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好事也尷尬(1 / 3)

悟空想回去看一下,因為他欠現春風的情,所以關心梅如花。他來到人間的日子不算長,卻也體會到,人心似海,江湖多變,兩個沒出過門的女孩子出門是很危險的。他讚同梅如花的勇氣,卻不讚同她的做法。冰兒說的也對,回去也是白回去。悟空打算,幹脆在這裏停上一天,到附近轉轉,看一下風景。現在正是踏青的季節。再就是等候一下,萬一梅如花倆人來了,想辦法將她們送回去。

猴子也吃飽了,和那個孩子玩的高興。悟空回首望去,孩子的父親喝的酩酊大醉,趴在桌上夢見了周公。過了一個時辰,一個婦女來了,見是這樣,氣的哭笑不得,過去掂住丈夫的耳朵向上扯,他‘唔唔’了兩聲又趴下了。婦女沒辦法,過來謝了悟空和冰兒,抱著孩子回去了。悟空這才叫過夥計結賬,隨便問道;“店家,你知道咱們這裏什麼地方最好玩。”

夥計說;“大爺,你要想玩,就向南去,那兒有個關帝廟,今天剛好有會,有唱戲的,耍把戲的。什麼都有。可熱鬧了”

悟空對韓冰說;“冰兒,咱去不去?”

“去,為什麼不去。”韓冰是少年心性,一聽說完,當然高興。

夥計看看天,又看看他們的猴子說;“大爺要是想耍猴,現在隻怕是沒有好地方了,太陽都偏西了。”

悟空嗬嗬一笑說;“俺老孫耍的猴,一般人他可看不起。店家,給前麵留兩間房子。”

她兩人走了。夥計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語;“他耍的不過是猴,別人還看不起,不就是個耍猴麼,能要多少錢。吹牛皮。”

廟會,顧命思議,是以廟為中心成立的會。今日是四月十三,據說,是關老爺的生日。民間有一句歌謠;四月十三滴一點,耀州城裏買大碗。意思是說。隻要在四月十三這天,老天那怕隻下一滴雨。今年也會是個豐收年。家家戶戶會到燒窯的地方買來大碗,這一年是吃飽飯的一年。今天,天也湊趣,早上滴了幾點雨,很快就晴了。這樣的天氣清新而濕瑞。草葉上布滿露水。太陽一照,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芒。所以,趕會的人特別多。悟空見過關老爺,自然是在天庭的宴會上。他不喜歡這個人,不苟言笑,整天板著個臉,好像誰都欠他的錢沒還似的。他還有個毛病;有事沒事愛捋他那一把胡子。好像世界上隻有他長了一把漂亮的胡子。沒想到民間還有他的廟,和為他的廟而興的廟會。想到這裏,悟空有些憤憤不平,雖然俺老孫號稱齊天大聖,鬥戰勝佛。卻沒有聽說哪裏有一座為俺老孫修的廟。雖然有本‘西遊記’。也是家喻戶曉。也隻是消遣取樂的態度看俺老孫。那裏有對關老爺這樣敬重。悟空越想越是想不通,今天逛會,他就起了一個念頭,要生點事。最好尋個借口把關老爺的廟給他砸了。想到這裏,他還有些得意起來了。

廟會唯一的特點是人多。說是人山人海也不過分。街道上和街道兩麵到處充斥這人,悟空和肩上的猴子再加上韓冰算是三人,在人群中一點一點向前移動,韓冰買了三串糖葫蘆,她和悟空每人一串,猴子自然也得到了一串。猴子在悟空肩上吃的津津有味。猴子的舉動引起了孩子的注意,不一時功夫,他們的身後聚集了不少孩子。膽大的,試圖去摸猴子。韓冰不耐煩了,叫道;“去去,到一邊玩去。”

