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這一昏迷,就足足睡了兩天。
期間神醫一直在身邊照顧,而其餘三人則繼續著任務。
第三天早晨,紀景曜從王城回來了,一進門就先找小黑,見他情況穩定,才開始跟大家說最新情報:“鹿梓坤今天早晨讓人抬著那箱金銀,去鹿梓鳴府上了。”
“怎麼樣?他們吵起來沒有?”謝容聞言,兩眼立刻發出八卦的光。
蘇念捅了她一下:“不會這麼快的。”
“是啊,據說兩個人沒吵架,臉都沒紅,就是鹿梓坤走的時候,拍著鹿梓鳴的肩膀說,以後看好自己的銀子,可別讓人再偷走了,下次再落到他手裏,他就不還了。”紀景曜說到這裏,也有點遺憾。
哪怕隻是疾言厲色地訓斥鹿梓鳴幾句,好歹也是兩個人要翻臉的前兆啊,這算什麼?
蘇念聞言,沉思了一會兒,抬頭的時候正好跟神醫的目光對上,兩人相視一笑,似乎都很默契地想到了一處。
“沒吵才說明有問題。你想啊,鹿梓坤早幾天就拿到了這箱金銀,他當時為什麼不還回去?而且,以他的脾氣和地位,至於忍著鹿梓鳴嗎?為什麼沒發作呢?因為現在不是時候,他這是在顧全大局,他越是忍著,心裏就越忍不住疑神疑鬼,相反,把話說開了,兩個人才會沒有芥蒂。”神醫對著紀景曜和謝容說道。
“不是很懂,不過如果照你的話來看,他們兩個沒吵起來是因為鹿梓坤在顧全大局,那麼如果再把火燒旺一點,他是不是就會很生氣了?或者,直接讓鹿梓鳴觸犯了他的底限,他是不是就該爆發了?”謝容推測道。
每個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如果鹿梓鳴讓鹿梓坤忍無可忍了,他們兩個的關係就會破裂吧?那時候,鹿梓坤再顧全大局,也不會讓著鹿梓鳴了。
“應該是這樣。”蘇念想了想,皺眉道:“可是鹿梓坤的底限到底是什麼?”
這一問,四個人都傻了眼,誰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一直躺在一旁安靜聽他們說話的小黑忽然撐著胳膊坐了起來:“是他父親的一個側妃。”
據說,鹿梓坤年輕的時候,很喜歡他父親的一個側妃,那個女子跟他年齡相仿,兩個人關係極好,鹿梓坤準備成人之後就娶她的。
後來那個側妃就懷孕了,而那時候老王爺已經很久沒有去過側妃那裏了。
王府中頓時流言四起,老王爺憤怒不已,查出事情真相之後,對這個兒子說:“你毀了我的名聲,我也要毀了你喜歡的東西。”
那時候鹿梓坤不明白他父親的意思。
結果當天晚上,側妃的住處就意外走水,鹿梓坤得到消息趕去的時候,他心愛的人就隻剩一把骨灰了。
“大朔人都覺得是他殺了自己的父親,害死了他父親最愛的兒子他的親哥哥,所以,他的底限應該是那個死掉的側妃,要不然這麼多年他為什麼不成親生子,他的身邊從不缺女人,隻是他已經失去了愛別人的能力,你們可以從這裏入手。”小黑一口氣說完,麵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