色文件夾,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所以我連接都懶得接:“喬如斯,你別白費力氣了,不管你這裏麵是什麼,我都不可能簽。”
他大抵覺得我自不量力,哼笑了聲:“沈盡歌,你別不識抬舉,我這麼做也是在幫你,這份合約是關於股份的,你想想,隻要你簽了它,從今往後你可就是霍家的千金霍淑媛,而且還可以從這體麵的走出去,兩全其美的事,何樂而不為?”
他的話的確很有誘惑力,但那些東西是霍太太留給霍辰風的,我沒權利做主,就算有,也不會是他。
我冷然一笑:“喬如斯,你就是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不會簽。”
他嘴角的笑斂了下去,眼底都是冷意:“是嗎?你要不簽,我會讓你一輩子都待在這!沈盡歌,你以為用你來換霍辰風就很偉大嗎?我現在就告訴你,你的偉大換來的是霍辰風馬上要和舒丹妮結婚了?怎樣?聽到這個消息是不是很難過?”
他意態曼然靠坐在凳子上,喝了口水,繼而開口:“哦,對了,舒丹妮的手段不用我來給你說了吧?以她的手段,沈盡歌,我想你不僅要一輩子在這裏度過,你還可能永遠都見不到霍辰風。”
我緊閉著雙眼,隱在袖子底下拳頭死死握著,喬如斯沒有留給我半分餘地,他的談話也非常有技巧性,因為他說的,全都是我在意的,打蛇打七寸,他拿捏住的也是我的七寸,讓我完全沒辦法去忽略那些因素。
但如果從此和他天涯陌路可以換來他餘生不再活在仇恨中,也沒什麼不好,哪怕一輩子身處監獄,我也認了,如果他因為我一直對喬如斯畏手畏腳,錯過了為他母親報仇,錯過了奪回霍氏的機會,就算我出去了,也隻會厭惡自己終身。
所以這份協議我不會簽,打定主意,我也不想再和他談下去,轉身要去敲門讓監獄長帶我回關押室,然而我才剛轉過身,他悠閑的也不知從哪摸出個信封,淡淡的說:“想知道這裏麵是什麼嗎?你要現在踏出這個門,我保證你會後悔。”
我覺得他是在威脅我,沒人不討厭被威脅,我抬手就要去敲門,但很快,他手裏那些照片洋洋灑灑的散落了一地,當其中一張映入眼簾,那絲毫不加一點掩飾身無一物的畫麵,讓我整個人急紅眼的咬緊了牙關,全身血液都在逆流的沸騰。
喬如斯從凳子上緩緩起身,在我耳邊說:“沈盡歌,我知道你為了霍辰風什麼都能做,但這些照片你應該不陌生啊!你說我要是明天把這些照片登上各大媒體報刊還有各個網頁顯眼版塊,你猜會怎麼樣?我可聽說你母親還在醫院,如果讓她看見,讓你們住的地方街坊領居看見,讓整個嵐城知道,你以後要怎麼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