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可兒溫婉一笑,舉起酒杯道:“哥哥,今日是你的生辰,可兒敬你一杯。有您安慰之言,可兒不覺委屈。”
有如此懂事的妹妹,軒轅倔也覺欣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可妹妹,離哥哥敬你一杯,聽說秋虛的三王爺還算和善,妹妹日後小心了定不會遭受為難。路途遙遠,妹妹要保重身體。”軒轅離見到如此通情達理的妹妹心中也是一陣疼惜。
身旁的平王妃王茜見狀也立即端起酒杯站起身,溫和道:“可妹妹,嫂嫂也敬你一杯,日後保重自己。”
軒轅可兒輕輕行了一禮,“多謝三哥三嫂。”
禮畢,可兒望了一眼坐在席位上悶不吭聲的大皇子,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默默坐下不再說話。
“二弟,大哥現下不舒服,先行告辭。”軒轅律突然起身,麵色稍顯難看。
軒轅倔瞥了一眼微攏秀眉的軒轅可兒,對軒轅律沉聲說道:“北國進貢的雪馳確實是好馬,即便挑了一匹最溫和的,還是傷了大哥。傷筋動骨一百天,太醫說大哥的腿雖然不是重傷,但還是需要靜養。大哥剛來,還是坐坐再走。”
軒轅倔是有意阻止,軒轅律望了一眼軒轅可兒,又默默坐下。
軒轅可兒端起酒杯走到軒轅律的跟前,望著他柔聲道:“大哥還是為可兒的娘親害死蘭貴妃的事情生氣?”
聞言,軒轅律望她一眼,別過頭沒有說話。軒轅可兒又上前一步,端起他桌上的酒杯遞到他麵前,柔聲道:“明日可兒就要下嫁秋虛,大哥可願意敬可兒一杯?”
軒轅律蹙著眉頭不願意接,軒轅倔卻沉聲開口:“大哥,可兒又怎可與她的娘親相比,莫不要把所有怨恨都怪罪在可兒頭上。可兒下嫁秋虛,為的也是我晉北國,男兒不能保衛國家,反而犧牲女子的幸福委曲求全,我們這些男子漢,真應該好好敬她一杯。”
軒轅倔是話裏有話。軒轅律身為晉北大皇子,常年住在京北府邸,從未為晉北出過一分力。即便是秋虛侵犯,他也隻是住在府上不曾出門。
軒轅倔話中的意思誰都聽的出來,軒轅律反而不以為意,並且還買了軒轅倔的麵子,接下了軒轅可兒的那杯酒,輕笑道:“二弟說的對,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可兒妹妹這般大無畏的精神大哥自當佩服,大哥敬你一杯。”
聞言,軒轅可兒臉上盡是喜色,舉起酒杯就一飲而進。酒盡,正想開口道謝,軒轅律卻放下酒杯坐下,對軒轅倔輕聲問道:“弟妹怎麼沒來為二弟道壽?”
軒轅可兒知他故意躲避,隻好退到席間坐下不再開口。
“大哥說的是哪個弟妹呀?”明知軒轅律說的是江銀月,軒轅倔卻放下酒杯笑著反問。
軒轅律麵上略顯尷尬,軒轅離卻上前接話,“說的當然是六夫人江銀月嫂嫂了。”
軒轅倔微皺了下眉頭,“蓉兒身子不舒服,本王就沒讓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