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傅名到鳳棲別墅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晚上十一點。
管家柳章接過他的外套,“先生您來了。”
“人還老實?”
他沒特指,但別墅也就來了那一位,柳章聞言表情微頓。
沈傅名有所察覺,英眉微沉,“鬧了?”
柳章和別墅下人們統一過口供,但他不說,架不住黎酒自己要說,於是斟酌著道:“下午,老夫人和沈小姐來過。”
點到為止,沈傅名就懂了,他擺手示意人不用再跟著。
二樓臥室內,大床上空無一人。
沈傅名視線一轉,就看到有人躺在床邊的地毯上,瑟縮著。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黎酒睡覺的樣子。
兩年合約,他和黎酒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誰也沒想到,臨到快結束卻發生了這樣的事。
沈傅名沒把人叫醒,卷起襯衫袖子,把她橫抱而起。
臂彎中的重量輕的像個小孩。
“唔……”黎酒沒醒來,隻因為牽扯到痛的地方,無意識擰眉。
沈傅名把人放到床上,明亮的光線下,能看到她的臉頰有些腫,嘴角結了挺厚的一塊痂。
黎酒穿著條寬鬆的長筒直睡裙,因為無袖,常年日曬的手臂呈現健康的麥色,胳膊往上則如牛奶般白皙,顏色涇渭分明。
她躺著,卻微微曲著膝蓋。
沈傅名握住她的小腿,想拉直,可黎酒睡夢中縮了縮,還發出小聲的不情願的聲音。
小動物似得的哼哼,竟有些撩人。
而沈傅名順著她小腿,往上掀開她睡裙,隨即就看到那白皙的小腿上貼著幾個創口貼……
掌心下的觸感光滑細膩,像是一匹上好的錦緞。
沈傅名眸光深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該走了,可視線卻往黎酒臉上看,似乎在確認她下一刻會不會醒。
室內非常安靜,隻有黎酒平穩的呼吸聲。
他順著她的腿摸上去,冷靜的覺得自己此時像變態,可又不太想控製。
越往上,完美的手感越讓人欲罷不能。
那雙修長白皙的雙腿,就像是塗滿了清甜的蜂蜜……
等反應過來,室內的曖昧氣息已經濃鬱到讓人喉頭發緊。
他,已經覆到了她身上。
黎酒臨睡前想,她私下接活被沈馥言發現是禍,但陰差陽錯向沈傅名借到了錢是福。這個月的醫藥費有著落了是福,緊接著挨了沈夫人責罰是禍……
按照福禍相依的法則,接下來等待她的,一定是好事。
也許是媽媽的病情好轉,也許是腎源找到了。
抱著樂觀的心態,她睡夢中是陽光微風青草地,十分寧靜。
可突然的,不知哪裏突然撲來隻凶獸!
它高大威猛,渾身一抖全身的鬃毛都豎起,隨著碩大的獸頭湊近,帶著一股她熟悉又陌生的氣息。
黎酒沒辦法多想,猛獸灼熱的鼻息全噴到她臉上,它緩緩的張開傾盆大口,露出尖利的獠牙……
要被吃了!!
醒不來!驚恐到了極點的黎酒根本醒不來!
心髒幾乎要跳到嗓子眼,終於,那厚重的舌苔掃到她臉上。
“啊——!”黎酒驚坐而起,緊接著又擰著小臉短促的“啊”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