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胎?
齊晟淵的嘴角死死的抿住,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少爺!”小李略顯慌亂的進了辦公室,“江家人都……”
齊晟淵倏然起身,麵色陰沉欲滴,“讓他們上來。”
“是。”小李頓時瑟縮。
偌大的黑白色調,輔以暗紅點綴……辦公室裏一片寂靜,宛若無人。但是這兒卻已經是站了十來個人,中間一人極為隨性的坐在沙發生,麵色如常。
“賢婿,不是我說的不好聽,但是若琳滑胎……肯定是你沒照顧好。”作為江家的一家之主,總不能讓一個矛頭小子,一直的壓著自家一頭的。
這話說的是一點底氣也沒有,齊晟淵的嘴角頓時勾了起來。
“伯父想要什麼?”
……
江父頓時沉默,眼神閃爍起來。
他們糾集了一批人過來,無非就是想利用江若琳滑胎的事情,從齊家撈點好處……最好是那種裏子、麵子都能顧及到。
江裏一聽這話,眉尾頓時高高的揚了起來,從鼻孔裏頭出氣。
“齊晟淵,你這是幾個意思?我們江家還能要你的什麼東西?我們擔心的是若琳,又不是來找你撈好處的!”
江裏說的是手舞足蹈,演技堪稱一流。
但是他這話一出,整個江家人的麵色都是黑魆魆的……這小子,就會壞事。
齊晟淵也是驚異的看向了江裏,嘴角的玩味異常的明顯,“看不出大哥還有這樣的胸襟,是晟淵誤會了。”
江裏頓時得意起來,卻在下一秒被江父的眼神給擠到了門縫裏去。
齊晟淵不知道哪兒來的閑情逸致,忽然的自斟自酌……以然是忽視了麵前的這一堆江家人。
江父畢竟是一家之主,這樣的場麵見的也不少,冷靜下來之後,就座到了齊晟淵的對麵。
他十指相扣,身子微微前傾,“晟淵,不管你承認與否,若琳的孩子是你的……而,若琳滑胎也是真的。”
眸光倏的一淩,齊晟淵砰的將手中的杯子放下,嘴角含上了嘲諷,“那伯父的意思是?”
江父心髒一縮,麵上卻笑意盈盈,“難道晟淵不覺得滑胎和程家的那位姑娘有很大的關係嗎?”
……齊晟淵的眼皮頓時的跳了一下。
江父瞅著齊晟淵的神色,眼中閃爍著複雜的算計。
“若琳……其實是聽說你愛上了程家大小姐,所以……一個不穩。”
“……是嗎?”齊晟淵摩挲著杯緣,神色不明。
江父頓時笑了起來,上前拍拍齊晟淵的肩膀,便頭也不會的離開了。
剩下的江家眾人麵麵相覷,看了眼齊晟淵,哆嗦了一下,也都離開了。
齊晟淵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兩汪深潭幽邃的眼睛,頓時的旋轉起來……
和子濃有關?
掌變拳,隻是一個瞬間……
小李送離了江父,回來的時候,麵色如常……
“他們說什麼了?”
“隻是覺得既然撈不到好處,那就鏟除江小姐身邊的潛在敵人也是好的……”小李垂著眸子,眼中有光。
齊晟淵冷笑了一聲,不想說話了。
不說五個月,這時候就是在法國的程子濃也是五個月的身子了。
晨光,一如既往的明媚。
程子濃托著大肚子,輕輕地撐了撐腰身,回頭就看到靠在門框的秦天佑。
“天佑哥?”程子濃頓時收斂了動作,輕笑。
秦天佑確實輕輕的拍了拍程子濃的腦袋,沉默了片刻之後,居然隻說了一句,“想吃什麼?”
程子濃苦笑不得,“天佑哥,你這是把我擋豬樣養了,是嗎?”
“……哪有。”秦天佑的聲音都遊移起來。
程子濃無奈的聳聳肩,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忽而甜蜜的看向了秦天佑,“天佑哥,你說他怎麼還不會動?”
秦天佑伸手貼到程子濃的腹部,忽然程子濃短促的驚叫的一聲……兩人頓時相視而笑。
“這調皮的小家夥,居然這時候動了起來。”程子濃不輕不重的拍在自己的腹部,仿佛是懲罰的模樣。
秦天佑無奈的笑了笑,眸光卻有些複雜。
那些事情……程子濃不知道的話,還是不要和她說了。
別墅的書房裏麵,窗子沒有關。
外麵花園的芬芳被風裹挾著,湧了進去。桌麵的報紙一大張的攤開,最上麵赫然又是程子濃的照片。
這一回,上了頭條的又是程子濃,而起是因為江若琳滑胎。
不過隻是第二天,無論是媒體還是眾人,盡皆沸騰起來。而且沸騰的原因隻是秦天佑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