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撲撲的小臉,隆起的小腹,她的麵上還有為人母的欣喜……這樣的場景,誰不會多想?
“她……為什麼……”
齊晟淵的喉頭艱澀的滾動,眸光一點點的冷寂下來……像是春天的土壤一層層的覆蓋上皚皚白雪。
秦天佑戴著耳機,聞言隻是笑笑,隨後掛斷了視頻電話。
程子濃這才意識到了什麼,有些愕然的看向秦天佑。
“天佑哥,你剛剛在打電話嗎?”
秦天佑不僅沒有隱瞞的意思,反倒是強調了一句,“視頻電話。”
程子濃驟然無言。
半晌,訥訥地說道,“會讓別人誤會的吧……”
秦天佑輕笑著給程子濃吹幹頭發,溫熱的大手穿梭在微涼的發絲中,輕笑俊朗的男子和麵色微紅的姑娘……一切都顯得如斯和諧。
一邊的齊晟淵看著手中以然黑下去的屏幕,眸光一絲絲的緊縮,鼻翼微擴。
他忽然躺倒在椅子上,程子濃從秦天佑房間浴室出來的模樣,如此清晰的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程子濃……程子濃……”
他一聲聲的叫著程子濃的名字,可惜無人應答。
門把手忽然哢嚓了一聲,是開門的聲音。
齊晟淵驟然起身,目光如炬,“誰?”
“是我,晟淵。”嬌弱帶著虛軟的聲音從門縫裏透了進來,江若琳嬌滴滴的放軟了身子靠上了齊晟淵。
齊晟淵煩躁的把人推開,江若琳卻像是撕不開的牛皮糖,死死的黏著。
“晟淵自從人家滑胎之後,就一直這樣的對人家了。”江若琳眼角通紅,唇色慘白,仿佛是受了天大的打擊一般。
齊晟淵眉宇頓時一皺,別無他法,隻得任由江若琳纏著。
江若琳的嘴角頓時勾起了得逞的弧度。
這麼多年的相處,要是齊晟淵在意的是什麼她都不知道,那她的心眼也是白長了……
秦天佑的臥房是一片暖色。
程子濃摸了摸全幹的頭發,笑了笑,“天佑哥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秦天佑頓時自嘲了一句,“要是以後混不下去,都能去當發廊小哥了。”
“要是天佑哥真去做發廊小哥,到時候子濃一定天天去……”程子濃調皮的笑了起來,“畢竟……發廊小哥可沒天佑哥這張臉。”
秦天佑故意看天,歎了口氣,“我呀,也就剩了一張還能看一看的臉了。”
程子濃頓時鼓皺了臉頰,“哪有啊,天佑哥分明是很厲害的人。”
“比如呢?”
秦天佑這時候是真想聽聽他在程子濃心裏的印象,若是不行,多誇誇他,滿足他那一點點的虛榮心也不錯啊……
程子濃絞盡腦汁……半晌無言。
秦天佑的頓時無奈扶額,“子濃……你就不會說點假話嗎?騙騙我也不錯啊。”
“啊!有了!”程子濃一拳頭砸到自己的左手手掌上。
她忽而笑盈盈的看向秦天佑,鮮紅的唇色,潔白的牙齒,那一瞬間……秦天佑的心髒不爭氣的漏跳了一拍。
“天佑哥可厲害可厲害啦,先前還護著和子濃,不讓子濃被輿論淹死。”
秦天佑反應了半晌,才想起來程子濃說的是那一句——我秦天佑的女人,還輪不到誰來說三道四。
頓時,一陣暖流從胸膛傳遍了全身。
“傻丫頭。”
秦天佑抬手揉了揉程子濃的腦袋,程子濃隻是眯著眼睛在笑。
“不過……”程子濃忽然吸了吸鼻子,“起初說好來法國隻是六個月……”
秦天佑皺起了眉頭,看了眼程子濃的肚子,“等孩子出生再說吧。”
程子濃點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回去睡吧,明天帶你出去走走。”秦天佑寵溺淺笑,眸光溫軟。
程子濃輕吐香舌,“知道啦!”
走到門口的時候,才想起來回頭,“謝謝啦,天佑哥。”
秦天佑笑了出來,“下回可不要這麼馬虎了,借用對你意圖不軌的男人的浴室……這已經不是暗示了吧。”
呃……
程子濃頓時的鬧了大紅臉,狼狽離開。
她怎麼會知道浴室的那個奇怪的按鈕居然是水壓上升的意思……於是按下那個按鈕之後,整個浴室的水管都……崩裂了。
這個別墅又隻有兩個浴室,於是程子濃隻能借用秦天佑的浴室了。
匆匆的跑回房中,程子濃欲哭無淚。
她也不想的啊,尤其是她還是一個懷孕的女人……
她摸摸腹部,嘴角立時甜蜜的勾了起來……到時候可以和齊哥哥好好的說一說,孩子……不會過的太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