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詩函垂著頭路過門檻,走上紅氈,黑珍珠般的頭發上麵,紮著一個藍紫色的蝴蝶結,蝴蝶結上麵有幾枚黏上去的水鑽,她的腳步永遠那麼輕盈又那麼穩重。
她是和芳姐一起進門的,但公司裏所有的目光,卻全都集中在她一個人身上。
她知道,可是她的姿態卻和她平時獨自定在無人處時,完全沒什麼不同。
張詩函的美麗和莊重,都同樣被人讚賞和羨慕。
徐明正在總經理辦公室裏等她,當張詩函出現的時候,徐明的目光也被張詩函吸引了,隻因為張詩函長得太像徐明的初戀對象了,太像太像,幾乎是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
而時光也停留在初戀對象剛剛成年的時候。
這一刻,六十歲男人的眼光,和十六歲男人的眼光也沒有什麼不同,都帶著驚喜和驚愕,還有一抹濃重的驚豔。
屋外下起了雨,這季節正好是秋雨綿綿的日子,秋雨不像春雨能夠帶給人心生的感覺,它是萬物寂滅的前奏,代表著毀滅。
“徐總。”張詩函說道。
徐明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唐突,立刻說道:“小楊,你先出去吧。”
芳姐點了點頭,但是她的思緒還停留在和丁春約會的時候,雖然好幾天丁春都沒有聯係阿芳,但是阿芳覺得,丁春這樣的大忙人,現在一定在談某個生意。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丁春現在和一個嫩模相擁著,正在做著甜蜜的夢。
徐明說道:“詩曼,這是你光叔讓我給你的東西,你以後自己小心點。”
說著,徐明給張詩函一張照片,裏麵是王保保和紅娘在一起的照片,兩人很親密,但實際上隻是一方親密,那就是紅娘,這正是當日在酒吧裏麵的時候。
看到這張照片,詩曼很失望,本以為王保保是一個正直的人,但沒想到他還是一個喜歡混跡在酒吧,熱衷泡妞的花花公子。
“聽說這個王保保是你男朋友?”徐明說道,但是徐明說出口,卻感覺自己心裏很痛。
他連忙壓住了心頭的痛楚,盡力的讓自己醒過來,她不是她,她隻是她的女兒,她已經死了……
但是每當徐明抬頭看向她的時候,徐明都會有一種恍惚的感覺,仿佛時間一下子穿越了幾十年。
徐明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靜一點。
但是這一切都在張詩函的眼裏,張詩函說道:“他不是我男朋友,但是他是我朋友。”
朋友和男朋友雖然直差了一個字,但意思卻相差十萬八千裏。
無法想象,張詩函少說了一個字,徐明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裏麵雨過天晴,一下子充滿了陽光。
“明叔你頭疼又犯了?”張詩函低聲說道。
張詩函的呢喃,讓徐明恍惚了一下,那靡軟的聲音,竟然讓徐明激動了起來,徐明立刻將一本賬本蓋住了自己尷尬的地方,他故作無奈:“沒辦法,最近太忙了,可能沒睡好吧。”
“那明叔你一定要注意身體。”張詩函說道。
徐明笑了笑,忙道:“我以為你找男朋友了,這讓我很傷……很高興啊,畢竟你也老大不小了。”
“男朋友的事情,我想先緩緩,明叔你知道的,我還不想那麼快就被禁錮,除非是遇到了我特別喜歡的人。”張詩函說道。
徐明笑了笑,立刻說道:“那好,隨便你吧,今後你有男朋友了,可要第一時間讓我見見,我很期待自己的侄女婿。”
“哈哈,看你說的……其實現在男人都戴著麵具,你永遠看不到麵具下麵,到底蘊藏著什麼。”張詩函自嘲一笑,雖然她戀愛經驗不多,但是很多事情她見多了,也就有經驗了。
徐明歎道:“你還年輕,別發那麼大的感慨,既然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你去工作吧……”
張詩函嗯了一聲,可就在張詩函剛剛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忽然徐明就將門給鎖上了,從抽屜裏麵掏出了一張張詩函初中時候的照片,又吸又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