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咱們還是先回宮中,找貴妃娘娘給您好好報這個仇吧!”另一個隨從小聲的在那四殿下耳邊說道。
幡然醒悟的四皇子隨即被那隨從扶上了馬,抄近道比元成棟先行一步進了皇宮,直奔他母妃季貴妃的寢宮。
那季貴妃昨日剛剛得了皇帝的賞賜的海東珠,此時正擺弄著打算叫人將這東珠做成首飾佩戴在身上。
“母妃,你可要為皇兒做主啊!”眼中帶著淚的四皇子,那腳剛邁進季貴妃的寢宮門,就高聲哭喊道。
那季貴妃聽了,卻隻當自己這個向來不爭氣的兒子,又在禦學受了太傅的責罰,所以頭也沒回的繼續看著手裏的東珠,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又在禦學裏犯了什麼錯誤了?”
她哪裏知道,就在剛才她這不爭氣的兒子,給她給她們季家惹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母妃,那元成棟從邊境回來了,在街上跟個小倌共乘被皇兒撞見,皇兒隻不過看不過去說了他兩句,您看他將兒臣打得。”四皇子跪爬到季貴妃的近前,哽咽的說道。
季貴妃聽得元成棟的名字,又聽聞自己的兒子被打了,這才把手中的東珠放進多寶盒內,並輕皺著眉頭轉過身來。
“孝兒……”
當轉過身來的季貴妃,看到自己兒子臉頰上腫的老高的手巴掌印,頓時又是心疼又是憤怒。
這元成棟好大的膽子,連她季毓秀的兒子都敢打,也太不把她這個貴妃和她身後的季家放在眼裏了。
別以為自己有著皇子的身份又封了王,就可以為所欲為。在這大元朝他們季家是六大家族之首。
他們季家世代經商,可以說是富可敵國。當年若不是季家為元太祖出錢出糧,今天坐在皇位上的指不定姓什麼呢。
“跟我走,今天母妃定要為你討個說法。”季貴妃拉起元德孝,怒氣衝衝的就往龍吟殿走去。
正走到半路的時候,正巧遇到了皇後與喬貴妃二人。
“妹妹,這是怎麼了?”先行開口的喬貴妃走到季貴妃的跟前,看著滿臉憤怒的季貴妃問著。
隨之抬眼又看了看,站在季貴妃身後的四皇子元德孝。頓時驚呼起來:“哎呀!這……這四皇子的臉……,皇後娘娘您快看,這是哪個不開眼的竟然下如此毒手,將四皇子的臉打成了這副模樣。”
喬貴妃又驚又怒的對身後的皇後餘明嬌說道。其實她心裏清楚的很,這四皇子元德孝的臉是被剛剛回都城的大皇子,靖王元成棟給打的。
餘皇後對於季貴妃見她也不見禮,絲毫沒有什麼不滿,反而在聽了喬貴妃的話後,移步上前看著滿臉憤怒的季貴妃開口說道。
“季貴妃這是要帶著四皇子去見陛下?若是季貴妃要去找陛下,我看還是不要去的好!就算是去了也未必能見得到。”
“皇後這是何意?別人見不到未必我就見不到。”季貴妃看著一臉冷淡模樣的餘皇後,傲然的說著。
後宮中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嗎?陛下最為厭惡的就是這餘皇後,若不是這餘皇後背後有她那丞相的老爹撐腰,陛下早就廢了她立自己為皇後了。
若不然為何皇後自陛下太子時就跟在其身邊,可至今隻有二皇子一個孩子。還不是陛下根本就不與那皇後行房。
“大皇子剛從邊疆回來,今日進的宮,此時正與陛下在龍嘯殿議事。後宮妃嬪不得參政,你去了也是自討沒趣。”冷眼看著那高傲如孔雀的季貴妃,皇後冷笑著說道。
季貴妃聽後狠狠地瞪了那餘皇後一眼:“那靖王若在正好,我倒要好好的問問他,為何如此欺辱於我。”說完,季貴妃領著她的兒子,四皇子元德孝奔著龍嘯殿走去。
“這季貴妃真是好大的架子,明明看見皇後您了,卻也不知道見個禮。”看著離開的季貴妃,橋貴妃氣惱的說道。
“你可將今天的事,通知了到了你家的府裏?”皇後冷冷的淡笑著。
那元成棟還沒進都城她就已經得到了消息,這才安排人將那四皇子引到元成棟要經過的路上,並讓其想辦法讓四皇子與那元成棟起爭執。這樣一來季毓秀那賤人必定會為她的兒子出頭。
果然不出她所料,四皇子不但與元成棟起了衝突,更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元成棟居然出手打了四皇子。這樣一來,倒是省去了她遊說季毓秀為他兒子出頭的話了。
現在她隻需要靜靜的等著便好,這次說什麼她也要絕了元崇德,想要立那元成棟為儲君的心思。
二十年了,那個程顏鳳死了都二十年了,他元崇德雖然立她為後,卻把程顏鳳葬在了她的故鄉尚城,並為此改名為鳳城。本應該她居住的鳳殿卻改成了他的禦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