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變心的對象,是鄰村的一個寡婦,那個寡婦來他們村子裏探親,到了他們家門口的時候,口渴了,就過來討杯水喝,然後問個路。
農婦熱情地給她打了水,邀她坐在菜園旁邊乘涼,隨意地聊了一會兒。
沒想到,就是這麼一樁不起眼的事兒,竟然讓她丟了男人。當她去河邊把一大盆的衣服洗好端回來的時候,卻震驚地發現,在她的炕上,他的男人正壓著那個寡婦嘿咻嘿咻地戰鬥得正激烈。
一大盆衣服當時就打翻在地了,農婦震驚地看著,心像被刀捅了一樣疼。
反應過來之後,農婦張牙舞爪地去抓那個寡婦的臉,想要把勾引她男人的狐狸精給抓花了臉,看她還敢不敢勾搭別人的男人。
可是,她的男人,竟然反手給了她兩巴掌,罵她是鐵公雞,生不出蛋,就不能怪他休妻另娶。
休妻!
她嫁給男人的時候,男人一窮二白,連個房子都沒有,隨意地搭了間茅屋就把她娶回來了。這麼多年省吃儉用當牛做馬,她陪著他賺下了不豐厚卻也讓日子可以過下去的家當。
而現在,她依靠的男人,卻說要休了她。
農婦看著嫁了多年曾以為知冷知熱可以一輩子這麼平凡到老的男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已經如此陌生。
所謂良人,不過隻是年少時的癡癡渴望。
而現實,卻是一把殺豬刀。
割破了年輕,斬碎了真情,隻剩下,徹骨的絕望和痛恨。
農婦轉身走出房間,男人以為她想開了,得意地哼了兩聲,轉身壓住寡婦繼續做運動。
氣氛正好的時候,農婦回來了,手上一把大菜刀。
一刀一刀砍下去的時候,農婦心裏沒有一絲恐懼和後悔。
直到男人和寡婦都支離破碎的死在血泊裏,農婦手上的刀也一下子落了地。她看著死去的男人,眼淚不斷地落下來,哭了整整一天,農婦的眼淚徹底哭幹了。
趁著夜色,農婦把男人和寡婦埋在了她的菜園底下,把血跡擦得幹幹淨淨,第二天,照常起來洗菜做飯挖草喂雞鴨。
三天之後,農婦坐在院子門口哭天喊地,說男人被個寡婦勾了魂,拋妻棄家跟著寡婦私奔了。
很快,兩個村子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沒有人懷疑農婦,所有人都理所當然的認為,男人和寡婦是勾搭成一雙跑了。
農婦的菜園種出來的菜格外的茂盛,做出來的菜格外好吃。
經常有人來農婦家裏討水問路,如果是男人問路,農婦就給他們倒杯水,偶爾炒兩個小菜,招待他們一番,再給他們指了路,有時候也會有做點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兒。可如果是女人問路,農婦就會在碗上抹了藥,直接把人迷翻了,然後砍死埋在她的菜園下麵。
“我花一樣的年紀嫁給他,短短五年,熬成了黃臉婆,他不念我的好,反倒那樣對我。還有那個賤人,如果不是她風騷勾引我男人,他老實巴交的,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們這些別有用心的女人,別以為裝模作樣的來問路,我就不知道你們的目的。想勾引我男人,沒門!你們都會成為我的花肥,給我養成這麼嫩的菜。你知道麼,我的菜大家都喜歡,都說吃著鮮。你要不要嚐嚐,我保證,你吃了之後,也會覺得好吃的。”
我看著農婦笑得陰森妖異的臉,忍不住歎息。“大嫂,你殺了他們兩個,也算是懲戒他們,何必再濫殺無辜。現在欠下的債,終有一天要還的!”
“你閉嘴,別對我說教!”農婦的臉色更加陰冷,她張牙舞爪地瞪著我,嘶聲地咆哮。“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想讓我放過你,休想。你們這些賤人,都該死,都該死!”
我無語地看了一眼農婦,慢悠悠地站起來,好整以暇地走到菜園旁邊。
“你,你沒事?”農婦詫異得有些結巴。
我伸手摸了摸菜園裏青翠到妖異的菜,隻是那樣看著,都覺得有濃濃的怨氣溢出來。
“大嫂,你這裏怨氣衝天,我怎麼敢喝你給的水。”
“你以為不喝水就沒事了麼,你照樣得死!”
農婦臉上的怨毒更甚,整個人向我撲過來,身上的腥臭氣息熏得我差點吐出來。
我強忍著惡心避開她,快速地向後退去,直接退到了她剛剛給我打水的井邊,手一翻,一包朱砂被我拿在了手上,一扯袋子,就把一包朱砂給倒進了井裏。
朱砂具有驅邪的效果,剛一倒進井裏,井水就像是被燒開了一般沸騰起來,不斷地冒出黑色的泡泡。
“啊——”
農婦淒厲地慘叫著,渾身都像是起了皰疹一樣,一個一個黑色的泡鼓起來,然後炸裂開來,每個泡炸開來,都有黑色的膿水,不一會兒,農婦就已經麵目全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