孩子們根本不理睬她的憤怒,有的還說道;“姐姐,耍一下吧,耍一下吧。”孩子們話語交代不請,說不清是叫猴子耍一下,還是叫韓冰耍一下。悟空本愛熱鬧,倒也不介意,他對孩子說;“耍一下可以,回去給你家要錢去。”

“我們有錢”孩子們舉起手中父母給的一個,或者兩個銅錢。

悟空說;“你們的錢太少,回去給你爸多要些去。”

“不少了,叔叔,你叫猴子耍一下吧。”孩子們圍著不走。悟空也有些不勝其煩,嘴裏嘟嘟些什麼,猴子衝孩子做開了鬼臉,嚇唬孩子。他這一招根本不奏效。孩子們圍得更緊了。悟空也沒辦法。看前麵有棵樹,樹下有片空地,就對韓冰說;“咱們到樹下坐一會吧。”

韓冰點點頭。逛會是件最乏人的事兒,雖然什麼都沒做。還是覺得渾身疲倦。悟空來的樹下,肩膀一從,猴子就上了樹。孩子們還是不走,央求著要看耍猴,悟空突然有了個壞主意,他說;“想看耍猴可以,你們的給俺辦一件事。”孩子們問什麼事。悟空說:“你們的廟裏不是有關老爺像嗎。”孩子們點頭說是。悟空說;“你們隻要在關老爺身上隨便拿些東西來,。就讓猴子給你耍把戲。”

孩子們一個望一個,有的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大概是孩子們想看猴戲的欲望占了上風。有的孩子說;“你可不許哄我們。”

“不哄你,不哄你,大人怎能哄小孩呢。”

孩子們哄地一下都走了。韓冰以為悟空隻是支走孩子。見孩子走了,對悟空說;“咱們該走了吧。”

悟空說;“咱為什麼要走啊。”

韓冰說;“叔叔該不是真的叫孩子們去拆關老爺神像吧?”悟空笑著點點頭,韓冰生氣的說;“你惹麻煩了,真是的,你是個大人,怎麼會幹這麼無聊的事情。”

悟空叫韓冰說的無言可答,他的心事怎麼能對韓冰解釋啊?這時,那些孩子果然回來了。不過後麵跟了幾個和尚,孩子走到悟空麵前指著悟空說;“就是他,他叫我們隨便在關老爺神像上拿一樣東西。就讓我們看猴戲的。”

一個和尚走到悟空麵前施了一禮說;“阿彌陀佛,是施主叫這些孩子拆關老爺的神像的嗎?”

饒是悟空臉皮厚,這時也覺得尷尬。他不怕對方刁,也不怕對方野,卻怕對方好言好語。就是想發脾氣也不好意思。何況他的理由根本說不出口。他含糊的問;“什麼事?”

和尚說;“貧僧想,一定是孩子們胡說。施主不可能與關老爺有仇有恨,所以不可能就孩子們這樣幹的。施主說,對嗎?”

“是,是這是誤會,誤會。”悟空隻好嬉皮笑臉裝糊塗

和尚又施一禮說;“施主保重了。”說完轉身走了。悟空覺得好不晦氣。這時,過來看熱鬧的不少。其中也不乏好事之徒。他們見韓冰和悟空在一塊,就問韓冰說;“他是你哥哥嗎?”

韓冰沒好氣的說;“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一個文士打扮的人手拿一把紙扇故作文雅的說;“看你的哥哥,沒知識,沒教養,還是個耍猴的。你這樣漂亮,跟著他,豈不把一生耽擱了。你不如跟著我,保你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怎麼樣?”

旁邊還有許多人跟著起哄。悟空心裏一股無名火升了起來。他本來就有一肚子氣,想拆關羽的像,不但沒有辦成。想吃狗肉不成,連鐵繩都貼賠了。而且有人當他的麵調戲冰兒。簡直把他當作了死人。他正要發作,就聽韓冰說;“好啊,你把我請回去當你姑奶奶敬上,我就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